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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氏企业是做酒店、度假村的,旗下有好几家奢华酒店,其中最有名的便是鹅岛。鹅岛在各个区都有分店,其中最为豪华的便是A区的总店了。此时,萧氏的现任负责人萧刺槐正带着自己的小儿子滕梓枭参加卢士妍的宴请,宴席之上笑意魇魇,丝毫看不出她刚从警局出来。

卢士妍喝了不少的酒,为了安抚一众投资人,也为了向他们表明不过是小事情,一场乌龙,味孜没事。助理几次暗暗劝阻,都被她笑着推了回去。味孜发展至今,她不能让他们撤资,更不能前功尽弃。

卢士妍本就在接触萧氏,如今见萧刺槐亲自赴宴,越发恭敬。

“还不都是我这个儿子,着急抢功,不管不顾就抓了卢总。”萧刺槐拍了拍一旁低着头不说话只顾吃饭的儿子。

滕梓枭抬头,对着卢士妍微微颔首。卢士妍也不在意他的冷淡,只是笑着道,“无妨,都是误会。”

另一边,隗葵带着律师与叮当,正在隔壁与tN电视台相谈甚欢。合同条约是早就已经商谈好的,他们又核对了一下细节,便签约了。

“你的中文说的真好。”隗葵笑看着对面的女演员。

女演员落落大方,她虽不够出名,却也是一个脸熟的演员。“小时候同父母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

隗葵点头,拿起红酒杯轻晃,“结婚了吗?”她问。

女演员不语,她的助理道,“韩老师一心扑在工作上,没有时间也无心顾及家庭,所以没有结婚。”

隗葵听着,笑着对女演员举杯。

“我去下洗手间。”她起身走出包间,从洗手间出来后,她刚好遇到了传菜的侍应,从打开的包房门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便不顾侍应生阻拦走了进去。

“葵姐。”滕梓枭道。

隗葵微微颔首,很快的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在了卢士妍脸上。她伸手笑看着侍应生,“可以给我一杯酒吗?”

侍应生看了一眼萧刺槐,萧刺槐点点头。

隗葵拿着红酒杯走向卢士妍,“卢总,之前多有得罪,公务在身,我们也是不得已的。”

不得已?若是不得已怎会如此精心安排,在宴会之上,直播之时逮捕她。卢士妍心中冷笑,面上却是标准的笑容,她缓缓起身,拿着酒杯表示理解,仰头喝下杯中酒。

隗葵喝完酒转身要离开,却不小心一个踉跄,幸好卢士妍扶了她一把。隗葵道谢后便离开了,卢士妍也没将她的突然到来当回事,只当是偶然。

隗葵回到包间,将一缕带着毛囊的头发给叮当,由她在取证密封袋里封存。

“送去哪里化验?”叮当问。

“悄悄找家私人机构。”

隗葵一边喝着红酒,一边拿出手机给滕梓枭发信息,让他摸清宴席之上几个投资人的一切。滕梓枭虽然不解,但还是应了下来。他是萧刺槐的亲儿子,富三代,自然有他的优势。想要查这些人,有什么比这个身份更好用的呢?

隗葵将dNA报告交给了樊局长,一同交给他的还有从女性医院拿来的已经复原的储存卡,几十年前卢士妍失踪时她父母的报警记录以及腾远中学校园霸凌案的档案。

“你怎么想的?”樊局长问隗葵。

“先公布视频,落实了味孜产品没有品控,为三无产品这一条。”她指了指储存卡。“味孜的案子现在是重案三组负责,走的是打击报复这条线。”后面监管、主持的是瞿立桂、瞿广柱二人。

“他们既然想以打击报复结案,那便让他们结案。等结案之后再公布罐头内人体组织与卢士妍的dNA报道,之后再引出校园霸凌案。”隗葵掰着手指算了算,“大概可以清闲两个月。”她咧嘴一笑,“樊局你还可以休个长假。”

隗葵继续道,“这两个月,我们可以慢慢调查校园霸凌案。”当年的学生,知道这件事甚至于参与了霸凌的人,都要一一找出,重新问话。

樊明矢笑了笑,看着她。“两个月……”他低喃,“你打的什么主意?”

隗葵也不隐瞒,耸了耸肩大方道,“想必您和舒区长调查过我,既然调查过就该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味孜的审计已经完成了,一个月内便能完成港交所上市,虽然现在有种种负面消息,但是相信以那几个投资人的背景,很快就能压下去,并借势炒作,包装、推出味孜股票。上市之后,股票发行,她会大量买入,然后在手中捂一个月后出售,赚个差价。

樊明矢笑了笑,“操盘是违法的。”

隗葵摇头,“没有操盘,不过是通过大家未知的事实赚一个差价。”

樊明矢轻哼一声,“你要的结果是什么?”

隗葵看着他,“不是我要的结果是什么?是您和舒区长要的结果是什么?”

樊明矢转身,拿过果盘里的芒果,用水果刀切开。表面完好的芒果内里已经完全烂了,不仅烂了,还生了无数的蛆,既恶心又惹人厌恶。

隗葵看了一眼芒果,“生蛆了就别吃了,扔了吧。”

樊明矢将芒果扔进厚重的铜制垃圾桶中,浇上烈酒,点燃火柴一把火烧着。

“蛆既让人恶心,繁殖力又强,散落四处,难以根除。”

“难以根除并非无法根除。”隗葵重新拿了一个芒果切开,“蛆难以根除不过是因为它们是族群,除了族群,只余零散,便算不上难以根除了。”

一盘切好的芒果被推到了樊明矢面前,紧接着一个老旧的文件袋也推了过去。隗葵点着文件袋,“古语有言,拔出萝卜带出泥。三无罐头是萝卜,蛆是萝卜根上的泥。”

“放开。”杜良一把甩开年龄不大却一脸浓妆的女孩的手,大步走进包间。

包间内,一个身着休闲西装干瘦的男人坐在长沙发上,面前的桌子上又脏又乱,堆满了垃圾果皮已经空掉的酒瓶。

“良哥,坐。”来人见他进来,笑着伸了一下手。他的神情十分的迷离,杜良只是一扫桌面上残余的白色粉末便知他刚吸过毒。

杜良闻着复杂难闻的气味,看着满桌满地的脏乱,眉头紧紧皱起,他没有坐下,只是站在一旁。冷冷问,“有什么事快说。”

男人咧嘴笑了笑,“呵呵,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干净。”他往上坐了坐,随意啐了一口。还在颤抖的手伸进西装内袋,掏了许久才从口袋掏出一根针管,笑看着他,“良哥,这个。”他将针管夹在手中,“现在查的紧,我好不容易才弄来的,为你专门弄来的。”

杜良看着细长的针管与里面淡黄色的液体,心脏突然砰砰砰的跳了起来。他记得这种感觉,非常开心的感觉。这是酒精或者其他东西带不来的,也是它们远远比不过的愉悦。

他看着自己的手,如同一个事外之人看着另一个人,看着这只手缓缓地伸向前,看着男人迷蒙却又带着一丝得意地笑,渐渐的,他地笑容在他地眼中变得扭曲,变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