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啊,公司这次很不满意,”
叫阿明的男子,正低头跪在地上,神色慌张,大汗淋漓。
“现在已经被协会盯上了,也不知道他们掌握了多少信息,要是耽误了公司的大事?”
“呵呵呵!你这个地区负责人啊,难辞其咎!”
黄毛瘫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邪魅一笑,干瘦的脸庞,犹如恶鬼一般,估计去拍恐怖片,都不用化妆。
言罢抽出匕首开始把玩了起来。
靠在门口抱肘于胸的贾涛,满眼嫌弃的看着阿明,另一个墙角边,站着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汉子。
“黄毛哥求求你,你帮我跟公司解释一下,我真不知道他是卧底!”
“这么多年,我为公司出生入死,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将功补过,”
“求求你!求求你!”
阿明带着哭腔,眼巴巴的望着黄毛,不停的的磕头认错。
黄毛有些玩味的看着阿明,猩红的舌头时不时舔舐着嘴唇。
“桀桀桀!”
“你也是公司老人了,既然公司派我来了,你应该知道结果!”
阿明听闻不再磕头求饶,眼睛来回转动,似乎在计算着什么,突然眼神坚毅,
猛的站起身,一记飞刀射向黄毛,转身向窗口快速奔去,想要跳窗逃命。
“铮~”
“找死!”
黄毛懒洋洋的用匕首轻轻一挥,看似威力极大的飞刀,调转方向在空中划出一道白芒,稳稳的扎在角落的墙壁上,
中年老实巴交男,望着离自己额头,只有半寸的飞刀,惊出一身冷汗。
黄毛刚准备起身,门口的贾涛就率先消失不见了,
“砰!”
“啊~”
一声惨叫,阿明已经被贾涛,一脚踢到黄毛对面的墙上,好巧不巧,掉下来的时候,不偏不倚的,滚到中年老实巴交男的脚下,
睁大着双眼,已经没了呼吸!
再看墙体已然凹陷了一个大坑。碎屑不停的掉落,可想而知这一脚的威力。
“你看你,又tm冲动,怎么又给我打死了?啊!”
看着贾涛,黄毛抬起一根手指,气不打一处来。
“啧啧啧~!谁能想到,一个区域负责人这么不经打啊,废物!”
贾涛拍了拍脚上的灰尘,准备去阳台抽根烟。
望着贾涛,满不在意的模样,黄毛气的手指,抖的像帕金森一样。
“你···你你你,你给我站住!”
贾涛置若罔闻,依旧自顾自的走向阳台。
黄毛:
“tmd这是第几个了,每次都让你踢死,我tm玩什么?啊!”
中年老实巴交男,看着咆哮的黄毛,有些诧异,公司这次派来的,都是些什么变态啊!
其实小时候的黄毛,也是个非常乖的小孩,只是后来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变化,体弱多病的母亲被父亲抛弃,于是带着他离婚改嫁,嫁给隔壁村的一户大龄单身汉,王屠夫家,
王屠夫长期酗酒好赌,经常醉后输钱,就毒打黄毛泄愤,可怜的黄毛,食不果腹都是常态,身体更是暴瘦如柴,头发枯黄!
没过几年母亲也病死了,长大后的黄毛接手了屠户的事业,受童年阴影的影响,心理出现严重扭曲,沉默寡言
直到后来遇到他的师傅,一天夜里,沉睡的王屠户被打断双腿,抬上了案板,王屠户杀了一辈子牲畜,最后自己却成了案板上待宰的羔羊,着实令人唏嘘,而操刀人正是黄毛。
后来加入公司后,黄毛越发变态,最大的爱好就是,将人慢慢的折磨致死,一点点的放血,别人的痛苦惨叫,他称之为艺术!
可这一路上,大多时候,不是给贾涛一脚踹死,就是半死不活的交到他手里。
所以此刻黄毛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呼~”
贾涛吐出了一口烟圈,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淡淡的道:
“你要是不爽,可以跟我打一场,我早就想领教一下你的修罗刀了!”
“cNmd,来啊~!”
暴怒的黄毛此刻更像恶鬼了!
“两位领导,消消气,消消气!”
“此刻协会正在城中大肆搜捕,望二位领导以大局为重啊!”
就在剑拔弩张的时候,老实巴交男,赔着笑脸出来劝架。
半晌之后!
“哼!”
“老廖是吧,以后这区归你负责,”
“乱糟糟的,赶紧收拾一下。”
说完,黄毛大步流星的离开,临走还斜眼狠狠的瞪了一下贾涛。
听到黄毛说完的一瞬间,老廖眼中就露出难以遏制的喜色。
老廖作为这个区的老人,前后一共辅佐了5任负责人,今天终于媳妇熬成婆了。
“谢谢领导,谢谢领导,老廖一定不辜负公司厚望,不辜负领导的栽培!”
“门口那个谁,赶紧过来把这打扫干净!”
老廖昂起头颅,俨然一副领导的姿态!
··········································
辉河第六人民医院,协会旗下的附属医院,跟正常医院一样运作,只是在东南角的9号楼,是修行界专属医疗中心,普通人无法进入,门卫皆是执法队预备队员。
协会培训中心的学员,毕业后先进入预备队实习,当然也有成绩优秀的直接进入执法队,比如九中队的李青,毕业直接进入总会1中队,短短1年时间,就外派九中队出任副队长。
7楼一间病房内,舒哲正耷拉着脑袋,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无精打采,先前修行带来的的兴奋感,荡然无存。
修行界,一个一言不合,就杀人的地儿啊,完全颠覆了他对世界的认知,而且看样子,修行者估计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束光照进了整个病房,没错就是一束光。
一个身穿职业装,完美身材比例,带着圆框的眼镜,扎着马尾辫,面容清秀的姑娘,踏着高跟鞋缓缓走来,
“记着你的情,记着你的爱······路边的野花啊········”
在舒哲回头呆望时,一首老歌在耳边响起。
“唐探电影,诚不我欺啊,”
先前的阴霾一扫而空,舒哲咧着个嘴,眼睛直勾勾的痴痴傻笑。
“舒先生你好,我是协会档案室的统计员,我叫陈宝拉,”
“我旁边这位,是我们九中队的副队长李青,您昨晚应该见过,”
“舒先生~舒先生?”
被一个男的这样盯着看,她也是第一次遇见,此刻脸上也出现一抹绯红。
“哧溜~”
舒哲擦拭了嘴角即将流出的口水!
整理了一下头发和发皱的衣角,礼貌的伸出手,
“你好,舒哲,舒服的舒,哲学的哲,你也可以叫我阿哲!”
“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
握手的一瞬间,再次响起悦耳老歌!
“舒先生~舒先生·········”
宝拉艰难的抽出微微发红的小手,嘟着小嘴,眼里满是委屈!
“对~对~对不起····那个我~我·······”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舒哲,有点不知所措,至于李青,已经被自己屏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