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清函与我是朋友,曾经又对我有救命之恩。她难得来王城一趟,所以今日公主举办赏花宴,我便想带她来见见世面。”
“但我毕竟是男子,在这种场合终究有些不太方便,我能不能拜托你,让清函跟在你身边,你稍微照拂一二?”
神经病!蠢货!哪里来的脸说这种话!
洛颜无语极了,楚临渊到底在搞什么飞机?精神状态还好吗?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然而她心中腹诽不断,面上却不得不假装高兴,扯出一抹得体的笑容。
她微微颔首,但话里却忍不住夹杂着一丝阴阳怪气:“哦,原来是这样?临渊本就是重情重义之人,你与清函姑娘感情甚,令我心生佩服,既然你如此信任我,我又怎能推辞呢?放心吧,我会尽力照顾好清函姑娘的……”
洛颜觉得自己阴阳怪气的还挺明显的,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发现。
但楚临渊明显不太正常,所以也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看待他。
洛颜话音一落,楚临渊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感激的神色:“那就太好了颜颜,你真是帮了我大忙!等赏花宴结束后,我请你吃最好的酒楼,以表谢意!”
洛颜:……
我请你吃最好的酒楼……切!当她洛颜吃不起饭还是咋滴?
她发现楚临渊根本就听不懂人话,他这话说的有种洛颜好像巴不得照顾盛清函的感觉。
她心中冷笑,面上却笑得更加灿烂:“临渊客气了,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待赏花宴结束后,我会将清函姑娘完完整整的还给你的。”
听他这样一说,楚临渊便转身离去,背影显得格外潇洒,
殊不知洛颜内心却早已将楚临渊的行为归为“奇葩行为大赏”。
她忍不住开始思忖着楚临渊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带盛清函来参加公主举办的赏花宴,还堂而皇之地交给自己照顾,简直莫名其妙!
要说没什么目的,她还真不相信。
毕竟在她看来,楚临渊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
算了,先不想这些了,还是先把盛清函给安排了吧。
洛颜吩咐侍女在自己身旁添置了一个座位,这样方便自己能够看着她,不至于让她离开她眼皮子底下,否则到时候真出了意外,以楚临渊的尿性,定会怪到她头上。
洛颜微笑着看向盛清函,轻笑道:“清函姑娘,既然我答应临渊要好好照顾你,那我自然不能食言,便坐到我身旁吧,这样方便我顾着你。”
盛清函站在原地没有动弹,面色复杂地看了洛颜一眼,最终还是缓缓坐下。
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戒备与不满,坐下后,她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指责:“你不要以为临渊让你照顾我,我就会听你的。你管好自己就行,不要来干涉我。而且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靠近临渊了,我与他感情甚笃,既然你之前抛弃过他,那现在就不要再横插一脚,否则这样会显得你堂堂洛大小姐实在是有些没脸没皮的,不是吗?”
她这话给洛颜气笑了,搞得好像她很想搭理她一样?
要不是不好直接拒绝楚临渊,她才不想当这个冤大头呢,让她靠的这么近。
还好意思在这里警告她,不知道是以什么身份?
俗话说的好,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在意,看来这男女主的感情最近发展也不怎么样。
不过她觉得与盛清函争辩也没什么意思,所以即便是盛清函态度不善,她也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
只是不冷不淡的道:“不需要我管这是最好,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这是公主举办的赏花宴,你最好还是要谨言慎行。只要你不惹出什么乱子,我也懒得管你。”
“不过你这种态度该改改了,我倒是不计较,但若是与其他贵人也这样说话,楚临渊也保不了你。哦对了,有一点我要告诉你,我并没有缠着他,一向都是他凑到我身边,要非说有人缠着他,我看是另有其人吧。”
说完,洛颜意有所指地看她一眼。
盛清函见状,冷哼一声:“哼,你无需狡辩,临渊从未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过,若非你从中作梗,我怎么会这样说?”
“况且我的事也不需要你管,我想怎么做要怎么做,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管不着!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也不要总是用这种上位者的语气来跟我说这种话,你高高在上的样子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洛颜也没有生气,她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提醒盛清寒道:“清函姑娘,既然你如此自信,那便先解决眼前的麻烦吧。你似乎未曾留意到,从你一进来开始,福安公主与沈曦梦就在以一种不甚友善的目光注视着你哦……”
盛清函闻言,猛地抬头,果然发现不远处福安公主与沈曦梦正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她,那眼神中既有嫉妒也有挑衅,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福安公主身为皇室贵胄,平日里骄纵惯了,对于任何威胁到她地位或爱情的人,都绝不会轻易放过。
而沈曦梦更是心机深沉,不计代价也要达成自己的目的。
早在青州,她就已经对盛清函出过手,对她来说,这次就是送上门的机会,她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见盛清函看着他们,福安公主嗤笑一声。
只见她轻启朱唇,声音虽轻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嘲讽:“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区区一介平民女子,竟敢妄图踏入我皇家宴会,还妄想接近自己不该接近之人,真是不自量力。本公主倒要看看,你有何等手段,能如此没脸没皮的缠在他身边。”
不得不说一报还一报,这话还真是似曾相识啊,刚刚盛清寒对洛颜说的话就像一个回旋镖,马上就应验到她自己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