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约翰迪反应够快,局面恐怕又要逆转。
他微微收敛了一分吊儿郎当,死死握住手中的冠冕。
“嗖——”
冰雪凝结而成的利箭从他的脸颊擦脸而过,渗出温热的鲜血。
他呵呵一笑,转手把脸颊渗出的血液向对方抹去,对方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但是脱开敌人的攻击总是要安全些,下意识想要退后几步,脚下却突然一绊。
尽管他很快便稳住身形,但是后退的步伐还是不由得停了下来,鲜血就这样溅在了脖子上:
“唔!”
纳斯塔夏身躯再次一麻,约翰迪瞬间近身而来,暴风雪阻挡不了他的步伐,他骤然冲到了纳斯塔夏的面前。
血液的麻痹效果实在是太持久了,纳斯塔夏半跪在地上,直不起身来,甚至来不及用长弓抵挡,溅上血液的脖颈处便被抵上了长剑。
约翰迪的长剑并没有再次进前,纳斯塔夏平缓了半天身体的麻痹感,才缓缓抬头看了一眼狼狈的银发青年:
“我输了。”
“半决赛第二场!阿美莉卡约翰迪获胜!”
观众席上传来一阵欢呼,那些倾家荡产押约翰迪获胜的赌徒们终于彻底放下了心,肆意的欢呼。
“把冠冕还给我。”
纳斯塔夏缓缓起身,手掌伸到了一身狼狈的约翰迪面前,约翰迪看了看举止行为,优雅衣着整洁的对手,郁闷的发现自己作为一个胜者,衣衫居然比对方要狼狈的多。
毕竟对方整场比赛的大半时间都坐在王座上。
他摸了摸已经不再渗血的脸,随意地将王冠抛给纳斯塔夏,一边走下擂台一边嘟囔:
“别影响了我帅气的容貌。”
王冠被随意的丢上空中,纳斯塔夏却毫不在乎,只是缓缓收手,王冠在空中翻转几下,便缓缓落在了他的黑发上,最后消失。
他同样缓缓走下擂台,在王冠消失在头顶后,他又变成了那迟钝冷漠的青年。
大鹅国的观众席显然对他的,比赛结果有些失望,但却依旧呼喊着他的名字。
纳斯塔夏顿了一下,王冠又出现在他的手上,最后他将王冠抵在胸前,朝着支持自己的观众们行了一礼。
他的国度最终还是落幕了。
沈教文一脸五味杂陈的看着离开擂台的双方:
“纳斯塔夏已经足够强大了,若是我面对今天的他,未必能够确保胜利。”
“而约翰迪虽有些狼狈,终究也还是击败他进入了总决赛。”
“是啊,果然进入半决赛的觉醒成本没有一个是弱者。”
“阿纳托尔,纳斯塔夏……”
尹任潮的表情少见的有些感慨:
“还有我明天的对手,斯派西。”
“潮哥,有信心吗?”
沈教文认真地看着尹任潮,却收获了一个笑容:
“之前或许我还没有办法给出一个让你满意的,也让我满意的答案,上面也随时可能因为担心我无法胜利而掀开他们的底牌。”
“但是现在。”
这个平日里冷峻的青年,笑容少见的有些玩味:
“我想我就算是输了比赛,可能也能给你们个惊喜。”
沈教文也笑了起来:
“我很期待这个惊喜哦。”
——
茫茫的大海中,一艘小型的潜艇船,在大海上随波逐流,看上去如同大海中的一叶扁舟,但是无论天气如何变化,是骄阳还是风暴,对方却依旧坚挺如初。
“离我们的舰船降落地方只有26个凯特时的路程了。”
莱克顿看着潜艇船内部的面板,表情不复在埃蒂诺的凝重。
他们驾驶着这艘潜艇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一直在海面上飘荡,在遇到暴风时会潜游在底部,以保证自身的安全,而不论天气如何变化,时间如何变化,都没有任何人突然出来阻拦他们。
一路上虽然偶然有遇到暴风雨,但看上去只像是自然形成的,而并不是海族们因为怒火而掀起,也上提心吊胆的他们稍稍松了几口气。
就好像他们真的脱离了海族的聚集地,对方也懒得追究,对他们的离开毫不在乎。
“舰船的二号分队会在我们距离降落点只有一天的路程后在坐标点与我们对接,只要度过接下来这几个小时,就——”
“surprise!”
一张称得上是有些俊俏的脸突然贴近了他们半透明的舱壳,吓的舱内的几名成员一个激灵,莱克顿甚至当机立断的这面板上的某一个拉杆推到最上方。
舱船开始震动,最前方的炮管中央凝聚着某种类似液体的炮弹,一下射击在了贴在半透明舱壳的海族身上。
“哎呀!有点痒!”
对方被液弹打到,嘟囔着扭头看向旁边:
“这是什么东西?水炮吗?”
莱克顿看着毫发无损,只是十分好奇的海族,原本喜悦的内心突然充斥着一缕绝望。
刚刚那一次攻击确实是高压水弹,毕竟海族在如此近的距离与他们贴近,凡事威力需求更大的武器,或多或少都需要一定时间的蓄力,也就只有高压水弹这种东西就地取材,储存过后能够瞬发。
别看名字简朴整理显而易见,但是高压水弹的威力取决于它所施加的高压。
以凯特目前水准能够施加的压力绝对超乎普通人的想象,但凡只是一个身体素质正常的凯特星人,站在这一炮面前,非死即伤,是否能够得到完整的身躯都是个问题。
偏偏眼前的海族就会如同挠痒痒一般。
玩家此时的注意力又从跟攻击他的炮管中转移了回来,他看了一眼自己好像减少了的,一条又看了看对方脑袋上从绿色,橙色,红色反复横跳的名称,开始察觉到不对。
这些Npc怎么感觉要叛变啊?
玩家虽然察觉到了不对,但却依旧不动声色,他仗着自身的能力游的比后面那群人要快,可不代表他是孤身作战。
他不动声色的调笑,好像依旧是埃蒂诺那群友好的愿意和莱克顿们交易的商人玩家。
“这个水炮是你们用来清洗这个玻璃罩的吗?”
“打人有点痛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