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微微眯着眼眸，盯着女人看了几秒，忽地冷哼一声。
“不错，这些年在国外还是有点长进，至少懂得在谈判前了解目标的信息了。”
女人轻笑出声，“当年你不就是觉得我没能力，不能成为你的助力，所以才没答应我的追求吗？”
“这些年，我不仅拿到了网络安全技术的双学位，还深造了经济学方面的专业，同时结交了一些很厉害的人脉。现在的我，绝对有资格成为你的助力。”
“所以，阿聿，你还会再拒绝我吗？”
沈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做的这些，都是为了我？”
“当然！”女人想也不想地回道，“你心里很清楚，我从小喜欢的人只有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根本不可能去学这些东西，更不会在国外漂泊这么多年。”
“像你刚才说的，我已经结婚了。”沈聿神色淡淡，“以前不可能答应你，现在更不会。”
女人闻言，嗤笑一声，“你和苏大小姐的婚姻就是一场交易，你们不是还签订了婚前协议？”
“那份协议上的内容，没人比我更清楚。”
沈聿微微挑眉，“想不到你还有这个本事。”
居然连他私人电脑里的资料都能拿到手。
女人撩了撩垂在肩头的长发，语气随意道，“不只是这些，不管什么电子设备，只要连上网络，我都能轻易拿到里面的资料。”
“你可能不知道，这是Anonymity招新成员的入门考试。”
沈聿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有些不太耐烦，“周慕雪，如果你只是来向我炫耀你这些年取得的成就，那么我听到了，也知道你比以前厉害很多，恭喜你。”
“我现在还有一些工作要忙，如果你实在无聊想找个人聊聊天，不如去找阿翊，这方面他比我擅长很多。”
周慕雪下意识皱眉，“你在敷衍我，你明知道我和周翊礼的关系……”
不等她说完，沈聿直直看她，沉声开口打断道。
“周大小姐，我没有任何责任和义务陪你。”
“还有，我现在已经结婚了，不管我的婚姻是协议还是什么，只要它被法律认可就够了。”
“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这个已婚人士，损坏我名声。”
周慕雪无言。
云城第一花花公子，还有名声能损坏？
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沈聿起身要走，连忙急声喊道。
“mr.S，我是R！”
这一声不仅让沈聿顿住了脚步，连附近几桌的客人纷纷看了过来。
沈聿不敢置信的回头，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问道，“你刚才说你是谁？”
周慕雪下意识收紧放在桌下的手，故作镇定道，“我说，我是R。”
沈聿将信将疑，他从没把和R认识的事情说给任何人听过，唯一一次还是被周翊礼意外撞见他和R在发信息。
但周翊礼只知道他有这么一个网友，却不知道她叫R。
周慕雪怎么知道R的？
沈聿忽然想起周慕雪刚才说，任何电子设备只要连上网络，她都能窃取到里面的资料，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周慕雪，我知道你有窃取别人隐私的能耐，但是这个玩笑不好笑，你最好适可而止。”
说着，他又转身准备走。
“我可以证明！”
周慕雪起身拽住他的手臂，语气坚定。
“我可以向你证明，我就是R。”
沈聿闻言，冷哼道，“你怎么证明？”
周慕雪连忙从桌上拿起自己的手机，点开沈聿之前用的那个海外社交软件后，飞快地输入账号密码。
账号成功登录后，她把和mr.S的聊天记录调了出来，递到沈聿的眼前。
“这上面有我们之前所有的聊天记录，你不信的话可以检查，还有之前你找我调查苏挽的资料，我这里还有备份，也可以给你随便看。”
说着，她又把邮箱调出来给沈聿看。
沈聿接过来一条条查看，越往下看眉头皱得越深，直到看完最后一条消息。
聊天记录的确是之前他和R发过的，资料也是之前R发给他的那一份。
她也是Anonymity的成员，信息也对得上。
甚至连R登录社交软件的账号都是正确的。
难道周慕雪真的是R？
沈聿的心情变得格外复杂。
他虽然从没和R见过面，但不得不说R是他在Y国那段难捱的经历中的唯一慰藉。
他欣赏她的专业学识和见识，更欣赏她独特的见解和想法。
她总能在他提出问题时，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的根源，以及给出很有效的建议。
也是因为她的鼓励和关心，让濒临崩溃的他一点点撑了过来。
虽然他自始至终只喜欢苏挽一个女人，但R在他心里，还是占有一席之地。
R总能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甚至前几天还给过他追女生的建议。
R对他来说，更像是并肩战斗过的战友，多少还是有些恩情在。
但他万万没想到，一直默默支持他的战友竟然是周慕雪！
是一个曾经被他拒绝过的女人！
这种感受实在太复杂了……
他拿着周慕雪的手机，盯着屏幕上R的个人主页看了好一会儿，随后开口道。
“如果你真是R的话，对于你之前给过的帮助，我会想办法弥补你。”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只能是物质上的弥补，其余免谈。”
言下之意，她别想逼他娶她之类的。
周慕雪了解沈聿的性子，知道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不在意地笑了笑。
“阿聿，你还是老样子，原则性还是很强。”
“我们本来就是朋友，说补偿什么的就见外了，但是如果你真想补偿我——”
她话音一顿，笑得格外灿烂。
“要不把我安排进沈氏？”
沈聿皱眉，“你想进沈氏？”
“怎么？不行？”周慕雪冲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玩笑道，“你现在不是沈氏的总经理吗？这点小事办不到？”
沈聿没接话，淡淡吐出两个字，“理由。”
周慕雪重重叹了一口气，语气哀怨道，“还不是我爸，听说我回来了，打算让我进周氏，但我只有理论基础还没实践过，这不想着跟你学习学习嘛！”
沈聿道，“周氏也有能让你练手的项目。”
“不，你知道我的性子，我喜欢挑战高难度，我哪会看上那些小项目？”
周慕雪眯眼一笑，“听说你们沈氏今年准备启动一个大项目，叫什么西洋项目，我想进这个项目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