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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对老朽脾气,多看两眼,真君不会舍不得吧?”
太白金星一如既往地老神自在。
这小子都天天自称为李长庚了,我不来看看怎么行?
不会吧不会吧,这年头真君居然如此的霸道,连别人看自己侄子几眼都不让看了,对待那个小外甥,可不是这样的。
明明是个仙人,却被真君抬手削去了身份,只能去当一个可有可无的山神!
华山,山神?
华山是谁的道场,三圣母的啊!
三圣母的道场,又何必派一个所谓的山神。
在自己家,当个山神?
那跟变成一条看门狗又有什么区别。
不过那个小子长的太过于头角峥嵘了些,三圣母是何等清新脱俗的人物,怎么会生出那样一个玩意儿?
就连太白金星,也不得不道一声太残暴了。
比起那个头角峥嵘的小子,这个小家伙倒是显得有趣上不少。
该认怂的时候认怂,该心狠的时候心狠。
对待自己,比对敌人还狠。
这小子,自己喜欢,喜欢!
真君:“……”
你就阴阳怪气吧!
论起阴阳怪气,谁能够阴阳怪气过你呢?
别人跟你说是说不过,打也打不过。
老倌儿,还是你狠!
“金星看看,倒是无关紧要!”
“就是我家这个孩子,见不得外人!”真君实在不想跟其搭话。
这老头子,搞的别人时不时地想削他一顿。
但当你想削他之时,他落在腰间的宝剑又会明确地告诉你,你亲爹,还是你亲爹。
“外人?”
“真君说笑了!”
“这孩子明明就是老朽的弟子,什么时候师父也能变成外人了?”
太白金星一边说着,一边脚步一踏飞驰在钟旭身旁,抬手点动,钟旭的剑骨立即被催动,一时间,一道让人脖颈生疼的剑意立即蔓延开来。
“小子,你可愿拜老朽为……”
“噗通!”
“弟子拜见师父!”钟旭毫不迟疑地地跪了下去。
开玩笑!
张角师父足够老六了吧?
但他在眼前这位大爷身前也只是个未曾长大的孩子。
这位爷,就连自家的三位真君祖师都得拱手而拜,称一声真君。
这哪里是拜了个师父,明明就是寻了条巨腿。
若他老人家心情不好,你们最好都别走夜路,否则从上面掉下来点儿什么,就不一定了。
“这小王八蛋,到底要拜多少个师父?”
远处吃瓜吃个不停地张角露出了几分耐人寻味的神色。
这不乱套了吗?
但转念一想,不早就乱套了吗?
若按照辈分来排,就连钟旭在底下的初代祖师都无法比得上。
九天玄女、黎山老母、再冒出一个太白金星。
自己到底是收了个徒弟,还是收了个祖宗?
“你……你小子,当真是雅量啊!”看着直挺挺拜在地上的钟旭,太白金星人都麻了,本来是调笑一声真君,谁知这个小王八蛋如此的不讲武德?
“金星,难道是来消遣我的?”
真君身上的甲胄散去,重新变成玄色衣袍。
太白金星:“……”
罢了,罢了!
这一家子男的一个比一个精。
“罢了,起来吧!”
“老朽还从未收过弟子,今日就收个弟子也无妨!”
“钟旭,你且记住!”
“修道修道,修的是随心所欲,也是,方圆间的规则!”
“为师无物送你,就送你书册一本,木剑一柄!”
“吾去也!”
在将两样东西送给钟旭之后,太白金星拂尘一甩立即不见了踪迹,众人只是觉得远处的金星闪烁连连,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这老倌儿!”
“小中,别小看这两样东西,这可是剑经,乃是天下剑法之祖,你们口中的人王夏桀,习的就是剑经。
修此剑经,你的一举一动间都会带上一丝太白星之力,附星辰之力在招式上,任何东西都无法抵挡其锐利。”真君拍了拍钟旭的肩膀,随即不紧不慢地解释着。
能让老倌儿掏出这两样东西,看起来他是真的承认钟旭这个弟子了。
“还有这把木剑!”
“这可不是木剑,而是金星建木制作而成,锋利无比!”
“有这两样东西,小中你可是如虎添翼。”
锋利?钟旭轻轻挥动,剑刃落下之时虚空猛地一阵轰鸣。
“二叔,舅舅!”
“大法师赐予我的这五色神光……”
五色神光,听名字就给人一种孔雀大明王的感觉,自己请下大佬斩了他一道意识,自己二叔又斩了他一道法身。
自己再修他的神通,这怎么听都是找死的动作。
“勿扰,勿扰!”
听着钟旭的询问声,真君跟钟馗两人一同出声大笑起来。
如若是其他人给予钟旭的这些东西,他有这样的考虑是应该的,但若是玄都大法师,那任何东西都不用多加考虑了。
大法师,才是真真切切的狠人。
乱来?
那就让他再也乱不起来!
大明王,也是一样!
“嗡!”
良久之后,钟旭的意识再次回归,但当看到自家无良师父直勾勾的眼神之时还是浑身一颤。
这眼神,不对劲啊!
刚才他请大明王赴死的时候,就是这幅神情。
“小子,你以后想去上面,还是想去下面?”
钟旭:“????!”
“有好事别忘了你师妹!”
果然,这句话才是重点。
外界。
“狗王,你说主人是不是开窍了,也想试试这人之常情?”将仙器甲胄融入自己体内的陈傲转头看向了身旁的哮天。
人之常情?
什么叫做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你他妈问人啊,我是狗,狗啊!
“不对,这人之常情又是个什么东西?”
哮天诧异地将头看了过去。
“男欢女爱啊!”
“你说主人?”
哮天猛地一晃变成了人影。
这话不对!
很不对啊!
若哮天没有记错,钟旭一路上杀了很多妖魔鬼怪。
但其中也不妨一些女鬼女妖啊!
这也没见过主人心慈手软啊,都是挫骨扬灰。
尸王啊,这句话不能乱说!
看着两人诡异的眼神,远处的张宁皱眉不止。
一个僵尸,一条狗妖。
真把自己这个太平道主当成洗衣做饭的宫娥了是吧?
就在张宁欲要发作之时,底下的地宫门突然打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