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凉州来之前已经向天香园的小厮打听过了。
庐江城最大的武器装备商名叫保福记。
他直接来到了这家铺子门口。
这是一座三层高的大院子,门前插着写有保福二字的大旗。
进进出出的人穿着都很华丽身边跟着侍从,看那些人的样貌不是富就是贵。
拿着所购之物出门时频频点头,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一进到了店铺中,便看见了满墙都挂满了各种兵刃。
数量之多简直就是让人眼花缭乱,各种说得出名字和说不出名字的兵器铠甲应有尽有。
“您是要选一把趁手的剑吗?”
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带着从容不迫的微笑打量着月凉州。
“或者是长枪?”
他腰间挂着短剑,栓在门口的马鞍上插着火焰枪,这些都被此人看在眼里。
“对。”
“我想选一把剑和一柄长枪。”
月凉州取下了黑金剑拿手中,他想先了解一下这里的行情。
“这把剑值多少晶石?”
中年男子接过了黑金剑,试了试剑的分量然后拔剑拔了出来,他眯着眼仔细观察。
“稀有的低级灵器,有很多不错的特效。”
然后将剑插入剑鞘之中,快速地眨了几下眼睛慢慢地说道:
“大约能够值三千晶石。”
“这么好的剑!”
月凉州确实不知道这个价格是怎么计算出来的。
反正做出嫌价格低的反应总是没有错的。
“才三千?”
“嘿嘿……这么说你就外行了吧。”
中年男子摸了摸胡须,不慌不忙地解释了起来。
“属性虽然多,除了狼血战意之外都是一些普通的属性。”
“寻常兵器加上带有属性的矿石,或者符文都能够练出来。”
他摇了摇头。
“而且这把剑不能精炼,基础能力上不去了。”
“精炼是什么?”
月凉州对于自己使用的兵刃极为上心,算是自己做重要的同伴。
“你这里精炼最高的能到多少?”
“精炼到七级的有现货。”
“再高的就需要等了。”
“你带我看看你们有什么好东西。”
有了黑金剑的价格作为比较,心中也有数了便直接说道:
“寻常的就不看了,直接看最好的。”
“小郎君口气不小啊!”
中年男子退后了一步,双手交叉挺起肚子看着月凉州。
那神态似乎在问。
“看你这穿着,你有那么多晶石吗?”
“你看这个!”
他从怀里掏出赵构给的玉佩,这玩意本是挂在腰间的。
但是月凉州不习惯,便放在收纳袋中。
“哟!”
中年男子立马变得客气了起来,满脸堆笑微微弯腰说道:
“赵府的人啊,早说嘛。”
他立即转身同时伸出手掌,示意月凉州往楼上走。
一楼的人最多,到二楼人便少了一些,而到了三楼便空无一人了。
墙上只是挂着寻常的字画,像是一个会客厅,并不像做生意的铺子。
“黄公,有贵客到。”
中年男子往屋里喊了一声,便对着月凉州笑了笑,然后便转身下楼而去了。
“哎哟!”
一位老者从里面的屋子中走了出来。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却中气十足。
“如此年轻俊朗的少年英雄啊!”
“黄公!”
月凉州拱手施礼。
“初次见面,不知小郎君如何称呼啊?”
老者看起来和颜悦色,但那目光确炯炯有神。
“阿洲。”
赵构那边的事情还没有结果,他不想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姓名以免节外生枝。
“我想买些上陈的兵器和装备。”
“这把剑确实配不上你的少年英雄气概。”
老者只是轻轻瞟了一眼月凉州腰间的黑金剑。
“稍等。”
黄公转身进了里屋。
“别的我就不给你看了,直接上最好!”
黄公出来之时,手中捧着一个厚重的铁盒子。
光是这个铁盒子就不是一般的才是,厚重的哑光没有一点划痕。
将之放在桌上之时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
“打开看看。”
月凉州用手指打开金属的纽扣,双手同时将那厚实的铁盒子翻开。
“好凛冽的杀气!”
顿时,一股凉气从铁盒里面冒了出来。
并且,月凉州感觉到了一种肃杀之气弥漫在屋中。
“天山上的寒铁冰魄,打造九十九日方成此剑!”
“极品底材,能够强化到什么程度老夫也不知道。”
黄公神采飞扬,看着这把剑的表情就像在享受最美的艺术品一般。
“非有缘者不可得也!”
“好剑啊!”
这把寒铁冰魄的剑鞘上凝结着寒霜,那股寒意让人感觉如同冬日一般的寒冷。
“一般人可受不了这寒气!”
黄公轻轻一抬手,示意月凉州拿出来试一试。
“这可是超越了稀有,达到传家级别的中级灵器了。”
月凉州一手握着剑柄,另一手拿着剑身将之取出。
然后慢慢将剑拔了出来,霎时间一阵白色的雾气从剑身之上流动出来。
“九格精炼,目前练到了七成。”
剑一出鞘黄公深吸一口气,如同看着自己的心爱之人。
那种眼神是装不出来的,流露出来的都是喜爱。
“符文还没有刻制,潜力无限啊!”
“真是好剑啊!”
月凉州目不转睛地看着寒铁冰魄,几乎忘记了黄公的存在。
他拔下自己的一根头发,随手甩入空中。
然后闭着眼睛感受着头发的方位。
随即心念一动,一道寒冰剑气不动声响地将那根发丝一分为二。
黄公见到这一幕默默地点了点头,却没有被月凉州看见。
“哎,也不知道为什么。”
“老夫一见到你,便不由自主拿出了这把寒铁冰魄。”
黄公说话间似乎有些失意,仿佛自己的女儿要出嫁了一般。
“望少侠能够善待此剑!”
“我还不知道买不买得起此剑呢!”
月凉州收回心神,将剑还如剑鞘之中,用双手将它放回了铁盒之中。
“此剑不卖!”
黄公用手指摸着胡须,突然语气变得生硬起来。
“既然不卖,何必拿出来给我看?”
月凉州撇着嘴,声音也压低了一些有些失望。
“老夫方才就曾说过,此剑非有缘者不可得也!”
黄公再次将寒铁冰魄从铁盒中取出。
“觊觎此剑的大有人在,出多少钱老夫都没有卖。”
“哎!”
月凉州苦笑起来,拍了拍自己腰间的黑金剑。
“看来只有你能陪伴我了。”
“你到底姓甚名谁?”
黄公用锐利的眼神盯着月凉州的双眼。
“何故不以真名相告?”
“月凉州”
他能够从黄公的言谈举止中感受到那份诚意。
“失了凉州的月山是我爷爷。”
既然他问了,月凉州便如实相告。
“我看你这气度绝不寻常……”
“原来你便是月家的后人!”
黄公双眼圆睁,猛然站起来瞪着月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