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队长，请问有什么事吗？”
刚准备下水，李志茂卫星电话就打了过去了。
“季兄弟又打扰了，欸...我们想请你帮个忙，不知道有没有空。”
“您说。”
季海洋也是有一定的猜测，果然对方一说就是他想的那样，让自己帮他们打捞尸体，季海洋想着拒绝，可人死也没个全的也不好，也算是积德便应了下来。
位置点就在东南方一里地远，很快就到，只是气氛很沉重。
季海洋看着一艘搜救船甲板上，一排油布盖着，他清楚里面的是什么，很沉重的走过去。
“李队长，有生还者吗？”
李志茂很痛心的摇摇头，拉着季海洋走到一旁，抽了一口闷烟才说，“还有两位在下面，我们的蛙队达不到这个深度，运送设备也要十几个小时，我怕不完整了，所以希望你能帮我们一下，也帮帮他们。”
“明白！”
季海洋应了一声，转过身回到自己船上，换上潜水服，拿来一瓶携便式水肺氧气瓶，挂好绳索就说，“李队长，一会你们注意绳索的信号。”
“清楚，注意安全。”
“嗯。”
没有华丽的入水，仅有那悲切且急的心情，嘭的一声人就扎了下水，速度很快，不到一分钟就到底，灯光照射寻找，很快就发现，泡得发胀了，而且尸体围着不少的鱼类在啃食。
此景虽然有些令人作呕，可还是撑着过去驱散，默念一声有怪勿怪便脱下绳索将尸体给捆绑起来，完成后牵拉绳索给信号上方的李志茂。
没几秒的，松垮的绳索忽然拉紧，他知道上边已经启动吊臂机。
看着尸体缓缓上升，季海洋也算是完成了任务，想着准备上去，却被半米远的一抹黄亮光给吸引了去。
“这是……黄金？”
弯下腰，拔出大腿侧的匕首挑开四周的泥沙碎石，很快就露出了真身，一只金色的碗。
跟一般饭碗无异，内壁外壁均有压花，似龙非龙，肯能年代久远，加上埋藏海底遭受侵蚀，纹路不是很清晰。
颠倒过来，底部几个字让季海洋有些哭笑不得。
“奉旨乞食！”
这让季海洋想起《武状元苏乞儿》这部电影，不过电影就是电影，杜撰的而已，所以觉得这玩意是假的，只是感觉又好像是真的。
往嘴里放，想用牙试试真伪，就要用力却犹豫了。
“这要是真的，我这一咬那价格不是大打折扣？”
这如何使得，不确定的东西还是谨慎谨慎。
松开来，将碗揣进网兜，不小心把左手的手电筒给碰掉，正好落在刚才挖出碗的小坑上，下手去捡却让他怔愣起来。
“金……金锭？”
扒拉开来，一只鹅蛋那么大的金锭形状金属挖出来，挺压手的，面上被一层灰白色蒙盖着，虽然能看出黄，却是哑得毫无光泽。
金碗不敢用牙，这金锭倒是不觉得什么，大牙一咬，感觉有些东西往外挤，拿出来一看，上下两牙印清晰可见，这让他不淡定了，真的概率非常高。
那这只金碗不就是真的？
季海洋激动起来，金锭即便是真金，价格也不会很高，可这金碗要是真的那价格可能就是金价的几倍甚至数十倍都有可能。
将金锭放一边，季海洋继续挖了起来，他觉得出现金锭，这一片地方可能不止这么一个。
没有工具，只能用随身的匕首充当挖掘了。
“哐啷~”
挖了几分钟，小坑变成了大坑，一声沉音让季海洋精神高度集中，用手扒拉开泥沙，一个木质钝角出现让他悸动一下。
“箱子！”
刨了好一下，露出更大的面积，不过钳入泥沙内太深，想要整个挖出来有些困难。海底泡久了点缘故，木质有些腐烂，季海洋用匕首捅了下，很容易就没入里面，只是匕首没进入多深就被硬物格挡住。
心中大喜，拔出匕首想要加快进度，却想起上边还有事，将刚才挖到的金碗跟金锭放回这个坑内，觉得不稳妥，又扒了些泥沙盖住，将其中一盏手电筒仍在这里，这样一会下来就不用去找了。
做好这些，这才咬着小氧气瓶一蹬往上蹿。
尸体都上来十几分钟了，怎么就不见季海洋的踪迹，这让上面的李志茂他们揪着心。
忽然冒出来一串水泡泡，没一会季海洋就露出头来，见到他安然无恙的，李志茂他们那着急的心才渐渐平复。
“季兄弟，你总算是上来，刚才吓死我们了，怎么那么久的？”
“底下被海草绊住，费了点时间割开。”
“没事就好，这些次真是太感谢你了，也替他们感谢你。”
季海洋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心里却说，“已经感谢我了。”
可不是么，刚才发现金碗金锭的位置不就是两具尸体躺着的地方啊，要不是下来打捞也不会有这些发现，或许这就是冥冥中自有定数的福运。
任务已经完成，李志茂他们很快就走了，季海洋见时间也不早，东西在下边也没事，便着手准备晚餐。
煮着菜，女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那边挺着急的问，“情况怎样？”
“刚走，除了你表哥，全都遇难。”
“唉……”
沈轻语很是惆怅一会，跟着说，“我舅他们第一时间就找了律师，事件影响太大，没有证据表明不是我哥的意愿，即便是取得谅解书也不会有非常大的减量。”
“这个也是没办法的，你也别担心那么多了。”
“嗯，那你也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好，明天就回。”
挂上电话，饭菜也好了，吃好时间跑到了晚上八点，歇了半小时，找了个趁手的工具，带上密网网兜就跳下去。
之前放了手电筒，光亮的海底一看就找到埋藏位置，划拉过去先小心将那金碗给挖出来放置一旁，至于那个金锭就没有这种温柔待遇了，随便一扔就开始挖掘工作。
等木箱边角扩大到五六十公分才停下，拿起铁锹对着刚才用匕首捅过的哪一处。
轰了几下，整个边角就爆散开来。待尘嚣散尽，箱子里面让季海洋惊喜万分。
“发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