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易摸了摸下巴思考着,能有用吗?听着不靠谱。
侧头看着那发抖的身影。
是他吓的吗?
烦躁抓头,没养过小傻子啊。
不过他的确靠吓唬才乖。
往里面挪,把人抱住,强制锁起,强按脑袋,凶巴巴道:“睡觉!不睡觉打你!”
然后问系统:这样行吗?
系·馊主意·统【行!】
孟宴书在他怀里颤了一夜。
南易后面睡着了不清楚小傻子的动向。
翌日清晨,打鸣鸡喔喔喔的叫,扰的他睡不了懒觉。
孟宴书第二天精神萎靡,南易不让他去街上讨饭,他就在家劈柴,从山上捡的那点柴已经劈的差不多了。
“等我把梯子还了,我们去担水。”
南易把梯子还给邻居。
邻居给了他几个柿子,“柿子熟了,你拿几个回去吃。”
南易对这种人情世故显然不太习惯,毕竟他们总是喊孟宴书傻子,现在又给东西,拿着他总觉得怪怪的。
“谢谢不用了。”
“客气啥,树上结的多也不差这几个。”
南易被迫接受,干巴巴道谢。
回去,准备把柿子给孟宴书。
小傻子已经挑着水桶走了,回去没看见人。
两人岔开没多久,应该走不远,南易出去找人。
路人见到孟宴书根本没认出来。
反倒多看了几眼。
想着村里什么时候来了个俊小伙。
孟宴书很怕别人的目光,一时落在他身上没反应,时间久了会让他情绪急躁,担着木桶加快脚步。
他一跑走路不像正常人那么稳,很可能左脚绊右脚,从而摔倒。
路过十个八个不问剩下两个也会问问。
孟宴书张嘴啊啊两声,焦灼的吐出他最熟悉也是最怵惧的名字:“锦笙。”
说的太快,问话的人根本没听清,孟宴书一急不会说话就啊啊。
“这劲头怎么有点像东头孟家的傻儿子?”
“还别说,真的像。”
南易问人追来就见孟宴书涨红了脸,不像是气的,倒像是急的,那种摆脱不掉,不知方向的急。
两个妇女见南易,惊讶。
看到他基本确定这就是孟家傻儿子,即便这样也难将他跟之前又脏又臭的傻子联系起来。
孟宴书之前,头发又黏又打结,毫不夸张的说鸡窝都比他干净,脸就更不用说了,胡子拉碴,眼神痴呆。
还有身上一股子馊味。
十米远都能闻见。
南易拉着小傻子走远后,两妇女又惊又奇的频频后看,很快孟宴书的事传开了。
越说越玄乎。
还有人说孟宴书换了脸。
传着传着就连傻子都变聪明了。
一时间不少人好奇,不约而同的去了小破屋。
南易陪小傻子一起挑水。
他想着两人一路走一路换,也能省点力,结果木桶装的太满,这身体可能没干过重活,肩膀压塌起不来。
只能让小傻子自己挑了。
孟宴书是怕锦笙,但面对其他人跟他之间选择,他会往南易身边躲。
两人回去就见不少人围在他们家。
孟宴书从来没主动碰过他,一紧张,想抓住什么,死死攥住南易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