警局里面，程霆第n次从审讯室里出来，有些不耐烦
这家伙无论问什么都不说话，到现在为止，什么都没问出来
顾箐递了一杯水给他，透过窗户看向里面，没说话
只看见里面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好长时间没洗过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他的眼睛，看不清楚他的样子
前面坐着两个警察，在问他一些事情
但是无论对面问他什么，他都一言不发
谢俞手里拿着一张画像，仔细的对比着里面的人“程队，你别说，这画像师确实牛啊，竟然一模一样”，这还是余霜在还没见过人的时候就画出来的
程霆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吐出的烟雾遮住他不耐烦的眉眼，他胸前的兜里冒出一个小脑袋来
小t的机械音一直重复着“不要抽烟，不要抽烟”
程霆伸出一只手把他按回去，他又冒出来，重复了几遍后，程霆只好把手里的烟扔到垃圾桶里去
顾箐的视线被小t吸引了“什么时候多的功能？”
程霆转头看他一眼，把小t拿出来在他面前晃了晃，有些炫耀的语气“小曦新加的功能吧，她不想让我抽烟”
顾箐有些无语，转过头去看里面，不说话
程霆耸耸肩，心情也放松了一下，看向里面“人虽然抓到了，但有很多疑点还不太清楚”
顿了顿，接着说道“江白家隔壁住的那个老人死了，我们已经通知他的家人了”
顾箐依旧愣愣的盯着里面“江白怎么样了”
程霆淡淡的重复了一遍，没什么表情“江白，呵，当时那边的报告就是他去调查的吧”，怪不得会得出一个‘那房子已经没人住’的结论
在人被抓到后，他又重新复查了一遍，当时他记得是派另一个警察去的，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落到江白身上了
“那云澄拿来的那个录音是怎么回事？哪里出来的阿姨？”
顾箐摇摇头“有没有可能是伪造的？”
程霆轻呼一口气“你说的是萧云骥还是云澄？”
顾箐没回他……
程霆摇摇头，自顾自的说“如果是伪造的话，这案子牵扯的就多了”
顾箐目光看着坐在里面的男人“就这样吧，可以结案了”
程霆沉默了几秒，岔开话题“你说如果凶手是他的话，为什么那两个人都要重新返回去”
顾箐看着里面淡淡开口“你没看过电视剧吗？国外经常会有一群人被从小培养，成为一名很称职的杀手，他们可以随意易容成另一个人，而且，他们很擅长杀人？”
程霆微微眯眼，看向他“你还会看电视剧？”
同时在心里想着他家有电视吗就看
顾箐抿抿嘴，没回他
程霆也不在意，看着里面坐着的男人，反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他就是那种人？”
顾箐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很平淡“都说是电视剧了”，说完就走了
程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轻扯了一下嘴角，感觉有些奇怪
………………
另一边，程曦也在问着同样的问题“萧云骥的录音哪来的？”
云澄从程曦带来的袋子里拿出一瓶酒来打开喝了一口“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假的”
程曦看着他的动作，舔了舔嘴唇，有点馋，便也想从袋子里拿出来，也不忘说出她的猜想“看来他也参与了那个项目”
云澄修长的手指及时按住她的手
程曦眉头微微皱着“怎么了？”
云澄把袋子提过去了一点，语气淡淡的“白斐不让你喝酒”
程曦有些不可置信“他又不在！！”
云澄微微挑眉“他无处不在……”
程曦缓缓伸出手来比了个手势“六”
……
一个多小时后，程曦看着沙发上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云澄，从旁边的沙发上扯了个垫子随意的扔在他的身上
自己拿出刚刚的电话号码来拨出去，电话响了半天都没人接
程曦也不放弃，又打了好几个电话，对面才接起来，是一个很机械的女音，应该是用了变声器“程小姐，有何贵干啊？”
程曦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一点也没因为对面把自己认出来而感到慌乱“一个问题，被关进去的是真凶吗？”
对面的声音依旧是平淡的机械声，没有一丝起伏“那个人这么多年一直吃我的喝我的，现在又给我惹了这么大祸，你觉得我有必要再保着他吗？而且……”对面轻笑一声，才接着说道“我也不敢拿个假的骗你啊，你说对吧，达尔”
达尔，一个只在暗网里存在的杀手，武艺高强，枪法精准，出手无情，令人胆寒，真颜不清，性别不明，据说她能够易容成任何人，并且让人毫无察觉
当然，这都是江湖的传说，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重情重义，从不滥杀无辜，当然，前提是要她得觉得无辜
程曦整个人顿了顿，轻笑一声，带着一些冒昧“既然这样，我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
“那当然好，希望程小姐说到做到”
对面的声音有一丝丝的起伏，似乎是怕程曦反悔一样，赶紧把电话给挂了
这边她电话刚挂断，整个人还没从程曦的高强压中走出来就收到了个消息“姐，我们在京城的线全都被抄了”
女人一头的蓝头发，头上戴着黑色的纱帽，情绪还算冷静“先把人撤回来”
程曦看着挂断的电话，微微眯眼，眼神有些危险，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声打破她的思绪，程曦看了一眼声音的源头，发现是云澄身体下面传出来的声音，手机被他压在下面了
程曦收回视线来，没想到隔了几秒，云澄似乎是被吵到了，整个人有些不耐烦，把手机拿出来直接甩到程曦旁边的沙发上了
程曦看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机拿起来挂断
没想到对面没完没了了，一直在打电话过来，程曦看了一眼手机界面，没备注，拿起来接通放到旁边，开了免提
萧云骥有些轻浮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恭喜云先生成功抓到凶手，只不过我没想到他还活着”
语气还有些可惜
程曦手里玩着自己的手机，上面是程霆告诉她好几个点的毒贩子都已经抓到了，嘴上漫不经心的“萧先生不担心担心你的项目吗？”
对面的人显然没想到接电话的会是程曦，半天没说话
程曦也不在意，继续说着，不给他说话的空隙“我们当时查到那个项目背后可是有两个人的，其中一个人就是你吧”
说着，程曦看着手机上程霆给她发的江白的病历，漫不经意的“让我猜猜，现在这边生意稳定了，另一个人想甩掉你，但是你不乐意，于是你就背叛了他，而恰好当年的事情又被翻出来了，于是你便伪造了录音，提供给了云澄电话号码，正好借我们的手把项目毁了？”
对面终于开口了“程小姐想多了，而且录音不是伪造的”
程曦微微眯眼，有些震惊，录音不是伪造的？
但语气依旧淡淡的“没关系，我不在意，也不会揭发你，合作吧”
萧云骥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怎么合作？”
“你把那个人的消息给我，我让所有的项目都放在你一个人的手里，也不会有这种隐患”
“你打算怎么做？”
“太累了，不想说”
“我考虑考虑”
“不用跟我玩这套”程曦的语气依旧随意“我的条件就这样，早同意早挂电话，还省电话费”
“……”萧云骥似乎是被她无语到了“我只知道外面的人都叫她蓝妈”
“嗯，等我的消息”说着，程曦就把电话给挂了
挂完电话后，程曦在脑子里想了一下，嘴上念念叨叨的“蓝妈……”
然后拿出电话来给粟锦打了个电话过去“锦姐，见一面？”
“最近没空，急的话你可以来剧组找我，记得带只烤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