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兄,快!把红花戴好。”西商抱花跑来,两人相视一笑,昔日西商对云染的那种加倍关怀,一时涌上心头:“还以为你回京了?”
“怎么会!我得等你拜了堂再走!”西商说完便先退到了一侧,西灵也在一旁兴奋的挥了挥手帕。
此时坐在轿里的无忧,狠狠将眼眶的泪又逼了回去,她明白冥九夜有自己的无可奈何,她也懂……
如今,站在外面身着红装的……是云染。
“踢轿!”
随着家奴一声吆喝,云染走近轿门,用脚轻轻踢了一下,谁知下一秒,“嘭!”整个轿框都被无忧给还(huan)踢掉了。
踢轿门在西襄乃至整个瀛川都是有说辞的,新郎踢一脚,代表男不惧内,掌主事。新娘还一脚,说明女方也不怕事儿,这个家谁做主还不一定!
而云染则从这一脚听出了别样的语言,那就是:敢惹本姑娘不开心,干就完了!
太子西商也在第一时间拱手对着云染一拜,那嘴边的笑意已然言明:云兄,你可多保重啊!
一旁的西灵也被无忧这一举动,震惊的合不拢嘴,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彪悍的无姐姐。
云家家奴更是拿着笔将无忧的一举一动给记了下来。
“夫人,我背你。”
“夫君,是你……”刚撩开轿帘,云染就感受到了她的难过,大手一把上去抓起无忧的手,附上脸,“夫人摸摸看,还是我,傻瓜。”
对啊!无论什么样的他,她无忧都爱,就像无论他是左央还是冥九夜,或是现在的云染,左右爱的也不过她无忧一个罢了。”
“大囍之日,莫哭了,大不了,晚些时候,夫人咬死我,出口气……”
“噗–说什么胡话呢,快转过去,这轿子咯得我屁股疼。”无忧被云染的话逗得噗嗤一笑。
“嘻嘻……”
西灵听到无忧说“屁股”一词,虽不雅,却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就连西商也是被臊得是一脸红。
“疼?快!夫君抱是一样的。”云染说着就要伸手去捞无忧,谁知被无忧制止了,“还是背吧,听说这样新娘能压新郎一头。”
听完无忧的话,云染笑意胜浓,“你呀!好!夫君背!让你压一辈子都行。”
两人没羞没臊,一旁的家奴手中的笔也是丝毫不带停顿。
待无忧出轿,鞭炮声才齐齐震响,云染连忙背着无忧朝着府内跑,所需礼节一切全免,在烟花绚烂的初夜,云染直接背着无忧回到了他的澜庭阁。
刚入阁,一桌丰盛的囍宴就映入眼帘,“唔……好香啊!夫君。”
“夫人等一下!”云染生怕无忧自己扯了盖头,连忙将她抱进内室。
满心激动的站在原地不停的抽泣,听到他的呜咽声,无忧立马站起身死死抱住了云染,“夫君,辛苦你了。”
“夫人也辛苦了。”来到他的身边,无忧也同样付出了许多,他不能忽视更不能自私的认为她的爱是理所当然。
“知道本夫人辛苦,你还不快点!”无忧假装责怪完后又温柔的说道:“傻夫君,我现在好想看到你。”
“夫君也是。”话落,云染就掀起了囍披,公烛下,无忧一双媚眼如画又略带羞赧,看得云染愣了神。
“夫人,饿吗?”
“嗯……夫君是……那个……我们一直没洞房成功,不知道……”
“那就再试试,好不好?”不等无忧话说完,云染就急急说道。
“嗯?现……现在?”
“难道今日不好吗?没有比今天更好的日子了。”
本想说先用膳的无忧,谁料想竟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得到批准,云染紧张的探出手,呼吸都在瞬间凝固了一般。
滚汤的热气打落在无忧耳尖,使得她的身子蓦地一僵,“夫君,先……先……”
“先什么?夫人。”染满情欲的嗓音自带蛊惑。
“抱抱……桌上不不不对,床上,是床上。”
“不对,夫人明明说的是桌子。”逮到无忧的语病,云染立刻抱着无忧便冲出了内室,他大手一挥,满桌的美食尽掀落在地。
他贴心将无忧轻轻放了上去,宽下喜服,铺满整桌还拖着长尾,“觉得冷吗?”
“不,不冷,可……”饭没了。
“嗯……不冷就好,夫君都快热死了。”云染毫不掩饰自己对无忧的占有欲,他一层一层将无忧身上的束缚褪了下去。
失去底衣的遮挡,无忧娇艳欲滴的曼妙也尽显眼前,“夫人,夫君想……想……”
读懂他的迫切渴望,无忧俏脸微醺,咬着下唇轻声说道:“春宵一刻值千金。”
听到无忧的话,云染便附身而上……
约有一刻钟后,一身布满密密麻麻欢愉色的无忧,正坐在云染怀里笑得花枝招展。
“好了,别气了,都说了没用的。”
“他可真小气!凭什么他不归位,我们就不能洞房?我不服!”云染气呼呼的说道。
“嗯,不公平。夫君努力好久了……不如换夫人试试?”无忧的话让云染霎时又被点燃,立刻换了笑脸:“许是桌上太凉了,我们回房。”说完便抱起无忧入了内室。
五维,星辰大陆,忘忧殿,千尘一脸阴沉的坐在矮桌前,他双眼冰冷地看着同纬度澜庭阁里所发生的一切。
“你不可能再得到她,永远。”震怒声落,忘忧石瞬间就恢复了死寂。
另一边的凤炎,“崔不群,你在族内可有喜欢的人?”
“大小姐,修炼的时候最忌胡思乱想。”崔不群四两拨千斤又将崔思湄想说得话给堵了回去。
然而,崔思湄并不死心,她转而直截了当说道:“我与爹爹曾商量过,想为你指一门婚事,你看如何?”
“不群只是崔家的旁支而已,一切但凭家主做主。”
看到崔不群随心应对,脸上并未落出丝毫破绽,崔思湄难免失望地闭起眼睛继续运气。
转过身,崔不群神色寒厉,他不怕崔家搞鬼,只是怕他们不按常理出牌,随意指一个给他,不等举办喜事,就大肆在凤炎宣扬。
他怕等不及解释,他怕那鄂会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