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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我是天！”
那道充斥着煌煌正气的声音再次传递了出来，这一声让钟旭体内的伤势再次一震。
“噗呲！”
钟旭嘴角泛着血，但那双生有乱龙瞳的眸子却是充斥着滔天的杀意。
“天？”
“天道至公，且无情！”
“你，最多是一群杂碎衍生出来的原力罢了。”
“来，直视贫道！”
“直视贫道！”
钟旭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股刺痛传来，令他的精神猛地一振，头脑也就此越来越清醒，越来越清醒。
这道声音，绝对不是所谓的天。
更加不是所谓的天地意志。
这道声音，最多算是由诸多矮骡子原力凝聚出来的一道意志罢了。
一道意志，就想让自己罢手跪下？
可笑！
别说它不是天，就算它是天又能怎么样？
钟旭从修道的那一刹那就从来没有产生逆天这种所谓的心思，怎么，天招惹你了，你动不动就要逆天，就要拉扯着这个世界一起下地狱。
可在今天，钟旭心底第一次产生了逆天这个念头。
其他的事情他可以为之妥协，但这件事情，不行。
这个国运，他斩定了，杀定了！
“小子，就此收手，我可以恢复你因为反噬从而受损的伤势。”
“我可以让你在此称王！”
“千万人之上！”
“罢手！”
虚空中的声音再次传递了出来，其中为之掺杂的煌煌正气已经不见了踪迹，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同钟旭商量般的语气。
有句话说的好，狠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偏偏眼前的钟旭，就是不要命的那个！
“罢手？！”
“你可知，我为了斩出这一剑等待了多久？”
“你可知，我为了能斩出这一剑付出了多少？”
“你可知，从我踏足这个地方的时候，我已经不再是我了！”
钟旭周身的鲜血顺着剑身之上逐渐蔓延，脚下的鲜血更是浸染了不知多少的泥土。
“不再是你，那你是谁？！”
钟旭笑了，笑的无比癫狂，声音凛冽，如同恐怖的寒风。
“你听好了！”
“我出自天府、也出自象郡、出自幽州、也出自番州、出自安庆府、出自豫章、出自粤东、出自中原、出自整个华夏！”
“胡言乱语！”
国运毒龙癫狂了，你他妈直接说你代表整个东方来制裁我算了。
这里的人，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么多仇敌？
“我们何时招惹了这么多人？”
钟旭冷笑不止，鲜血洒水，险些将其沾染成了一个血人。
“你们现在自然没有招惹，但这却是你们在后世所造出来的血债。”
“这些血债让我夜不能寝，食不下咽，为了斩出这一剑，我无时无刻不在修炼，无时无刻！”
“你看这把剑！”
“你看到了什么？！”
钟旭扬起了手中的长剑问道。
这个疯子，长剑就是长剑，还能是些什东西？
“这一剑！”
“噗呲！”
钟旭扬起了手中的长剑，“这一剑携后世万万人之恨，聚十四亿人之意，汇三千五百万同胞不甘，斩你，够不够？”
“不够？！”
钟旭猛地仰起了头。
“那就借贫道前世阴德！”
“再借贫道今世之力！”
“再借贫道来世之功！”
“斩你，够不够？”
看着花白头发胡乱飞舞的钟旭，毒龙恐惧了，忌惮了，它想逃，可被虚空的九天神雷被禁锢在周遭。
无法脱离，无法躲避。
只能眼睁睁看着底下的那个疯子竖着剑刃，不停遥遥点着它。
“还不够？！”
“那就借贫道轮回之资，断轮回之资，来斩你！”
“够不够？！”
说罢，钟旭遥遥对着远处的虚空斩出了最后一剑。
最后一剑落下，钟旭所有的精气神都被抽干净了，气息萎靡，手中的九天神剑也掉在了地上，斩出一道狰狞的裂痕。
“不！”
“不！”
“你敢杀我，你怎么敢杀我，你怎么敢杀我？！”
“杀了我，你也会死的，你也会死的！”
“轰隆隆！”
第五剑，斩下了。
这一剑落下，并没有产生多大的阵势，只是虚空轰出了两道天雷，将钟旭的胸口当即轰穿，恐怖的雷霆长矛将其死死钉在地上。
雷霆响起，一场红色的雨水降下，似是要将这处土地上的所有污浊恶晦给生生冲殆尽。
“孩子！！！”
感受着钟旭那愈来愈细微的气息，石坚跟千鹤等人发出了颤抖连连的声音。
“破开，给我破开啊，破开！”
陈傲双目猩红，不停抓着地面。
“大师兄！”
道兵手中的法器都劈断了，但也没有劈出任何得痕迹。
“师兄！！”
秋生四人已经力竭了。
但也始终无法破开三道九曲黄河阵。
“主人，主人……主人！”
“老道士，你不是祖师爷吗，连个阵法都破不开，你破开阵法，破开阵法啊！”钟旭的气息快消散了，快消散了。
气息消散，跟魂飞魄散又有什么区别？
哮天狂躁不止，但却被太上二十长老给镇压在一旁。
他破不开，破不开这三道重叠在一起的阵法。
他也破不开啊！
“祖师！！！！”
太上十九长老对着东方重重跪了下来，“祖师救命，祖师救命！”
灌江口。
“主人，大彻大悟虽说拥有几分可能让人产生本质上的蜕变，可小爷……太苦了啊，我们助助他，助助他！”
哮天犬带着几分祈求的声音说道。
主人，您当初是怎么助那个刘家小儿的，助助小爷怎么了？
“那个孩子，还没到借他人出手的时候！”
“你没发现，他只动了自己的剑吗？”
显圣真君目光深邃，直勾勾地看向了一旁的哮天犬。
哮天犬气急，“刘家小儿！！！！”
某个瑟瑟发抖的小山神:“……”
地府。
“你干什么？”
白无常淡淡撇了一眼身旁的黑无常。
“帮那个孩子！”
黑无常神色淡漠的可怕。
“他唤我一声叔父，我帮帮他，怎么了？”
“放屁！”
“要帮也是我帮，他是我亲子！”杨蛟的身影从一旁冒了出来。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黑白无常突然怪笑起来。
他们平时的确忌惮杨蛟，可是在这件事上，两人却是同直勾勾的目光落在了杨蛟身上。
“杨蛟，你不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