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狐裘,一只被逼现了兽形的胖雪狐,同样奄奄一息的被锁在铁笼中。
“那它呢?贵楼也代为扒皮?”无忧红唇轻翻,云染却知她在极力压制怒火。
“自然,这种脏手的事,怎么会让贵客动手。”另一个黑金袍上前轻松的说道。
无忧听完心中一嗤,世上恐没有比他们更脏的了,“还真是巧,这些拍品本姑娘都喜欢。”
“这……贵客若都留下,那金币便是个天数了。”
“嗯,去找你们当家的来,告诉他,我要你们臻宝楼,让他出个价。”说着她手一挥,一箱又一箱的金币出现了雅房中,两个黑袍男神色一穆。
一个上前道:“贵客请慎言,这里可是……嘭!”只听一声巨响,开口的人已被无忧给种在了大堂正中。
“别给脸不要脸!让你臻宝楼能做主的来!”
远处听到怒吼!唐冷立刻就明白了是谁在动手了,再看眼前人,脸上原本撕裂的痕迹已然不见。
此时的醉娆与无忧已有八九分的相像,这让唐冷颇感头疼,他到底要不要告诉云家少爷,他的媳妇儿要被掉包了……
“谁这么大的口气,敢惹臻宝楼,怕是活够了。”醉娆拢了拢刚才用力过猛碰乱的鬓角,阴阳怪气道。
“对,怕是活够了。”唐冷立马附和。
敢把脸整得与那姑奶奶一个模样,这死女人怕是活够了!别忘了,那可是药王宗的师尊!
“你这小护卫倒是有趣,不像旁边这个傻子只会笑。”醉娆嫌弃的看了一眼一直傻笑的唐宽。
唐冷抽空翻了一个白眼,顺带为好友唐宽暗暗记下了这一笔。
“真无聊……唐小护卫,不若我们来做点有意思的吧。”醉娆说着便抛出了一个媚眼,她身子一侧,春光乍泄,惊得唐冷脚一伸便将好友先送入进虎口。
“嗯~啊你急什么呀……唐小护卫,你也来………”
唐冷哪里还敢多待,一溜烟儿就先钻了出去。
“呸!真恶心,希望唐宽事后别哭出声来。”嘀咕着便朝着刚才发怒的声音来源寻去。
二号雅房内,黑袍男一看同伴成了倒栽葱,立马拱了拱手道:“贵客稍等。”说完立马就溜了。
云染也在霎时将多余的人和物收进了不死城中。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无忧就见到了臻宝楼的楼主。
“你是楼主?”
看着眼前的小萝卜头,无忧诧异道。
“在下正是臻宝楼的楼主闫凤博,姑娘找我来是何用意?”小家伙站在椅子上望了望堂下的惨状,拱手行礼道。
他的身后,站着一位穿着黑金袍的男人,身形消瘦,五官不正。
“臻宝楼的楼主是个娃娃?”无忧疑惑的看向刚听到动静赶来的朱完烈。
“听闻臻宝楼原是闫家的产业,不过……”朱完烈话未尽,众人却都明白了,这小家伙不过是个推出来的替死鬼。
无忧神色不悦凑近道:“有些话我只说一遍,那些狗贼在哪儿?”
小家伙似是有些害怕,他低着头,小手放在身前,手指却指向了后面,无忧一个眼神过去,至司·布渝齐齐就攻了上去。
嘭!
一翻气浪掀过,黑袍男的双脚被布渝的柳叶刀钉在了地上,手臂被至司直接脱了骨。
“啊啊啊……你们胆敢挑战天道宗,小心……嗤!”
无忧面无表情将匕首插进了黑袍男的喉咙里,下一刻就直接单手拎起从楼上扔了下去。
天道宗!又是天道宗!
堂中看客惊魂未定又被这血淋淋的一幕染红了眼,“叫臻宝楼能打的来!十数之后若不应战,我便拆了这里!”
无忧话将落,至司就开始喊数,“一……”
“娘娘,以后这种粗活交给我来做,你吃果子,吃了就不会生气了……”呼延猎看无忧气呼呼的,赶忙上前道。
无忧接过果子便吃了起来,入口的香甜很快就抵消了心底的怒火:“夫君,现在兵分两路,你们去逼这里的人交出所有雪狐和鲛人,我留在这里打狗。”
“……三……”
“娘娘,让我和笨熊留下来帮你吧。”子祭跨步上前说道。
“不行!你们跟我走,至司·布渝保护好夫人。”云染说着便一手提一个,呼延猎那么大的个子在云染绝对的武力下,也显得娇小玲珑起来。
“……六……七……”
“哈哈哈……还真是狂妄自大!就让老夫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
一道黑影飞速划过,不等至司布渝捕捉,便有一道灵力化作的大刀,已直劈到眼前。
嗖–
伴着巨大的刀气,无忧踏步飞出,“元启!”剑簪化形,一道巨大的剑影,直直斩了过去。
嘭!
刀气剑影猛烈一撞,臻宝楼生生被劈成了两截,“区区蛮体境也配与老夫斗!”那音刚落,一道刀气再次劈来。
这次无忧没有动,她站在原地静静等着刀来,在刀气离她只有一指时,她猛地一踏,一把抓住那刀气,转向朝着那黑影掷去。
砰砰砰–––
黑影连连后退,刀气刚溃,无忧的重拳就砸了过去。
咔嚓–
刺耳的骨裂声,自那黑影的胸腔响起。
嘭!
只见那黑影罩着黑金袍被轰出数丈后,吐血而亡,至于他的样子,谁还会在乎呢!
“这也叫能打?臻宝楼是没人了吗?”无忧拍了拍手中的浮灰说道。
“无知小儿!老夫来会会你!”
一道危险的声音自高空而至,无忧没有转身,因为她很明白这人来自何处。
擎天大陆,天道宗!
身影刚至,无忧动了,她手中的剑霎时翻起一道巨影,以雷霆之速直取那人眉心。
转瞬!
“啊–”
一道惨叫声自臻宝楼响彻天际,大堂中再次多了一颗血淋淋的脑袋。
无忧站在楼上向下看,那死去的双目在看到无忧容貌的那一刻,终是饮恨西北!
“臻宝楼不知因何事惹怒了云少夫人,无论如何,都不该在这里大开杀戒。”看到无忧手段残忍,朱完烈生出了识人不清的感慨来。
“难道朱城主不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这……这话从何说起?”朱完烈惑从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