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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车速度越来越快。侯云伟的车子也开始转向。

突然路边一个人站起来,对着疾驰而过的摩托车扔出一捧沙子。

摩托车手猝不及防,车把一抖,连人带车摔倒。在路上滑出好远。

后面一辆摩托车却丝毫没有减速,直接冲过,很快消失不见。

摩托车上两个人,后座上的人还回头朝周严做了一个开枪的动作。

“周德宝!”

周严目瞪口呆的看着抛沙子的那人,不明白他怎么会藏在路边。

侯云伟已经下车跑过去,低头查看一下摔倒的摩托车手。起身大喊:“好像是个小孩儿!还有气儿!”

“没机会下手立刻就走!这几个人不简单。”

吕进皱着眉看向摩托车消失的方向。

“也许弄错了,人家就是路过......”顾雨峰小声说。

没人理他。

“某些时候,你就是碰巧路过,也有罪!”

魏宇晨语重心长的说道。

“周书记!”

周德宝已经跑到周严面前:“您真是福大命大......”

“抓我过来的就是在矿区袭击张局那伙人!刚才太乱,我没看到他们跑哪去了。”

得到消息的王泽很快赶到。

“书记,前面几百米,还有一辆装满水泥砂浆的卡车。人已经跑了。”

“看样子是准备一前一后,用这东西把你们困住,或者直接埋掉。”

“幸亏有人提前暴露,他们没来得及。”

王泽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周严眉头皱成一个疙瘩:“我怎么越来越糊涂呢!”

“这些人都是来对付我的,又不像是一伙的。目标一致,还各玩各的?”

“还都选在这附近,要不要这么巧?”

“某些时候,巧合也有罪!”

魏宇晨继续睿智。

周严笑起来:“你这话说的还真有道理。”

“要是只有我和吕进回来,今天会怎么样真不好说。”

“好了!这里交给你。”

周严对王泽说道:“我们先回去。待会儿我直接去公安局。”

“周书记,王局,你们快过去看看!”

一名警察慌慌张张跑过来汇报。

很快,大家看到了云学勇的尸体。

“你们江省可真乱!”

魏宇晨感慨,这次连周严都深以为然的点头。

处理完所有的事情,所有人都跟着周严回到招待所。

盛平的三个亡命徒在逃,还有最后出现的骑摩托车的两个,都很让人忌惮。

反倒是那些人数最多的乌合之众,最不需要担心。

云学勇的死,周严第一时间就上报省委市委。

一个县委副书记意外死亡,别管什么原因,都不是件小事。

周严房间内。

“这些你们拿去分了吧。”

周严指着地上的四个箱子以及魏宇晨主动交出来的“受贿钱款”对众人说道。

“领导,真的可以分啊?”

侯云伟一脸期待。

“真的啊!你拿回来了,可以多分一点......多分一百吧。辛苦费。”

所有人都笑。

“老魏,你们是战地记者,虽然临阵脱逃,但也可以一起分。”

周严笑着对魏宇晨说。

魏宇晨喜笑颜开。只有顾雨峰迟疑着不说话,脸憋得通红。

周严看看顾雨峰,没说什么。

正义青年的底线和原则,还是让猥琐的老魏去毁灭吧。

“马上元旦,何阳跟我们回桂城就行。其他人都可以回家看看。一周吧,够不够?”

周严问道。

“领导,我要留下!反正我家里没什么人!让吕进放几天假吧。”

侯云伟主动说道。

“我们暂时都留下,等抓到那些人再说。”

陈阳说。

“不用。我最近不会乱跑。除了桂城,就是三泰和兴南。身边有一两个人跟着足够。”

“我还真不信那帮家伙个个都是亡命徒。能一直阴魂不散的盯着我!”

“没事,你们回去吧。接下来可能还需要你们帮忙。”

“周书记,不包括我和小顾吧?”

魏宇晨连忙说道:“我们假期也该结束了。要上班的!”

“小顾这孩子已经毁了。从吉北到这里,世界观都被扭曲的不像样子。”

周严沉吟:“徐城的事不能报道,你们确实可以暂时去上班。不过......老魏,你以前真的当过战地记者?”

魏宇晨露出得意的神色:“那还能有假?不止做过战地记者,还去非洲......”

说话声音越来越小,魏宇晨哭丧着脸看看周严。

“我都是吹牛的。我......”

周严不怀好意的盯着魏宇晨。

“老魏,你瞒着也没用。我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何必呢?”

魏宇晨瘫在沙发上。

“周书记,虽然我觉得你和国外,战地之类的搭不上边儿。但就是觉得你想害我。”

“哈哈,不会害你的。都是朋友嘛。”

“你看,到时候我想想办法,把你调到江省分社。”

“当个副主任之类的,不比你现在舒服?”

周严诱惑道。

除了吕进,所有人都以为周严在和老魏开玩笑。周严再能折腾,还能扯到国外去?

陆海办公室。

“胆大妄为到这种程度,不是亲眼看到证据,真不敢相信!”

陆海拍拍桌子上的一叠文件夹,声音带着冰寒。

王鹏飞苦笑:“这大概也只是冰山一角。这个山庄隐藏的秘密,远远不止这些。”

“周严说他手里扣着一个叫杨可的女人。就是上次军部旧址案的涉案者之一。”

“杨可供述的一些情况,如果最后查证属实,更加耸人听闻。”

陆海挑挑眉毛,随即重重叹口气。

“人一旦开始堕落,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情都不奇怪。”

“听你这么说,周严手里藏的东西还不少!”

“哈哈,确实不少。我估计这小子跟我也打着埋伏。”

“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对付某些人,比我们更方便有效。”

陆海点头:“所以他们不断的针对周严。已经不只是把他当做所谓的弱点那么简单。”

“这个楞小子已经触及他们的底线。甚至威胁到那些人的基本盘。”

“自上而下的改变只能叫做改革,自下而上的改变才能称作革命。放在这里,其实也适用。”

王鹏飞指指桌上的东西:“书记的意思是,给他机会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