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嗓子都喊劈了的叫声被挡在房车之外
除了梁庭竹，没人知道她说了什么。
“我们今天在这里过夜还是出去？”贺淮不确定梁庭竹刚打了人现在要不要远离，万一被发现打起来会伤到别人吧。
“离开吧，这里待着没意思，还不如外面一拉开窗帘就能欣赏雪景。”
说完，山寻星拉了下梁庭竹：“和我说说你打探到的消息。”
“海啸可能是未知海底生物引起的。”
“生物……？”山寻星还真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观月也诧异：“那这得是多大的生物才能引发海啸，渤海那小海湾有这承载力？”
“这就是不正常之处。”他目光投向山寻星：“老木他们修检测站本来要晚几天，但因为官方监测到海底异常所以提前进行这个任务。”
“检测站都泡水了还有用么。”山寻星不解。
梁庭竹点头：“数据传回的比较及时，所以保留了大部分，我们从首都安全区出发的当晚他们检测到异常，在破坏海底实验室半小时后，异常源离开。
而且这个异常源的行进路线像是被什么吸引而来，第一次被捕捉到是在西太平洋，但当时没有引起注意，直到它进入渤海。”
“那东西什么都没做就离开了？”
“对，按老木给我的说法，它当时应该很靠近我们所在的海底实验室，但什么做就离开了。”
山寻星屈起指节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当时那条海怪你还记得具体多大吗？”她记得那鱼出现时，海水颜色都变了。
“四五十米吧，只是长，不算大。”反正和他们在检测站看到的标本差远了。
“或许海水变深不是那条鱼带来的，而是后面那个未知异常生物影响的。”
山寻星脑子里莫名出现环太平洋里的外星怪物，海底应该不会被开个虫洞源源不断被传送外星异种吧。
她想起以前看过的科幻片，巨大的，扭曲的，相貌丑陋的各种怪物，希望日后可千万别是这样，她还是很喜欢大海的。
不过确定那东西又回深海，她也暂时放下心。
“不过你怎么说服的老木跟你说这些？”
梁庭竹侧身跟她耳语：“你昨晚的目的达成了，他今天看见我主动过来旁敲侧击，发现被我套了话索性就都告诉我了。”
说起这个他又笑起来，老木当时一脸不赞成的骂他蔑伦悖理，结果临走的时候又让他既然事都做了就别第二次不干人事。
山寻星嫌弃的推开他的脸，“别笑的这么春心荡漾的。”
“是你心有所想所以才也这么看我。”
“你真讨厌。”
她甩开条梁庭竹的手往厨房走去，两天没按时按点吃午饭了，四舍五入等于她两天才吃两顿，这得补回来。
房车扩展空间这次加了不少，原本的玻璃房下方顺延出一个新的空间，被观月设计成了外厨房。
隔绝冷气的新空间一角摆放着烧烤炉，上头烤着冒油花的牛肉，旁边还咕嘟咕嘟烧着特调奶茶。
四个人围在一起，一边烤肉一边聊天。
观月用夹子夹起几个巴掌大的烤扇贝放在中间的托盘上，问道接下来去哪儿。
“随便走走吧。”山寻星记挂着去羡泉这事，但目的性太明确容易打草惊蛇，现在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光济会，这事得慢慢来。
她状似无意的说着：“往西边走一走吧，南北都去了，那就去西边看看，东边就算了，估计太冷你们受不了。”
“也行，那去趟西边逛逛。”
“谁能想到祖国大好河山竟然是这种时候才有机会走走逛逛。”贺淮似有所感，他的记录笔记第二本都要写完了。
“不知道西边的路好不好走，这雪是越来越厚了。”
“慢慢走吧。”山寻星喝了口奶茶，牛乳味儿很重，是她喜欢的那种。
“我就是怕路都被树挡上。”贺淮想起上午看到的那些巨木，降温没能阻挡它们的生长，那些墨绿近黑的树叶远看还以为是被雪层压出的阴影。
“那应该能藏不少异种。”山寻星来了兴趣，去羡泉得跨过太行山，这倒是正好，“后面就往山多的地方走吧。”
“那听你的。”观月把烤好的牛肉分干净，确保没有食物被浪费。
第二天，房车从首都安全区外围驶离。
离开时，山寻星看见有改装过的军卡车队从安全区出发，方向和他们相反。
“是第二批放置海洋检测设备的工作人员，我们的海岸线这么长，防患于未然，近海的大型安全区都被发布了这个任务。”
梁庭竹给她耐心解释：“等会儿你应该还能看见其他车队，是去卫星发射基地的，官方在想办法恢复通讯和各种卫星监测。”
想起山寻星昨天睡前说的羡泉，他又不疾不徐的继续说：“那里离羡泉很近，不出意外，会同路。”
“这次全都是官方人员么。”
“嗯，老木昨天跟我说会跟着不少专家，大部分都是普通人，海啸那事一出，官方对他们的安全保护会更上一个等级，之前和赵墨的队伍合作也是评测了很久，实在无人可用才合作的。”
“也不容易。”山寻星由衷感慨。
她见过“普通人不要长时间停留在地表”那条警告，就印在安全区报告上，谁都看得见。
横跨一个省要花费的时间不少，中途可能会有各种意想不到的事故，事情不一定百分百成功，就算平安归来，他们的患癌率也直线上升。
“都是自愿的吗？”
“嗯，大部分是自愿报名，只有执行人员不够时才会强制，像老木就是主动的。”
“他们责任感很强，都是很优秀的人。”山寻星擦擦玻璃上重新覆盖的雾气，窗外已经看不见刚刚的车队。
她做不了这种事，但不妨碍她敬佩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