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垂眸扫了眼手上的匣子,嗓音冰冷且低磁,“为什么不要?”
南易眸底不着痕迹微闪,抬手在男人胸前拍了拍,撇嘴,“哪用得了,怕你把老底掏出来没有傍身钱,你说你怎么那么大方?给那么多。”
徵绝对有产业。
不然光靠赵霄发工资,不可能这么多。
“一辈子很长。”
南易嘁了声,将手收回,道:“意外那么多,没准路上就遇到劫匪,再说了我要真拿你给的钱养七八个白白嫩嫩的小媳妇,你气不气?”
徵在他说话间眉已随他的话语拧皱,没一句他爱听的。
“你急着回去吗?”
徵幅度很轻的摇头。
南易嬉皮笑脸道:“那陪我会呗?昨晚都没睡好,之前住王府院子都没这阴森。”
眸底倒映的笑脸印入脑子刻在记忆深处,昨夜他也未曾入睡,闭眼全是那爱穿素色的少年。
随着马车滚动离城门越近心越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抓,马夫回城,说江暮不走了,不可否认的一瞬雀跃。
马夫又说自己劝不动,徵没再听他多言,直接接过他手中缰绳,一路赶来。
郊外大多数居民都在南边,西边只有稀稀几间无人居住的草屋,于是便不知谁将草屋收拾出来,以便他人落脚。
“路途遥远,不免艰辛。”
一个娇公子,能适应吗?
“我觉得我这两天长个了,看我看我,有没有变高?”
南易喜滋滋的问。
男生吗,二十再往上窜一窜也不稀奇。
徵看着他的眼睛,唇角轻启,“没有。”
南易哼哼,撇开头不理他。
徵瞳孔轻动,突然道:“还想知道吗?”
南易狐疑的嗯了声望向徵没明白他的意思。
“长相。”
南易眼睛骤亮,像是有星星闪动般,比戴了美瞳还漂亮,重重点头,“想啊想啊。”
面具下的唇角掠过浅弧,眸底溺着本人都没发现的柔色和偏爱。
将小匣子交给南易。
南易急着看也就接了过来。
徵开了暗扣,修长匀称的手放在面具正前方,拿开了它,随着面具移动,露出那张冷硬俊逸的脸。
剑眉英挺斜飞,蕴藏着一双深邃锐利的眼眸,轮廓分明,精致而不突兀,身形修长高大而不粗犷,既清冷又危险。
肤色比起娇公子江暮要黑些,一九几的身高,站在眼前除了压迫也有着说不清的安全感。
南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脸看,不由伸手去摸,可卡到一半停住,问:“我能摸摸吗?”
黑色眸底映着对方精致白皙的脸,点头。
那这答应南易就不客气了。
他手是温的,面具下脸却是凉的,徵在他触碰那刻身体一僵,虽然之前也碰过,但那是黑夜,双方根本看不清五官。
感觉完全不一样。
南易手蹭到男人耳垂,徵猛地攥紧了双手,强忍着没有后退,黑眸盯向少年,唇角紧绷。
一双手捏住徵两边耳垂,眼睛像是被繁星点缀,弯起的模样仿佛远挂天边的月亮,明闪而耀眼。
南易手指轻微用力捏了下,徵强忍着那股想逃离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