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官员也纷纷点了点头,这几个月以来,谁知道他们遭遇了什么。
他们亲眼所见那些行贿和受贿的官员,在下一次的朝会上,被谢琅揪出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他们的活生生做成人彘。
然后泡在酒缸里,并且将酒缸摆放在队列的两侧,然后才开始上朝。
那些被做成人彘的官员当时还没咽气,就在酒缸里不停挣扎,血腥味弥漫整个大殿,吓得众人的腿脚都在发颤。
那不是上朝,那是在上刑啊!
现在他们这些还在朝为官的官员,早早地就写好了遗书,生怕某一日自己会触犯到谢琅的禁忌,到时候死在朝会上的就是自己。
而且他们这些官员没法辞官,众所周知,辞官会加快死期的到来,只有为数不多的少数人才能成功辞去,不然他们早就想跑了。
现在他们瞧见徐广海竟然公然行贿,所以他们有多远就离多远,他自己想死,不要牵连到他们。
而就在此时,一阵不缓不急的脚步声传来,里面的官员瞧见走进门的一道身影,整个人的身体瞬间紧绷了起来,身体微微颤抖。
“下官见过尚书大人。”
所有官员都暂时搁下手中的事务,然后恭敬地朝着谢琅的方向行礼。
徐广海听到那些官员的行为,心里觉得不可思议,就算是尚书,也不至于让他们如此害怕吧。
看他们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阎王之类的存在,难道这个刑部尚书是会吃人不成?
不过他也不是傻子,见到这些官员都如此行为,于是学着他们的动作转过身子,微低着头朝着谢琅行礼:“下官见过尚书大人。”
然后用余光瞟了一眼来人,见到此人的面孔,徐广海瞬间僵在原地,瞳孔骤缩,脑袋一片空白。
她穿着绯红色的官服,面容俊美无瑕,一双眼睛漆黑如墨,仿若深渊般深邃,她站在那儿,和徐广海四目相对,周身散发着一股无形的气场,让周围的气氛骤然一静。
怎么……怎么会是她?
徐广海瞧见谢琅面孔之后,整个人呆愣在原地,脸上的恭敬化作不可思议。
“徐应清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是刑部尚书?”徐广海瞬间放下行礼的姿态,朝着谢琅质问过去。
他女儿,居然成了刑部尚书。
这也太……太离谱了吧。
“好久不见,父亲。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个情景下相见,怎么样?惊喜吧。”谢琅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在嘲弄,也像是在看笑话。
一股微妙的气氛遍布全场。
在场的官员听到此话无不露出震惊的眼神,徐广海,竟然是谢琅的父亲。
好家伙,当爹的成了儿子的下属。
“将我调往京城任职刑部主事的也是你。”徐广海仿佛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煞白。
“是我。”
听到这个答案,徐广海瞬间觉得这个升职不香了。
他从临水县到京城,对京城的事情知之甚少,若是谢琅真将他当父亲的话,就不会将他调到刑部做她的下属,更不会不给他交代清楚京城的一些事情。
再加上现在谢琅略微嘲讽的的神情,他总感觉对方将他当成小丑来看。
“父亲,你刚才好像是在公然行贿是吧,知道我是怎么对付这种人的吗?”
谢琅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对着徐广海解释道:“自然是将这些行贿和受贿的官员在早朝上做成人彘,并且将他们泡在酒缸里,好叫他们以儆效尤,不敢再犯。”
平静的语气却让人不寒而栗,那些听到谢琅话的官员浑身颤抖着,因为他们知道这是真的。
徐广海此时的额头也渗出了冷汗,他看着谢琅,此时谢琅的微笑在他看来就是恶魔的微笑,尽管笑得灿烂,却让他心底发凉。
“当然父亲也不必紧张,由于父亲刚来京城不知道也属正常,所以这一次便不怪罪了。”谢琅说着便转向跟她在他后面的一个官员,对着他说道:“李长舟,你也是主事一职,我父亲便交给你了,带他好好熟悉熟悉一下公务。”
李长舟听到这话瞬间一惊,脸色有点为难,但是见到谢琅不容置喙的目光,他不敢再推辞,于是露出了一抹笑的比哭的还难看的神情:“是,尚书大人。”
此时谢琅又提醒道:“你切不可因他是我父亲就偏私,公事就应该公办,不然届时我便找你问罪。”
“是,尚书。”
李长舟在几个月之前就投靠了谢琅,故而很多事情谢琅也交给李长舟去办。
听到谢琅的话,李长舟瞬间明白谢琅的意思。
而在一旁听着谢琅和李长舟对话的徐广海瞬间对着谢琅咆哮:“徐应清,我是你父亲。”
瞧瞧她这态度,是一个正常子女对父亲的态度吗?
“正因为你是我父亲我才对你多加宽容,不然就凭父亲刚才贿赂我刑部官员这件事,现在早已不站在这了。”谢琅嘴角轻微翘起,露出一抹讽刺的微笑,冷漠的话语响彻在这个大堂里:“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公私也应分明。现如今没有父子,我是刑部尚书,你是刑部主事,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了夸张的神情,他们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幕,纷纷大骇。
这父子之间是有仇吗?公私分明是这样用的吗?
父亲可以这样对儿子,但是儿子绝对不能这样对父亲。
若是以往的话,他们对于这种不孝的行为,早就大批特批了。
孝为立身之本,做子女的,官位再高,也得尽孝,不然一个不孝的罪名下去,你官再高也得丢。
不过他们此时纷纷缄口不言,他们知道他们开口的后果是什么。
“好好好!!!徐应清,你现在做了刑部尚书就直接上天了是吧,信不信我一句话将那件事捅出去,你这个刑部尚书就得玩完……”
“父亲你想说什么?”谢琅缓步走到徐广海面前,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句话瞬间让徐广海哑然,看着谢琅,却始终吐不出话。
他不敢,一旦捅出谢琅是女子的身份,没准就会牵连到自己。
在无万全的把握之前,他不敢。
谢琅见此嗤笑了一声,然后往刑部的内部里面走了,走前还不忘留了一句:“真是废物。”
让听到这句话的徐广海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