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也远远地见到了司马徽。
戏志才脚步加快,引着安羽和郭嘉迅速来到私塾门口,见礼道:“有劳夫子在外等待,是学生的不是了。”
“诶~!”司马徽摆了摆手,“志才多礼了。”目光一转看向安羽,“这位想必便是几天前在城中闹得沸沸扬扬的安羽安先生了。”
安羽拱手道:“晚辈安羽安云飞,见过水镜先生。先生叫晚辈云飞即可,先生二字不敢当。”
“学生郭嘉拜见夫子。”郭嘉道:“夫子,学生有字了,奉孝二字。”
司马徽看向郭嘉,点了点头道:“奉孝二字,恰如其分,甚好!都随我进来吧。”
这几天,颍川学生大流失,司马徽趁机偷懒,给学子们放了个长假。
今日私塾内只有他们四人。
四人在院内坐下,司马徽取出茶具烹茶。
茶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已有苗头,如今被一部分隐士当作是雅物,用来招待客人。
不过是烹茶,却不是泡茶。
就是拿茶叶去煮,味道是真的不怎么样,茶叶也不好。
在大部人眼里,这是个能提神醒脑的东西。
饮了一口茶后,司马徽问道:“志才,你与奉孝能够入道,可是云飞之功?”
戏志才与郭嘉应道:“正是!”
司马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便没过问此事,而是看向安羽道:“无论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还是知行合一,方见真知。皆是真理。云飞你年纪轻轻,便能有此领悟,不知令师何人?”
安羽摇了摇头道:“水镜先生过奖了,……”他将与郭嘉的对话又给司马徽说了一遍。
接下来当然又是一遍心学思想,说得司马徽那叫一个心神澎湃,一面明镜不自觉地就从他头顶冒了出来。
光芒照耀在安羽、戏志才和郭嘉身上。
水镜照向安羽,只能得见一片银白色的星光,不能窥探全貌。
照向戏志才,镜中一只龙龟身负八卦,沉于江底熟睡。
照向郭嘉,镜中帝见上窥九天,下探九幽,照见人间万物。
“哈哈哈,好一个心学。”司马徽清醒,头上水镜隐没,“今日老夫受教了,所得颇多,感悟非常,怕是要怠慢你们三人了。”
安羽他们识趣,开口道:“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已经见过司马徽,除了那一块水镜之外,他也没有太多的特殊之处,就是实力强点,大概是八阶异能者的实力。
若是要动手,安羽觉得奈何不得他,但他也奈何不得自己。
从司马徽那里出来,安羽没有前往客栈,而是在戏志才家中停留了一夜。
第二日,三人结伴走出颍川。
郭嘉有些兴奋道:“云飞兄、志才兄,我们将往何处?”
戏志才看向安羽,意思是由他决定。
安羽想了想道:“去一趟陈留,看看能不能遇到一人。”
“不知是何人?”郭嘉有些好奇的问道。
安羽道:“一名猛将,姓典名韦,步战天下无双。”
郭嘉奇怪道:“如此猛将,为何我从未听说过?”
“哈哈!”安羽笑了两声,“如今的汉廷不是宦官干政,就是世家把持朝廷,天下有太多蒙尘明珠,奉孝你又哪能都听过。”
三人谈话之间,距离颍川越来越远。
因为要行万里路,看天下事,所以三人走得不快。
一路上遇到不少流民。
郭嘉询问过后,才知道这些流民并非被黄巾所祸,而是汉廷的兵祸。
戏志才问道:“汉室居然腐朽至此!”
三人继续朝东北方向徐徐而行。
走走停停地走了大半月,后面就听到了长安被攻陷的消息。
安羽看向戏志才问道:“志才,你觉得朝廷这回会如何行动?”
戏志才道:“广宗、邺城、东郡、邯郸等地战争已持续半月有余,如今函谷关被取,洛阳岌岌可危,朝廷必定会分兵夺取函谷关,就是不知会派哪路军前去。”
郭嘉道:“并州刺史丁原最有可能。”
戏志才点了点头,也认为丁原最有可能。
但他又想到了另一个可能,问道:“黄巾军可是要撤退了?”
安羽笑着点头道:“志才料事如神。”
确实,在得知李世民已经夺取关中后,张角与岳飞就已经按照计划,开始逐步收缩防线。
在收缩防线的同时,每天夜晚,张角趁着夜色的掩护,将十五座郡城内的百姓用及时云运输,前往关中。
一来一回,需要两天时间。
而这十五座郡城内的百姓足足有七百余万人。
张角运转法力,一趟也只能运输一万人,需要足足四年才能将这些百姓给运输过去。
好在他们后勤保障足够,死守城池的情况下,朝廷的军队奈何不得他们。
与百姓一同前往关中的还有一部分军队,主要是黄巾军。
十余天下来,关中的黄巾军已增添至两万人,由张角的四个死忠渠帅带领,被派往四关,协助守将镇守边关。
至于长安城,有一个李元霸,再加上一千的玄甲军已经足够。
四关每关七千五百人,两千五百的背嵬军配合五千黄巾军,防守有余。
接下来的日子,黄巾军每日都在收缩防线,治下的百姓也越来越少。
安羽和戏志才、郭嘉到陈留时,张角已经将一个郡城的百姓给迁移到了关中,足足有五十万人。
对于这一点,朝廷那边硬是没有发现。
谁又能想到,一个个平头老百姓居然能在天上迁徙,只能说安羽给张角开的挂比较大,及时云太过给力。
而面对来自西边的危险,朝廷那边决定先抽调出十万精兵前去攻打函谷关。
奈何,仅裴元庆一人就能保证函谷关不失。
更何况还有两千五百背嵬军和五千的黄巾军,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于是乎,东边战场,朝廷与黄巾军相互僵持,但黄巾军的防御日渐收缩,对于汉灵帝来说是个好消息。
西边战场,函谷关虽然未能重新夺回,但也知道关中没有更多的兵力能够出征,同样也算是好消息。
不过,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该平叛还是得平叛。
西边攻打函谷关不停,东边对黄巾军也是日渐逼迫。
卢植、皇甫嵩、朱儁和刘焉偏向于围而不攻,等黄巾军后勤消耗完毕。
对上宇文成都和牛皋的董卓就有些操之过急,忍不住上前打了一次攻城战,结果被杀得大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