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青年在门外聊了一会,很快便返回赌场,坐在休息的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李当当见我返回,开口问道:“怎么样,在后面有什么发现吗?”
“我应该已经找到他们调度室的位置了,但是还需要确定一下,咱们俩得换个房间!”
我跟李当当聊了几句,随后便去了吧台那边,对换筹码的青年打了个招呼:“你好,我们是喜子带过来的,想换个玩法。”
“稍等!”
吧台青年拿起了对讲机:“总台,四号仓库客人换房间,麻烦让喜哥过来。”
“收到!”
对讲机内很快传来回应,过了不到两分钟,喜子便走进了仓库里:“老板,手气怎么样?”
“别提了!如果手气好,怎么可能换房间。”
我摆了摆手:“带我去填大坑那边转转吧。”
“好,这边请!”
喜子将我们带出仓库,轻车熟路的走到了隔壁仓库门口,抱歉的笑道:“老板,实在不好意思,我这边来了几名老客人,点名要我陪着,所以我对你们可能照顾不周了!”
“没事,这种事情没办法照顾,你跟在我身边,反而会影响我的思路。”
我闲聊般的问道:“我看你们不少人身上都有对讲机,为什么不直接对话,反而要转总台呢?”
“我们这里面的人比较多,如果大家用一个频道,会比较乱,而且有些通话内容,是不能被客人知道的。”
喜子也没察觉到什么异常,推开了仓库的门:“老板,房间到了,祝你们发财。”
进入另外一个仓库之后,我坐在桌边玩了几手,赢了两千多块钱之后,又一次的走向了卫生间。
这个仓库的布局,跟之前的一样,但是卫生间边缘并没有后门。
我刚刚来到这个房间,也不好这么快离开,于是便回到赌桌上,专心玩了起来。
等我将之前输的钱赢回来一多半的时候,李丁丁和大川也来到了我们这个房间里。
看见他们俩到了,我起身去了自助餐那边,吃着东西向大川问道:“你们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只是一个普通的仓库,跟这里差不多,连出口都有人看守,不过我们那个房间里有一个后门,之前有人从外面往里面送桶装水,水桶很凉,说明外面还有存放物资的仓库!不过这也正常,这地方本就偏僻,如果每天有人向这边送物资,也容易引起怀疑。”
大川顿了一下:“我们俩刚刚去过隔壁打麻将的房间,但是那边没有后门……这地方看场子的人,看起来至少得有十几个,一旦闹出动静,会很麻烦。”
“你们之前去的仓库,是最右边的对吧?”
我见大川点头,继续道:“这一排仓库,最靠边的两个房间都有后门,可以通往后面的一个院子!之前我想办法混了出去,而且被人看见了,我感觉那里应该就是赌场的调度室!而且房子的烟囱还在冒烟,说明那里是有人居住的,只是不能确定里面有多少人!”
李丁丁点了点头:“直接说吧,这事你什么想法?”
我有些举棋不定:“我感觉咱们要找的地方就在后院,但现在的问题是,咱们已经跟老黑分开了,就算切断了通讯,也没办法联系上风哥他们!”
大川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这的确是个问题,要么咱们今天先退出去,跟风哥商量一下方案,然后再回来?”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咱们去你们之前那个房间看一眼,我看看那边的后门是不是通往后面的,这样下次进来也知道怎么做。”
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便再度回到吧台,让喜子把我们带到了扎金花的房间。
喜子走后,我还没等到桌边,门口一个青年的对讲机忽然就响了,紧接着他对这个房间里的其他青年招了下手:“牌九局那边有两伙客人吵起来了,你们几个跟我去看看!”
大厅内的几个人闻言,全都向门口跑去,我这才发现,他们的腰上都别着甩棍和电棍等武器。
按照我的计划,原本只想着勘察一下这个房间的地形,之后就离开的,眼见赌场乱起来,顿时改变主意,拉着李丁丁他们向后门走去:“这是个好机会,想办法去后院!”
“你想动手?”
李丁丁快步跟在我的身边:“跟外面联络的事情怎么解决?”
“咱们进来,就是为了切断通讯的,所以我想赌一把!调度那边的人既然能控制全局,大概率也会携带手机,否则万一有警察过来,他们是接不到消息的,我记着风哥的电话号码呢,可以打给他!”
我加快脚步走进了卫生间旁边的过道里:“后面的院子一直有人巡逻,这种机会不多,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遇见!”
大川和李丁丁对视一眼,都对我点了点头:“听你的!”
“你们让一让!”
李当当如法炮制,很快打开了后门的锁,轻轻推开了房门。
见房后没有其他人,我们几个加快脚步,很快踩着铁栅栏跳进了后面的院子。
这个院子靠左的一侧,是一片连接在一起的水泥池子,应该是饲养或者存放河蟹的地方,这个季节里面都是空的。
刚一进院子,我便看见前方的平房那里跑出来了几个人,顿时蹲在了一个池子里。
我们躲避的位置距离院墙不远,蹲下之后,可以清晰听到外面的对话。
“听说牌九局出事了?怎么回事啊?”
“有一个客人输急眼了,非说对家的人跟荷官有勾结,两个人吵起来了,有一个人用水果刀刺伤了对方,然后跟他们一起来的朋友也动手了,见了血!”
“通知南哥了吗?”
“上面的事情,我哪知道啊!”
“……”
几个人在对话的同时,脚步声渐行渐远。
我从水泥台后面探头,看见那几个人远去,捡起一块砖头揣在怀里,贴着墙根向前面的平房那边摸了过去。
这一排平房是养殖场的宿舍和办公区,门口都挂着牌子,十几个房间里面,只有三个亮着灯。
我慢慢挪到一个亮着灯的窗台下面,悄悄向里面望去。
这是一间宿舍,里面摆着四个上下铺,中间还有一个炉子。
此时里面只有一个人,正在嗑着瓜子看电视,在他身边的桌子上,还摆着六七个贴着塑胶纸的对讲机。
其中一个对讲机很快响了起来:“总台,这里是牌九局,打架的客人已经拉开了,但是有人断了鼻梁,需要送出去!”
“收到!你们把人看管好,我向南哥请示。”
男子拿起对讲机作出回应,然后便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听到房间中的对话,我眼神一亮,指着窗口低声说道:“里面这孙子,就是咱们要找的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