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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兴拜啊!
钟旭总感觉在下一刻他就会立刻换装从而让他显出原型。
袈裟!
排山倒海!
自己这小身板还真扛不住。
不过好在眼前的苍虬只是低配版的罢了。
钟旭点头回应,算是打招呼了。
对待傲的人,别说什么要用真心去对待,他傲,钟旭更傲。
待贫道,日后慢慢降服于他。
“至于这个!”白无常指了指一旁师爷打扮的人影。
“他是七叔给你选的文侍!”
“他生前是一方县令,灾年为了救一方百姓,私自开仓放粮,后被砍了脑袋。”七爷白无常指了指旁边文士打扮的人道。
“方无忌见过大人!”名叫方无忌的文士向着钟旭拱手拜见道。
钟旭同样点头允以回应。
“七叔,不是还有二十个衙役吗?”钟旭看向一侧的白无常问答。
这本来人就少,再缺人,连框架都搭建不起来了。
“衙役得你小子自己选!”
“你不是有师兄弟吗,给他们一个衙役的身份,也让他们多出一道身份,不必时时被一些脏东西给盯上。
有了这道身份,对他们修炼也大有裨益。”白无常摇头晃脑地出声说道,本是为了钟旭着想,但怎么看都有一种不怀好意的意味夹杂在其中。
“多谢七叔!”
钟旭由衷地同白无常道谢起来。
原来还有这样的操作?
学废了,学废了!
“好了,接下来说点儿重要的事情;这些人以后得俸禄待遇都归你了。
最后不要拖欠俸禄,七爷最讨厌的就是拖欠俸禄的人。”
“好了,带着你的人走吧!”白无常以一种赶人的模样挥了挥手,将一伙人直直送了出去。
“哎呀,老了!”
“送错位置了!”
“算了算了,年轻人多走走也无关紧要。”
话落,白无常踏雾离去,手托鸟笼,其中还关着一只白鹦鹉。
“年轻人,多走走!”
鹦鹉随后学着说道。
“哎,这就对了!”
众人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待再次睁眼之时,已经来到了一个野外搭建的戏台之前。
戏台之上吹吹打打,一场水漫金山唱的好不热闹。
而在戏台底下,则是空无一物。
空无一物,只是普通人看起来如此。
而在钟旭等人的眼睛中,只见四个鬼差正一前一后站在广场中看着戏,而在四人中央的,正是一些满目都是惨白神色的鬼魂。
唱鬼戏,是阳间一种特有的习俗。
每到中元,亦或者周遭死人太多的话,便会唱上一场鬼戏。
用来抚慰亡灵的不甘。
而这一场,就是后者!
钟旭等人的现身惊的那些鬼魂发出了熙熙攘攘的吵闹声,更有甚者,则是转身向着远处逃窜去。
不过迎接他们的,却是阴兵一双双不善的眼神。
“怎么,戏还没看完,就想走?”
鬼魂:“……”
“何人?”
四个鬼差当即挥动起手中的哭丧棒将骚动的鬼魂镇压了下去。
“我家城隍出巡,尔等鬼差,也配问其名?”赵文……苍虬双眼一扫,浑身上下杀气腾腾,眸光锐利似金雕,颇有一种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的冲动敢。
这一幕让四个鬼差抖了又抖。
不至于吧?
问了一句话就要被硬生生弄死?
大人,不要啊,属下罪不该死啊!
“大人饶命!”四个鬼差被苍虬一眼吓的浑身颤栗不止。
钟旭:“……”
自己身旁的怎么都是一些凶人?
一言不合就要人命?!
这不对,很不对啊!
他们都是正经人家,怎么能这么不讲道理?
苍虬丝毫没有理会四个鬼差的动作,反手一挑,从怀里拿出了自己的令牌,令牌上面的正是他的所属以及姓名。
四个鬼差目光一凛,随即再次向着钟旭行礼后撤。
这个人,恐怕就是底下新上任的阴阳判官了吧?
“见过大人!”
四人一同行礼道。
“免了!”
“你们继续看!”
钟旭额头上划过几分黑线,嚣张了,嚣张了啊,这么嚣张跟自己的行事方式有些不同啊!
“尊令!”
四个鬼差用恐惧的眼神看了一眼苍虬,随即重新将那些鬼魂围在一起,继续看起远处戏台上的演出来。
不过眼神却依旧死死落在钟旭身上,久久不愿意挪开。
大爷,赶紧走吧,这地儿风大,容易吹着您老人家。
一伙人来的快,走的也快。
待一伙人离去,那四个鬼差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撤撤撤,走!”
“不看戏了吗?”
“看个屁,城隍爷爷都出来,还看个毛线看。再这样下去,谁知道还会冒出些什么。”
“走走走,快走!”
四人手中的哭丧棒摆动,驱赶着那些鬼魂接二连三地投向了地府。
我滴妈。
这年头城隍爷身边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凶?
水漫金山依旧唱着,台上的演员每一个都是满头大汗。
他们看到了什么?
刚才有一伙人突然冒了出来,然后突然又消失了?
那些打伞的,不就是话本中描绘的阴兵吗?
阴兵?
我滴妈,这是碰到一个真的了?
恐惧归恐惧,但吹吹打打的声音却依旧没有停下,反而愈加变得清脆刺耳起来。
谁知道底下还存在着多少他们看不见的太爷跟太奶。
唱,卖力的唱!
戏一开嗓,便不能停,直到一场唱罢。
还好还好,自家七叔挪移的位置距离任家镇并不遥远,只是片刻,便来到了任家镇边缘。
“苍兄,方兄,贫道道场偏僻狭窄,只能委屈委屈众兄弟居向偏堂了。”
看着左侧的苍虬,又看了看一旁的方无忌,钟旭还是稍微客气了一番。
眼前的苍虬可是堂堂的九门提督,出身不算,若让其来培养道兵,那培养出来的道兵,不说凶,只能说极凶。
道兵其本质上还是兵。
既然是兵,那么自然是越凶越好,总比秋生跟石少坚这两个摸着石头过河的人要好。
至于方无忌,曾经掌管一方县城,让其暂管道兵的粮草支出,再合适不过。
至于这些阴兵,也可以当做教头来用。
这哪里是下属,明明就是一个个行走的道兵培养器。
人才,自然要看重几分。
“不敢大人如此称呼!”
方无忌连忙谦虚地出声道。
至于苍虬,则只是略微转了转头,好似根本没有听到钟旭的声音一样。
他有自己的骄傲!
你可以杀了我,但不能随便找个人来命令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