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服不是青就是绿,他倒是想换颜色,可惜没有。
就连陪嫁的布匹也都是这两种色。
外面又飘起了细碎雪花,入地即融,白曜坐在榻上往后一躺,双腿搭在床沿,不爽道:“容容,我不想去。”
南易从小匣子里拿出一张红纸,中食指并夹走去榻前,单月退ji进白曜双月退间,弯腰俯身。
将红纸放在他唇边,“抿。”
白曜听话抿了,原色的唇染上口脂,整张脸都跟着艳丽邪肆,南易怕丢人,在情爱方面还算克制。
可再克制,也顶不住白曜这张妖孽脸的诱惑,私下五五分主动。
低头朝那绯色唇瓣吻去,白曜最喜欢主动的容容了,张着嘴巴不客气回吻。
直到外面敲门。
南易抬头。
只见那染笑的银眸望着自己,南易脸一红轻咳,“起来了,你不去我怎么办?”
罢了,看在容容离不开我的份上。
给他束发的婆婆进来,白曜早上死耗时间,眼下也梳不了什么繁琐的编发了,马尾半束用银冠固定,放了个类似小铃铛的银坠饰。
左右两侧编了两个小辫。
白曜在婆婆编发时一直握着南易的手在玩,一会捏捏一会握握,时不时放到唇边亲一下。
唇上的口脂蹭他一手背。
阿娜桑从某种程度来说也很幸福,天天看着两副盛世美颜,几个月了就没审美疲劳过。
披上大氅,出门。
有白曜就没让阿娜桑跟了。
修长白皙的骨指握着伞柄,另一只胳膊搂着媳妇的腰,贴紧紧的。
“这么走你不累吗?”
“不累。”
南易抬手要接过伞柄,白曜不松,道:“太重了。”
“上次你把伞给我,可没说它重。”
“不一样,背你腾不出手。”话落挑了挑眉笑道:“容容,你是不是还想让我背?直说吗,又不会不同意。”
说着把伞递给他,膝盖微弯,“上来。”
南易揪着他后衣领将人拎直,“谁要你背了,给人看到像不像话?”
“管他们做什么?别怕,上来。”
南易拿着伞直接走了,细雪落在脸上白曜哎了声追上去。
白曜逗他逗了一路。
到喜事主家,老寨主也在,南易还见到上次路遇的大祭司。
她旁边站着一个娉婷袅娜的身影,少女肌肤如雪,娇俏妩媚,一双含波的狐狸眼似是会勾人般,身上银饰亮眼灼人,配上那张脸,倒也相得益彰。
白曜看到银玉儿脸色难看,再见南易盯着她眼睛都不眨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按着肩,将人转过来。
咬牙道:“你往哪看?”
心里想,容容千万不能那么肤浅,那丑女人哪好看了?还不如他万分之一!
“没看哪。”
“你看我,今天你只能看我!”银玉儿长那么丑有什么好看的?也不怕把眼睛熏坏!
“……”
南易先顺着他点点头。
虽说苗疆规矩没中原多,到底也不是原始蛮人,老寨主位高权重,儿子自然也会被恭恭敬敬对待。
更何况少主玩蛊那么厉害。
大家都是能避则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