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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咒?”
“当心,周围有东方的修道者!”
看着两个下属身上的符咒,井上矮骡子立即发出了一声尖锐无比的暴鸣声,这个国度是衰弱了,但却并不代表着这个国度的修道者也衰弱了。
“沧浪……”
话音未落,一连串的矮骡子尽数抽出了腰间的倭刀,抬手一召,一连串的式神凭空显现,当真是邪气森森。
“真他妈晦气!”
“我的十张符咒啊!”
就在那些矮骡子严阵以待之时,两道人影晃晃悠悠地从远处的山林中走了出来。
左侧的那个身扛红幡,右侧的那个手持三清铜铃,两人脸上尽皆存在着一股莫名的晦气之色。
好不容易找到的尸体,就这么被毁了。
这不是晦气是什么?
“八嘎——”
“你们是谁?!”
井上矮骡子厉声质问。
这可不是所谓的通名,也不是所谓的知己知彼。
而是纯纯想知道眼前这两个人的来历。
“好说!”
“茅山御尸一脉!”
“茅山炼魂一脉!”
“大胆孽畜,豺狼恶鬼,看道爷万鬼幡!”红衣炼魂一脉的弟子冷笑一声,大手一挥,红幡而动。
一时间,整个区域尽数变得邪气森森,鬼气蔓延起来,声声唳叫炸裂,令人耳膜生疼无比。
转头看去,只见几十个浑身蔓延着鬼气的恶魂奔腾而来,尽皆挥动了手中的钢刀。
“可惜了,可惜了啊!”
“师兄们,矮骡子欺负人了,欺负人了!”
黑衣御尸脉的弟子突然转头大喊道。
真当他们两个人不想活了冲击五百个矮骡子队伍吗?
出来混,是要讲身份的。
这年头,谁还没有几个师兄弟呢?
“什么?”
“欺负人?!”
“找死!”
随着一声暴喝炸裂,三百多个御尸一脉的弟子尽皆现出了身影,一同现身的,还有同等数量的炼魂一脉的弟子。
“我们要魂!”
炼魂脉的大师兄笑吟吟地说道,一身红色的法衣将其塑造的亦正亦邪,多了几分飘逸乃至深邃的气息。
“我们要尸!”
“听令,杀豺狼!”
同样一身黑色法衣的御尸脉大师兄满脸笑意地看着那些矮骡子。
反身令下,两只浑身释放着银色光晕,穿着甲胄的银甲尸凭空浮现,杀向了底下的那些矮骡子。
“遵师兄令!”
御尸脉的弟子尽皆附和。
随即催动一只只自己的本命尸扑身上前。
“杀!”
“一个不留!”
“豺狼孽畜,还不入贫道万鬼幡超生?”
炼魂脉的大师兄随手勾动手中的万鬼幡,下一刻,那些矮骡子仿佛看到了他们那被赶来赶去吃土啃草的太爷。
其他弟子手中的万鬼幡最多有数百个。
而大师兄手中的万鬼幡,其中则是真有近万个鬼魂。
万鬼噬身,掠动之下,一个个所谓的式神被其撕成碎片,然后吞入腹中,眼珠猩红。
那个手持倭刀的矮骡子头领被两个大师兄一同针对。
两具银甲尸扑杀上前,又被万鬼噬身,饶是那个矮骡子如何反抗,都无济于事。
“拘!”
炼魂大师兄挥动手中的红幡抽出了那个矮骡子的灵魂。
“御!”
御尸大师兄挥动手中的符咒打落那个矮骡子的身体,一魂一尸,可谓是各取所需。
时间流逝,待到明月挂向半空之时,那些所谓的阴阳师便被两派弟子给瓜分殆尽。
“看吧,看吧,豺狼这种东西只能在荒原上奔腾,这是海边啊!
懂不懂什么叫做水土不服?”
御尸脉大师兄耸了耸肩道。
“碑王,你有没有听说过那个叫钟旭的人?”炼魂脉大师兄冷不丁地问道。
“怎么,你堂堂的赤练会怕一个只知道名字的人?
钟旭,钟旭,这个名字还真没听说过,多半是总坛哪个长老的弟子。”
碑王随口回应起来,总坛弟子,天生就比他们这些支脉的弟子拥有更多的修炼资源。
也更容易接触到历代祖师。
哪里像他们,只能寻一个地方蜷缩至其中,更是被外界污蔑成所谓的妖魔邪修。
总坛弟子,总坛弟子又怎么了?
同等境界之下,他们可以稳稳将其诛杀。
总坛弟子,哼!
“行了行了,度人!”
赤练没好气地拍拍挚友的肩膀,随即向着身后的下属吩咐道。
下一刻,一阵嘹亮的度人经声响了起来。
“等等,这不对啊!”
“魂都被你们抽了,尸都被我们给收了,这度化,又能度化出个什么来?”
碑王问了一句大逆不道的话。
“似……似乎……也对!”
“师兄,你说这些王八蛋到处挖这些山石做什么?”几个御尸脉弟子带着一些各种各样的山石走了过来,山石被切割的尤其均匀,像是要建造一些什么似的。
“泰山、华山、衡山、嵩山、恒山、还有黄山石,这些王八蛋偷偷溜进来就是为了搜集一些山石?”
碑王敲了敲眼前的山石说道。
赤练眼底划过一抹锐光。
“这些王八蛋,是想用这些山石为媒介,借用阵法来削弱三山五岳之气,以达到削弱国家气运的目的。
好狠毒的心思!”
削一国气运,足以看得出这些矮骡子的狼子野心。
眼前这个国度的气运越衰弱,它们能从中夺到的东西就会越多。
“傻了吧?”
“你猜猜看,三山五岳的名称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
“走!”
碑王冷哼一声,随手碾碎那些山石,领着御尸脉的弟子重新融入暗中,只能感觉到股股森冷的尸气向着四周蔓延。
“撤!”
撤字之下,炼魂脉的弟子也并影离去,只留下一连串杂乱的脚步,预示着那些矮骡子的存在。
不知过去多久,几个身着袈裟的僧人乘木船而来。
“阿弥陀佛!”
“善哉善哉!”
“茅山的人,怎么行事能如邪魔?”其中一个僧人操着有些低沉的声音喃喃自语道。
“师叔,这两脉都是不好相与的,我们为何不直接去寻茅山?”
后端一个身披袈裟的僧人问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
“那些人不好相与!”
“茅山总坛的那些人,更不好相与!”
“茅山这一脉的掌门,是遵北帝律的,僧无故闯道门,无异于两者间宣战。”
“跟上去吧,这两脉的人虽然不好相与,但也是明事理的。”
老僧迈步向着远处走去,声音幽幽。
“茅山总坛的人,可从来没讲过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