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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槿闻言,歪着脑袋凝视了穆宸泽片刻,而后笑道:“夫君担心我抢了人家的风头,我还担心她看上我夫君呢!夫君长得如此丰神俊朗,太过惹眼,明日我得亲自给你化个妆,将你变得丑一些才行!”

“好啊,为夫甚是期待!”

夫妻俩闲坐了一会,便有人来禀报余下的人马已经全部到齐。

余同领着一行人从如意坊的后门出去,转过一条巷子便到了他赁下的宅子。

余同带着穆宸泽和苏槿来到宅子里最好的院落,下人已经为她们备好了饭菜和洗浴的热水。

夫妻俩吃过饭,在院子里随意溜达了一会,便打算洗漱一下,早点上床歇息。

这些时日在野外住帐篷,穆宸泽虽日日有美人在怀,却是摸得着吃不着。

此时见屋子里早已备好了轻衾软帐,一颗心便如同猫抓一般,蠢蠢欲动起来。

“槿儿,多日不曾好好洗浴,身上甚是脏污,你替为夫搓搓背可好?”

穆宸泽看向还冒着热气的大浴桶,眸色中情欲翻滚,声音带着几丝暗哑,引诱苏槿道。

“好!”苏槿并未多想,爽快答应了他。

待两人进了浴室,她准备给他搓背的时候,才发现他背上光洁如玉,根本就没有什么污垢。

趁她愣神的工夫,穆宸泽一把抱起她,齐齐倒向浴桶之中,溅起的水花,将整个浴室地面都打湿了。

“啊……嗯……”

苏槿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双手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惊呼出声。

却不想那声音刚出口,两瓣朱唇就被穆宸泽用嘴含住了,惊叫声瞬间变成了暧昧的呻吟声。

“槿儿,这些时日为夫都快忍出毛病来了,今晚定要连本带利讨要回来!”

抱着她亲吻了好一阵,直亲得她娇喘连连,穆宸泽才放开她,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你这个坏蛋,刚刚可吓死我了!”苏槿捏起粉嫩的拳头在他胸前轻轻捶了捶,娇声抱怨。

“槿儿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为夫情难自禁!”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解开她腰间的衣带。

一夜缠绵,销魂蚀骨,第二日直到阳光透过窗棂照到床上,苏槿才睁开眼睛。

“醒了?”

穆宸泽不知何时醒来的,正拿着本书靠在床头看,见她醒了,忙将一张放大的俊脸凑到她眼前。

苏槿伸手捧住他的脸,使劲揉了揉,“你这个无赖,知道自己昨晚像什么吗?就像一头饿极了的狼!你瞧瞧我身上,到处都是你啃咬的痕迹,你让我今日还如何出门?”

“槿儿的意思是今日不出门了?那正好……”

见他的手又往自己身上游移过来,苏槿忙一把将他拍开,火速裹着那张薄被坐起身来。

“今日还要去看那白小姐比文招亲的,赶紧起身洗漱。”

余同得知两人今日要去聚贤楼,还特地为苏槿送来了一身男子的衣裳。

夫妻俩在房中拉扯了许久,待穿戴整齐出门,已经快到辰时末了。

今日为了显得五官更像男子,苏槿特地将两道柳眉画黑画粗了些,还在鼻梁左侧点了一颗大大的黑痣。

那颗痣足有小指的指甲盖大小,一下子便将她的颜值给拉了下来。

而后又将头发全部绾成个圆髻束于发顶,取了一个穆宸泽的玉冠固定。

身上换了一件石青色的锦袍,衣裳略宽,腰间系一条金色宽边腰带,手里还握着把折扇,一副风流略显猥琐的浪荡子模样。

而她身侧的穆宸泽,穿得却是一身暗灰色圆领下人服饰,他的头发用一支木簪简单地别着。

原本白皙光滑的面容被苏槿用药粉涂成了浅黄色,干净的唇角也粘上两撮胡子,看起来就是一个长相十分普通的中年男仆模样。

穆宸泽却对自己这副打扮毫无意见,任凭苏槿在自己脸上胡作非为。

“今日我是谢公子,你是我的随从,记住了吗?”两人坐上马车,苏槿再次提醒他。

“小的记下了!”穆宸泽十分配合的答道。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子,才配得上若雪这样冰清玉洁的名字!看来那白兆坤对自己女儿,期望还挺高。”

坐在马车里,夫妻俩仍在看昨晚余同给的那本,关于白兆坤的册子。

“白兆坤早年丧妻,这女儿是他自己一人拉扯大的,如果不是疼爱到骨子里,也不至于十八岁了,还不为她许配人家。”

夫妻两人来到聚贤楼时,停放马车的地方早已被挤得满满当当。

放眼望去,一路上皆是身着广袖宽袍,书生装扮的年轻男子。看来传言没错,白若雪的确是长沙郡少年郎们心中的女神。

苏槿悠闲地跟随着人群往聚贤楼走去,穆宸泽则体贴的接过她手中的折扇,为她扇风。

聚贤楼是一座独立的三层小楼,地理位置极好,不仅位于湖边,还三面环水,犹如一个半岛。湖边绿树环绕,将它隐藏其中。

此时正值盛夏,湖里荷叶繁茂,如同一把把绿色的小伞,中间夹杂着许多或已开放,或还含苞的荷花,偶尔还有各色鱼儿从其中游过,景色甚是怡人。

见到如此美景,即便是普通人,都会生出吟诗作对的兴致,更何况是那些满腹诗书的文人。

所以这里能成为文人墨客最喜欢的地方,丝毫不让人感到意外。

而白兆坤身为这里的文人之首,也是这里的常客。听闻每次他来,东家不仅不收他的银钱,还会倍感荣幸,以厚礼赠之。

两人步履不急不缓,边走边听旁人的对话。

“钱兄,你可听说了今日白小姐招亲,都比试些什么?”

“白小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我猜她应当会在这些方面出题吧!杜兄不必担忧,你的才学,在咱们长沙郡可是数一数二的,定能在比试中一举夺魁!”

“多谢钱兄吉言!”

苏槿走在他们身后,看不到二人的表情,但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明显听出来,那姓杜的书生,声音里很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