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把资料放下，就出去了，顺便还把门关上了
程曦也没当回事，点开手机里的录音
几分钟后……
录音结束了，程曦把手机揣在兜里，扫了几个人一眼
云澄已经听过了，没有什么表情
顾箐眼睛盯着桌子上的资料，也没出声
程霆若有所思的，揉了揉眉眼“小曦，你哪来的？”
程曦耸耸肩，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坐到一旁比较靠近顾箐的椅子上，主要是办公室里只有一把椅子，就在他旁边，程曦懒得搬了
顾箐看了她好几眼，唉声叹气的，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开口道“你头发乱了”
程曦看了他一眼，抿抿嘴，先朝他竖了个大拇指，这强迫症真绝了，然后才把手收回来，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顾箐把视线收回来放在案件上，眼不见心不烦的开口“不可能”
程曦有些疑惑“什么不可能？”
顾箐给她大体的介绍了一下情况“你上次说让查一下有没有相似的案卷，我们基本上把所有案卷都查过了，除了那一起，没有相同的”
说着还看了旁边的云澄一眼
程霆接过话去“我们自然也去走访过了，那里已经没有人住了，更别说什么阿姨了”
程曦和云澄把视线投过去
“但是我们确实查出了那家当时还有一个小孩，但是时间太久了，我们目前还没有线索”
云澄不太确定的开口道“萧云骥有问题？”
程曦没开口，其他人也没开口
办公室里暂时陷入沉默，云澄站起身来拿着手机出去了，应该是打算问问萧云骥是怎么回事
程曦把顾箐前面的案卷扒过来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先是目击者的证词“我当时刚下班，路过的时候，就看到有个人站在门口处，大概和我差不多高，穿着黑色的皮衣，其他我就没看清了，我就开门进去了，我以为是他家的什么亲戚呢”
“他当时是什么状态？”
“哎哟，警官，当时光太暗了，不过我看他很像是酒醉了的样子”
……
后面是关于那个嫌疑人的“我不知道的啊，我就是去他家吃饭的啊，后来我就走了”
“后来呢？你有没有再回去？”
“没有啊”
“可是有人说看到你了”
“不可能啊，我那个时候已经回去了啊，不可能再看到我啊，警官，她做伪证的啊”
“你喝酒了吗？”
“喝了，但是我没喝醉啊，真的，警察同志，你们要相信我的啊”】
程曦手里拿着纸张，心里想了一下十几年前案卷上目击者的话
“我出来扔垃圾的时候，看到她又回来了”
但是当时云澄的妈妈也是否认自己再回去的，但是当时警官拿了十几张照片给那个目击者认，确实是准确无误的把她给认出来了，而且监控也拍到她了，所以程曦当时没太在意，以为就是她太害怕忘了或者故意不说怕别人怀疑到她的
而且，当时她就是不承认也加速了警官确认她就是凶手的速度
程曦有些疑惑“为什么两个嫌疑人都不承认他们返回去过呢？”
程霆摇摇头“后者可能是因为酒喝多了，忘了”
说到监控“现在那么多监控，就没有拍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那边属于比较偏僻的地方了，监控本来就少，而且又在巷子里，光线太暗了，而且监控也确实拍到那个时候有个人站在那里了，看完后跟他们说的大差不差的”
程曦点点头“可是为什么，就是说这么残忍的过程，没有人叫呢？就第一起案子来说，两家就隔着一堵墙，不可能听不到的啊”
顾箐和程霆同时摇摇头
程曦又大体看了一下，其实线索已经很多了，而且基本上全都是指向那个嫌疑人的，除了验尸报告，这是唯一连不起来的线索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这份验尸报告的话，他们或许已经对那个嫌疑人进行逮捕了
但是，疑团也太多了
程曦站起身来“我去看看尸体吧”
程霆点点头，也站起来“我带你去”
……
法医室里，程曦和程霆站在门口，江白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看样本，宋音尘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程曦“哥，你先走吧，宋姐在这呢”
程霆点点头“嗯，我得再去那里走访一次，看看我们是不是把什么漏掉了”
“行”
程霆走了，就只剩下他们三个
程曦和宋音尘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就去换衣服了，回来的时候宋音尘已经把尸体重新摆好了
尸体已经被缝过了，之前宋音尘就解剖过了，一通操作下来，其实也跟之前宋音尘给的尸检报告没有太大的区别
程曦倒也不失望，看着眼前被摆放整齐的四具尸体，脑子里想象着当时的画面，全都是一击致命，除了打斗留下来的痕迹，没有多余的伤口
程曦微微皱眉，喃喃了一句“半吊子杀手”
宋音尘坐在椅子上“啥？”
“没事”程曦拿起放在她面前的分析报告“他指甲里的纤维？”
宋音尘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啊，就一普通的衣服纤维，那么多厂商，而且现在还流行网购，是不是本地产的都不知道”
“我估计着要是我的话，当晚就买张机票飞走了，还留在这干啥啊”
程曦没理她，看着这些尸体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