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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安想了想,又道,“今天肖静借口出去逛街,结果在商场甩开我的人,偷跑回了之前的村子,四处打听肖明的下落。”

“幸好我暗中还安排了人,不然还真不知道这回事。和资料显示的一样,她很在乎这个弟弟,所以我顺便查了下他们的身世。”

“没想到,这里面还有沈聿父母的事情。”

苏挽挑眉,“沈聿的父母?什么事?”

萧砚安微微蹙眉,“那都是十八年前的事情了。”

“当初沈聿的父亲沈清辞车祸去世不久,沈氏被沈东延的人控制,把之前沈清辞发起的项目全都停了,其中有个工程项目有肖家的投资。”

“据说肖家为了跟沈家的这个盘子,四处打点,花了很多钱,还把家当都投了进去,没想到被卷进了沈家的内斗,赔得倾家荡产。肖静父亲受不了打击,跳楼自杀,母亲没多久也病逝,只留下姐弟俩相依为命。”

听到这里,苏挽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所以,肖静愿意和沈明轩合作,是把沈聿当成仇人了?”

萧砚安点点头,“我猜想可能是沈明轩颠倒黑白,说那项目是沈清辞为了圈钱做的局,让肖静找沈聿报仇。”

“当然,他们之间可能还做了别的什么交易,总之不会简单。”

苏挽没想到一向脑袋空空的沈明轩,还是有点本事。不过想想前世她被忽悠得那么惨,肖静被洗脑也正常。

“沈明轩离开之前,估计没来得及和沈东延说全部的计划,以沈东延多疑的性格,绑架肖明,估计是为了拿捏住肖静。”

萧归听得津津有味,“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能放出消息,让他们狗咬狗?”

苏挽和萧砚安相视一笑,“就是这个意思。”

这时,医馆内室传来一声低喝。

“你们兄妹三人哪里不能待?非要来这里打扰老头子清净!”

“这么晚了,还在那里叽叽歪歪,还让不让我这个老头子睡了?”

话音刚落,内室里走出一个打着哈欠的精瘦老头,正是葛决明。

“葛老头,谁不知道你为了研究那本《灵医药典》,经常整夜不睡,现在装什么困?”萧归道。

葛决明眉头一拧,狠狠瞪他一眼,“你这小子,哪次来这里不拆我的台,我都要烧高香!”

说着,他随意坐在唯一的空位上,自顾自地拎起炉子上的小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灵医药典?”苏挽语气诧异,“葛前辈,恩师的《灵医药典》在您手上?”

葛决明一听这话,立马抬头看她,“恩师?褚生白是你师父?”

“是的,”苏挽点点头,随后想到什么,神情有些落寞,“但恩师几年前已经过世了。”

“咚——”

葛决明手一松,刚拿起的茶杯砸在茶台上,滚了滚没摔碎,水渍却溅了一身。

但他像是没察觉到一般,紧紧盯着苏挽,追问道,“你说褚生白……死了?”

葛决明的反应,让苏挽猜到他可能和她师父有些渊源,不答反问道,“葛前辈,您认识我师父?”

“你先回答我。”葛决明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苏挽认真道,“五年前,师父突然染上重病。当时我正在国外,赶回来时只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师父临终前,提过他年轻时撰写的半本《灵医药典》在他师弟的手上,让我找到这位师弟,把《灵医药典》写完……”

“师弟……”葛决明神情有些恍惚,忽然嗤笑出声,“想不到他还认我这个师弟!”

“褚生白啊褚生白,老子可是要和你一决高下的,没想到你却先我一步走了……”

他捡起先前滚落的茶杯,又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盯着清透的茶水看了好一会儿,随后猛地仰头一饮而尽。

“咚——”

茶杯重重落在茶台上,像是经受不住第二次重力冲击一般,终于碎成了好几块。

苏挽三人齐齐一惊,纷纷看向葛决明,却见他微微仰着头,双目紧闭,似乎在隐忍什么。

三人对视一眼,一时间,谁也没主动开口说话。

窗外,夜风阵阵,清凉却不寒冷。

等葛决明再睁眼时,眼眸一片清明,不见半点情绪,仿佛刚才那些隐忍,都是苏挽的错觉。

他轻轻一叹,重新取了一只茶杯又倒了一杯,但这次只是慢慢品了起来。

“说起我和你师父,那就有的说了。”

“我和褚生白的确是师兄弟,而我们的师父,也只收了我们两个徒弟。”

葛决明忽然抬眼看向苏挽,道,“褚生白死了,你是他的徒弟,这灵医佛手的名号应该落在了你的头上。”

不是疑问,是肯定。

苏挽点头认下,“是。”

萧砚安和萧归不敢置信,“小妹,大名鼎鼎的灵医佛手是你?”

苏挽解释道,“灵医佛手只不过是一个名号,之前是我师父,师父走后就由我来继承。这个名号据说在祖师爷那一辈就有。”

换人不换名号。

只要“灵医佛手”的名号一直在,那就证明这一脉没断,后继有人。

葛决明神情有些懊悔,“这些年来,我一直关注灵医佛手的动向,正因为能时不时听到灵医佛手的消息,我才以为他一直都在,没想到灵医佛手早在五年前就换了人。早知道这样,我一定……”

“哎,算了,人都走了,说这些有什么用?”

葛决明又是一叹,一边微微摇头,一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明明应该回甘的茶水,却总感觉舌尖萦绕着一股子苦涩。

“你说得没错,灵医佛手,是从祖师爷那一辈传下来的。当年我为了能成为名号的传承者,和你师父争得死去活来……”

“我怎么听说,是您单方面争?”苏挽插嘴道。

葛决明神色一僵,似乎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又释然笑开。

“你说得没错,是我单方面在争,师兄一直都让着我……”

几句话间,葛决明从直呼褚生白的大名,到“你师父”,再到“师兄”……

无形间,有些东西似乎在他心里慢慢放下了。

“我年轻时喜欢争强好胜,处处都想争第一,尤其当年跟着师父学医,师父每次夸的都是师兄,骂的是我。”

“明明我和师兄医术相当,为什么师父偏偏更看重师兄?我很不服气。”

“之后,师父准备了一次医术比拼,想在我和师兄中选一位来继承灵医佛手。”

“我铆足了劲,终于赢了师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