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一脸凝重进来又审斥,把小公子吓了一跳,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垂下眸有些害怕:“阿爹。”
晏辞眸底划过冰色,向前一跨隔断了二人视线,冷冰冰的望着江父,那眼神分明在警告他。
江父哪敢再多说。
晏辞口语:“借步说。”
江父有瞬发愣很快反应过来,“忆之在院子待着,我与公子说几句。”
“……”
江忆发现不对劲了。
他觉得阿爹好像是在怕晏辞。
不然为什么要用奉茶和公子?
他还没见过阿爹这样。
他们去了江父的书房,晏辞道:“忆之还小,随性些无大碍。”
“殿下,臣,臣定当好好教育犬子。”江父以为晏辞在说反话,脸色唰一下就白了,双膝跪地。
“江大人最好起来,本殿不想让忆之心怀芥蒂,他当我是朋友,望江大人不要去多舌,更不要去旁敲侧击让他远离本殿。”
晏辞语气不重,但莫名让人脊背泛凉。
江父又慌乱起身,惊惧点头答应:“殿下放心。”
江父在,小公子多少有点放不开,加上昨晚刚被说还是怕阿爹的。
晏辞回来,小公子眸色复杂问:“晏辞,你是不是在朝中做什么官啊?”
“没有,我不入仕。”
“可是阿爹好像有点怕你。”
江忆根本没往其他想,他见过的皇子架子都端的很高,一点都不谦逊。
再说了他们不会自降身份。
“想来是忆之看错了,江大人怎么会怕我。”晏辞笑。
小公子狐疑:“看错了吗?”
晏辞点头。
“好吧。”
江忆其实很忙,他要背夫子留的作业,但今天请晏辞来,他便不好撇下他去做自己的事。
“下围棋吗?”小公子问。
“好。”
阳光透过枝叶撒下斑驳光影,金线落在二人身上弥漫着夏日清晨的宁静,微风轻拂,青竹香里似还夹杂着书卷气。
小公子不是天赋型,棋技一般,晏辞落子他要思考好一会。
晏辞半点不见着急,江忆看棋盘时他就看他,眸底的柔溺不加掩饰。
伺候小公子的竹一甚觉奇怪。
“阿忆。”
小公子落子的手微抖了下,紧跟着耳根子就红了,不敢去看晏辞,指尖好似被烫般快速缩回。
“啊……啊?”
声音卡了嗓。
“我可以这么唤你吗?”
小公子脸也红了,“可,可以。”
阿姐喊他忆之,家里人也都喊字,江忆是他喊,阿忆还是他喊……
“又输了。”小公子泄气道。
晏辞轻笑,“不去背诗吗?”
“嗯?”那表情仿佛在问:你怎么知道我有书没背完啊。
“每次见你都拿着书在看,要背很多?”
小公子难过点头,真的好多,他都背半个月了,还有几天夫子要检查,愁。
“把书拿来温习吧。”
“可是……”
“我不用陪。”
竹一将他的《宋词篇》拿来,小公子翻到上次背的《八六子·倚危亭》。
突然想起,“去正厅。”
“嗯?”
“阿爹让我带你去。”
“好。”江忆说什么晏辞都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