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证据?”
“我跟婆婆都看着。”
“既如此,为何不阻拦?”
“力小根本拦不住。”
“除了你婆媳可还有其他人证?”
婆媳二人相觑一眼,孟大嫂道:“有,东家王婶,还有其他邻居看见傻子打了婆婆,抢了我家的米肉,又把我新给男人做的衣裳抢了。”
“为何抢你米肉,又抢你衣裳?”
孟母生气又急钱,直接一股脑的倒出来,后面还跟着说了句,“他们俩吃好喝好,凭啥不孝敬我跟他爹?”
孟大嫂想阻止都来不及。
心里骂婆婆蠢。
说那么多干啥?
里正重拍桌面,肃声道:“你们抢人家东西在先还有理了?”
民怕官,即便比芝麻小官还小的村官。
里正一拍桌孟母立马不敢说话了。
孟大嫂嗫嚅还想再说两句。
里正:“村里人都不是瞎的,这些年你们做了什么自己摸良心问问,把一个傻子单立出去,给一间随时能倒的老破房,要是哪天倒了,告你一个蓄意谋杀,你们都得去衙门蹲牢子!”
孟大嫂再会说对王朝法律也是淡薄的。
被里正这么一吓唬,顿时慌了。
蹲大牢对他们平民百姓来说太过严重。
在里正让人赶紧走时,孟母还是忍不住哭诉,“银子可怎么办?”
“还什么银子?你们想蹲大牢?”
孟大嫂扶着快哭昏过去的婆婆,里正这意思,钱,拿不回来了?
“就算钱是他拿了,你看看他那房子能住人吗?当给你儿子修缮房屋,老孟家的,人在做天在看,不能只想着自己,你儿子傻归傻,人又不坏。”
“给他个遮风避雨的屋子不错了,家都分了,凭啥用我的银子给他修房子?”
孟母说来说去,就是想让里正出头把银子要回来,儿子傻,银子到底落在谁口袋,这不明摆着吗?
“你也说家分了,还厚着脸皮去人家家抢东西?”
“我是他娘!这是应该的!”
里正懒得跟她废话了,“我还有要事,你们赶紧回去,这事你不占理,不去人家家拿东西,咋可能惹出这些事,就算告到县衙,弄不好蹲牢子的都是你们。”
即便告到县里,他们先搜东西在前,南易如果反咬一口,说自家银子没了,被孟家拿走,孟家哑巴亏不吃也得吃。
孟母回去的路上一路走一路哭。
咒他们俩不得好死。
不行!这银子抢也得抢回来!
孟大嫂也是这么想的。
那可是一两五吊钱!就算轮也是他们大房先!不能就这么便宜他!
只是他们不敢再明目张胆的过去。
天天轮班换,盯梢。
南易养了四天,身体差不多利索了。
“我去镇上看看,你在家好好休息。”小傻子手上的水泡一时半会好不了,还有他后脑磕的伤,到现在肿都没消下去。
“锦笙。”小傻子眼巴巴的望着他。
南易在他头上揉了揉,“回来给你带糖。”
孟宴书最终是被留在了家里。
南易去镇上几番打听,看中一座二层带院落的宅子,主家举家搬迁,急售,他效率也快的离谱,当天敲定,一手交房契一手给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