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曜挤进两人之间,将南易往身后藏,“他没冒充。”
老寨主脸色难看,血液上涌,头晕目眩,身形稳不住后退,扶着一旁的木台才没倒,颤着手指向二人。
“你…老,老幺…”
南易害怕的缩在白曜身后,连头都不敢伸,他就说怎么最近老晦气的跳右眼,完了完了。
白曜跟母鸡护小鸡似的,挡住老寨主的死亡怒视。
信息太大, cpU着了,老寨主站着腿骨酸,找了个凳子坐下,气的呼吸直喘,重重拍向桌面。
“中原皇帝既想和亲,为何送男子!?存心辱我苗疆?!”
南易从白曜身后出来跪在老寨主面前,认错:“陛下想与苗疆交好,以为少主好龙阳,绝非有意,嫁过来本没想隐瞒性别,只是容霁见各位似乎把我当女子,不敢多言,故而隐瞒至今,寨主要骂要罚容霁悉听尊便。”
白曜也跪了下去,只不过他是为了方便抱南易,抬头看老寨主,“中原皇帝没错,我很喜欢容容,阿爹,你回吧。”
他越护老寨主越气。
捞起茶具盘上的茶壶砸甩过去,破碎的瓷片迸溅,划伤了白皙手背,溢出点点鲜血。
“简直笑话!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日盼夜盼给我来个孙儿,你们倒好!男人能生吗?!白氏三代从谁肚子里出?!你对得起你娘吗?!”
老寨主每问一个问题南易脑袋就会垂一点,直至下颚抵胸口,不敢吱声。
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除非白曜找个女子,孕育下一代,事情放在四个月前他都无所谓。
可现在,他不想他去找除自己以外的人……
“阿爹,容容白天受了惊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白曜说着把人拉起,就老寨主这态度南易哪敢起,抽回手继续跪。
没准老寨主心软就不计较了。
“这么大事你还想睡觉?!事情不给我解决了,都给我滚!”
“解决不了,明天就滚。”白曜弯腰不顾对方推阻把人抱起去榻上,给老寨主甩下这么句大逆不道的话。
南易想下去白曜拦着,没好气道:“都要赶我们走了,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随你去中原。”
老寨主这下当真气的不轻。
左右看了看这房里也没什么东西,案桌旁的长筒倒是有根细棍条,那是白曜学字,南易作为老师的威严象征。
老寨主将细棍条拿在手中,去抽那不孝子,白曜被打也不吭声,把帘帐放下去,道:“打死算了,打不死我只要容容。”
南易听着那细竹条一下又一下往皮肉上抽的声音,心揪胀揪胀的,这事本来也跟他没关系,是他隐瞒。
“阿爹,你打我吧,你只要你能消气。”南易过去本能抬胳膊挡了,竹条破空抽到身上的滋味,先是麻随之而来的就剩痛了。
白曜心一紧将人抱藏到怀里,老寨主两个一块抽!
气在心头,下手力道没轻没重。
白曜又护着,棍条次次抽到他身上,眼见老寨主没有停手的意思,南易急声喊:“我做小!让白曜再娶,让他传宗接代,您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