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明琢明了,调出十个人的照片。
“各位,看一下这十名异能者的资料。”
深蓝色的屏幕上,十张照片分两行排列,山寻星第一次清晰看到自己的录入照片。
除了她和梁庭竹是初始登记照,其他八个人都有资料刷新。
这些人虽然不及她的异能特征显着,但除了梁庭竹,其他人不论是发色还是瞳孔,甚至皮肤都有异于常人的变化。
只有他,样子毫无改变,那双带点橄榄绿的眼睛也是末世前就那样。
透明无色的风让异种误以为他的异能纯度不高,所以没在意梁庭竹的存在。
这说明新洲的两个异种是冲她和戚明琢来的。
“异种再找异能纯度高的异能者,两个路径或许是一种试探,试探他们的异能纯度。”
“第二不要,那排在十名以后的也有几个外貌特征改变,它们也不要?”
有人语气凝重:“我觉得不是不要,也有可能是不知道。”
“……你是说有人泄露了异能者的具体资料。”
会议再次安静下来,泄露资料给谁,异种吗?
沉寂中,戚明琢的声音响起:“孙邵呢?”
“革了,关着呢。”
“去问问他,看有没有线索,要是不说就让他想想自己的女儿,孙昭昭还在我手上,还要他女儿的命就老实交代。”
“戚明琢!你说的这像话吗?”
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穿透屏幕,给音响都炸出刺耳的噪音。
接下来,山寻星见识了什么叫做被骂的狗血淋头,从后半程到会议结束,里面的人都一直在吼他。
但意外的,在结束前又同意了他的做法。
……
“让你们看笑话了。”
“不,这样很好,我赞同你。”山寻星不懂那些治国之方,也搞不明白计划方针,仅个人角度来说,这个解决方式她喜欢。
戚明琢笑笑,心里却不轻松,异种肯定要有大动作,又有人要死了。
“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你忙你的吧。”山寻星往外走,打断他的动作,和梁庭竹一起离开。
安全区最下面几层还算安静,往上走就有些闹。
大部分人已经镇定下来,只有少部分还慌慌张张的。
执勤队员给两人开了门,回到车上时,观月还问是怎么回事。
山寻星简单提了两句,又是内鬼又是新型异种,说完还感叹也不知道上辈子她是怎么活到第二年的。
上楼前,她又叮嘱观月跟贺淮两人多注意,这几天就别下车了。
等进门后,梁庭竹在她身后说道:“光济会应该就是那个能给异种传信的中间人。”
山寻星冷嘲:“前有汉奸,今有人奸,跟那些东西狼狈为奸,也不怕玩火自焚。”
“有些东西,诸如权利,利益,都是会上瘾的,尝到甜头了,人就会想方设法得到,我当初不也是。”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梁庭竹在她身后几步站着,见她外头大衣一脱,露出里面的卡通睡衣……
怪不得今天出门这么快,在楼下都不用等。
他扫视一遍,决定挡在衣柜前不走了。
山寻星不回头都知道他在看她:“看我干什么,天天睁眼闭眼都是我,还没看够?”
梁庭竹把她拉过来,端详半晌,问:“我好看吗?”
“……”
她都做好接听情话的准备了,结果被问了个出其不意。
她捏着梁庭竹的下巴让他低头,回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穿正装的样子,确实是好看的,于是泰然点头,“好看。”
“那就好了,我还总担心配不上星星姐姐。”
山寻星嫌弃的甩开手,这人真是闲得无聊。
他解开领口的扣子:“哪来的睡衣,怎么我没看过。”
“你没见过的多了。”她把衣服挂好,接过他递来的衣服,一起挂进柜子里,又把话题扯回去。
“我那会还说光济会对普通人不人道的做法是储备粮,但下午这事让我觉得,可能咱们也是储备粮。”
“异能纯度高,说明提供的能量会更精粹,我的外观即便没改变,异能池能量也不会少,说明他们要的不是量,而是质。”
“那你说这能量他们是给人还是给异种?”
“申城那些人蛹还记得吗,我的预感告诉我是异种。”
“啧,真是不能理解,希望光济会赶紧现身上台面,到时候打完我要去别的地方待几天,在这天天看树,看的眼睛都疲惫了。”
“离开后想去哪里。”
梁庭竹从后卡住她的腰,身上印满卡通小熊的睡衣她穿也很吸引人。
山寻星握住腰上的两只手往前拉,姿势变为自己被从后环抱。
养成一个习惯很容易,每天都这样抱着睡觉,她已经很适应,并且喜欢。
“不知道,都是大雪,都一样,要说真想去的的话……”
她反过手攀在梁庭竹脖子上,回过头跟他讲话,“往北走吧,想看看草原,我之前的旅游计划这可是第一站。”
梁庭竹没见过她做这事,一边问,一边抱着她慢悠悠的往前走,垂眼间能看见衣领漏出的风光。
“旅游计划,什么时候的事?”
山寻星仰着脖子,任由他亲吻:“很早以前的事,那时候想着去世界旅行,从国内到国外,旅行计划制定的差不多,钱也攒够了。”
流连的啄吻停下,梁庭竹翻转手腕扣住她的手,“现在要不要出去玩?”
“去哪儿,这方圆几百里全是树。”
“树和树也有不同,戒指里不是有车,我们出去一趟,明早就回来。”
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山寻星心动了,就算是树她也想看两棵不一样的。
说做就做,趁着外面没人,两个人也不在意什么形象,梁庭竹学着她,穿着睡衣外套就出门。
等走出两百米,彻底超过安全区的监控范围,他正准备拿出车子,就感觉到远处有人过来。
他和山寻星往前走了一段路,远远望见纪风羽狼狈的背着一个满身血的男人。
红色的血淅淅沥沥的滴了一路,后面跟着的几个人也一样,各自背着一个,皆是受伤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