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这女人唔……”
倾城刚一惨叫就被堵了嘴,“我夫君善妒,若是看到你与我一起,他定是要毁尸灭迹的,与其这样,倒不如你先都认了……”无忧出声哄劝道。
“呜呜……我不要!我还没看够……”倾城快要气吐血了,他刚看一眼,还没来得及细品就被无忧一脚踹飞了数丈。
这时赶来的子祭一把提起“柔弱不能自理”的倾城,“不想死就跟我走!”
无忧见势不妙拔腿就要跑,一道阻力呼啸吼过,霎时,一身水气的云染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一头长发垂腰,不扎不束,微微漂拂,额前有几缕发丝还淌着水珠,可想而知,此时他有多气恼。
“夫君善妒……嗯?”他尾音故意拉长上挑,听得无忧心里直打鼓。
“夫君你这么快就洗好了……”
云染持续拉近彼此的距离,热气有意打上她的耳尖,“没有。”
“啊?”无忧心跳莫名加速。
“还没有洗好,夫人陪我一起。”他湛蓝的眸底漾起一层波光,直叫无忧看直了眼。
“啊?为什么呀!我还想去玩儿呢……”虽然美色当前,机不可失,可是……她怕这男人趁机“报复”。
云染自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更没有给她反抗的机会,长臂忽地一揽就将她拥进了怀里,他嘴角邪魅一笑,“因为,夫君善妒啊……”说完便抱起无忧进了木屋。
木屋周围,刹时雷电交加,一道道电鸣相映交汇,宛如一张天网将两人护在了中间。
被子祭掠走的某人,此刻正蹲坐在地上闹脾气!
“我就看了一眼不到……就打我……我不依!”倾城越说越委屈,泪花不禁在眼眶打转。
“嘿!打你还委屈你了不成!你可知她是谁?”
“谁?”
“她就是北玄的帝后娘娘,你若还想活命就给我好好反省!作为一族之主你你你……该怎么说你才好!”除了长得好看,真的是一无是处!
“我知道我没能力,可是……我也不想啊!谁让我长得……”
“得得得,皇已经知道雪狐族的事了,到了北玄你自行请罪去吧!”话没被说完,立马就被被子祭打断了。
然而,倾城的关注点却发生了质的变化,“北玄的帝后,为什么会在这里?如果我能把帝后带回去,是不是可以功过相抵?”
他美!
他最美!
他必须还得是狐王!
“那是自然,皇每天都盼着呢。”若是带走帝后,那君上……
看到子祭神情落寞,倾城不禁又道:“皇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娘娘的事唔……”
“你这张臭嘴,你到底是怎么当上族长的?皇怎么可能会做对不起娘娘的事,他恨不得将娘娘捧在手心,含在嘴里……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
他也不懂,不懂为何皇煞费苦心见到了帝后,却不立刻把她带回去,不懂君上为何会娶了帝后,更不懂那魔帝为何也想得到帝后,帝后只有一个,到底该怎么分?
手术室,刚滴上药,司公洪枯竭浓烂的额头就开始一点点恢复生机,就在这时,夜鹰眼疾手快将犀牛角放在了空洞上,后,再次围绕犀牛角根部滴入更多的药剂。
“司公兄听我说,现在动用你的妖力炼化我为你注入的药剂。”
听言,司公洪闭上双目,调动周身所剩的妖力,全部集中在了前额上。
不一会儿,圣光大放,犀牛角与他前额的皮肉慢慢相融,就当夜鹰以为要成功的时候,犀牛角突然绷开了一道两公分的裂缝。
失败了……
夜鹰捏着药剂,心中踌躇,就在这时,一个新的犀牛角顶了出来。
“成了成了!终于成了!”夜鹰开心的嚷道。
司公洪难以置信的坐起身来,他感受体内的妖力澎湃,止不住发问:“夜公子,你到底是用了何等神药?”
“司公兄叫我夜鹰就好,这些药是云染那小子炼制的,至于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你可以去问他。”
司公洪点了点头,他当然不会问,因为刚才看到子祭那一刻,他就明白,那一对夫妻绝非泛泛之辈。
“好了,你先回去吧。”
“你不能走,你要同我回北玄去。”这时,一直等在手术室外的呼延猎说道。
“北玄!阁下是?”
“天极赤炎熊、呼延猎!”
天极……
“是皇派你来的,对不对?”司公洪激动道,他失了牛角到不了北玄,他一直在想,北玄的皇会不会知道他遭受的苦难。
“嗯,最近北玄多事之秋,你们突遭横祸,皇也很担心,只是金狮一族今有叛心,皇不能亲自来。”呼延猎轻声宽慰道。
“皇能念及我族,司公洪便是死,也死而无憾了,他金狮一族年年都闹,简直就是粪堆里的石头!”看到子祭表现出不理解,司公洪又连忙解释道:“就是又臭又硬……跟这里的人学的。”
“夫君,原来你说的都是真的。”
两人刚沐浴完,便急急来到了夜鹰的诊所,只是,无忧还被云染抱在怀里,身子软塌塌的,说话也显得有气无力。
“嗯,夫君怎么会骗你呢,傻丫头,没事,不急,你慢慢决定。”决定慢了,说不定金狮族就灭了……他可从未承认自己是个良善的主儿。
“那蓝烨还会回来吗?”
“夫人不若直接去找蓝烨问问,另外,他未必会想回去。”
若是他有继承金狮族的野心,恐不会像如今这般天天在这里满山的晒太阳。
“嗯!我现在就去问,夫君放我下来。”
怕她劳累,云染手一挥纸扎马便出现在了眼前,“夫人,需要我陪你吗?”将她抱上马,云染不放心问道。
“我自己可以,前段时间哥不是说要对不死城的百姓血检吗?这会儿子也应该有结果了,夫君先去看看,我去去就回。”
“嗯,好,早去早回。”他想跟在身后,他想知道无忧会问什么?他想独享与她的一切。
只是……
他们之间,生时,隔了一个左央,死时,又隔了一个冥九夜,他知道他们不能完全相融的根本原因不在于蓝烨,只是他不得不将蓝烨设想为假想敌。
替代品……
他与无忧之间,根本就不需要。
那个人……
会不会这般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