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水之欢,妙不可言。
自愿跟非自愿,反馈出的结果天差地别,白皙的肌肤印了很多院中鲜艳绽放的红梅,玫瑰般的面容,带着淡淡谷欠色,勾魂摄魄,是人见了都迷糊。
孟宴书这个色胚就更不用说了。
南易尝到甜头。
懒得跟他计较了。
大年初一的清晨,外面铺了一层薄雪,阳光暖人,房屋树木皆盖着银装,入目望去,宛如画中景。
家家户户烟囱开始冒起了烟,狗吠鸡鸣,互相拜着年,满满的人间烟火。
南易闷在被窝,闷哼。
锦竹候在门外敲了敲,“少爷,起了吗?”
孟宴书傻里傻气的准备说话。
南易神经一紧,抬手直接将对方嘴捂住,还没怎么样,手腕一软。
……
“要去看看王叔吗?”
南易靠着枕头手里端了碗鸡汤面,跟坐月子的妇人似的。
孟宴书眨了眨眼,点头。
“那你拿点东西,让锦竹安排辆马车去看看吧。”说着挑起筷子,往嘴边送了一大口面,鸡肉鲜滑,面条劲道。
“锦笙,起来。”
南易包着嘴说话不方便,嚼了嚼全咽下去才道:“我都成残废了怎么起?你自己去,对了,如果遇到你爹娘,你想孝顺我不拦着,记得回来的时候绕开走,别让他们知道我们住的地方,不然又要搬家,麻烦。”
说着还是不放心他一个人,让锦竹跟着,孟宴书见南易不跟,也不想去。
善缘都是人心换人心。
孟宴书现在的性格跟以往大不相同,善什么的他嗤之以鼻。
老人虽然给过他东西,他以前也给他们,总归是扯平了,谁也不欠谁。
“锦笙,不去,我不去。”
“你是跟屁虫吗?孟宴书。”
孟宴书坐在小板凳上身体一侧,瘪着嘴,虽说没说话那意思也明显了。
南易吃完面,锦竹过来将碗端开,又送了漱口杯和湿布,擦洗干净才开口,“你去不去?我下不了地,你好胳膊好腿的想干嘛?”
破罐子破摔。
直接摆明面了。
锦竹都没走出去,他就这么对孟宴书说,前段时间还喊哥,现在也不喊了。
身体转回来,瘪着嘴悄悄抬眸看了南易一眼,四目相撞,缩头呆呆道:“去。”
“路上慢些,多穿点。”
孟宴书傻傻又笑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加的滤镜,南易现在看他可可爱爱的,本身就没把他们之间的界限画的太分明,什么没下次。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情到深处自然会水到渠成。
小傻子傻蠢傻蠢的,虽然不太上道,但他……咳,这次少爷对孟师傅很是满意。
马车内铺着厚厚的棉绒垫,孟宴书穿着一身青衣,腰间系着南易给他编的竹香囊,下面坠着深蓝色的穗。
轮廓冰冷,全然不见痴傻憨厚之态。
眸底所含的情绪不高,气势当真压人,锦竹受不了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威压,想出去坐。
他稍微有点动作,就收到一记冷目。
“薛雪。”薄唇冷吐。
锦竹听到妹妹的名字,放在膝盖上的手倏地握紧,低头,“大少爷,我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