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坐会吧。”
南易轻咳:“不用了,我来是给你东西。”说着抬起那葱细漂亮的手,掌心放着一个银质平安锁。
白曜看着锁,怔呆问:“找到了吗?”昨天他找了那么久。
“没丢,逗你玩的。”
“……”放以前…不,换个人,敢这么骗他,不让他七窍流蛊,生不如死,他都把名字倒过来写!
可逗自己的是容容,白曜蔫了吧唧的,小声道:“我昨天找到半夜。”
南易听见他嘀咕声,愣:“昨天你找它?”
白曜点头。
南易表情微僵,如果白曜是找平安锁找了那么久,昨晚让他换衣服岂不是……
愧疚从心脏蔓延开来,沉默数秒后,南易抬眸:“对不起。”
白曜笑着道:“我不怪你。”
垂眸:“以后不会了。”
“没事容容,不用道歉。”白曜努力笑着,其实心里别提多委屈了,他想被多安慰,可容容刚才应该是看到小蛇了。
虽然小蛇被自己丢进水里了,也不想多吓他。
南易把长命锁给白曜,没敢靠太近,很快阿娜桑来,他接过伞给白曜,“一会回去小心点,雨天路滑。”
总共就两把伞,银眸掠过不愉,留给他一个,是不是他们要共撑一把?
阿娜桑突然觉得后背有点凉。
就在南易撑伞要走时,白曜眸中的不愉之色愈发明显,银眸盯着阿娜桑的背影,眸底带上了极致的冷冽。
阿娜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想是不是天气变冷自己穿少了。
就在南易刚跨出一步时,白曜道:“等等。”
两人同步回头,他更不爽了。
阿娜桑对上少主的眼睛,身体阵阵发僵,身体比大脑更先反应过来,大大跨出两步远离少夫人。
南易垂眸看了她一眼,随后抬头看向白曜:“还有什么事吗?”
“你过来,我也有东西给你。”
南易犹豫了两秒,将伞递给阿娜桑,脚踩台阶上去。
白曜把腕中的银镯取下,递给南易,头撇开嘴巴微撅,“我不管,你必须要。”
“……”
余光悄悄留意着他的反应,南易沉默,白曜举着不松手,南易只好抬手接来,“真的要给我吗?”
他觉得他可能就一时冲动。
“就给你。”
“好吧,等你哪天想要回去跟我说一声。”
白曜撇着头不说话,在心里轻哼:我不会要回来。
南易将镯子放进袖中袋,白曜瞥见不乐意,“你把它戴上。”
“……”
“戴上。”倔犟重复。
银镯可以伸缩大小,戴上后稍稍用力一握,确认不掉南易才松手,将袖子往下放了放遮住镯子。
白曜看着他戴上才满意。
“回去吧,路上慢点。”
南易点点头。
下了台阶,接过伞,细长如玉的骨指握着伞柄,如果画面能定格,定会是件十分精美的艺术品。
白曜一直就觉得容容的手很好看。
见阿娜桑跟个小媳妇似的依偎在南易身边,两人齐同步,共撑伞,异常刺他眼。
拿起靠在桥上的纸伞,大步追去。
容容不想靠自己太近,伞又不够,让阿娜桑淋着容容肯定不同意,于是,他将人拽入自己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