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急什么,哥又没说不能治。”看她急的满头汗,冥九夜心疼的不得了。
果然,只见夜鹰拿出他最擅长的银针,“把他衣服扒了。”
至司慌忙上前,与元启一起,刚脱一半,就听到无忧嚷嚷道:“赶紧脱!赶紧脱!什么样的男人咱没见过,从小看解剖,我都麻木了!”
麻木是真的,她想看也是真的。
“夫人,虽然……但是,你不许看。”冥九夜说着把无忧的脸摆了回来。
“夫君你让我看看,说不定我能学会呢?好不好嘛!求求你了!”她的求知欲促使她开始撒娇打诨。
听此,冥九夜没有答应,更没有拒绝,而是一言不发,拿着一方帕子挡在她的眼前,稳如泰山,慢慢悠悠的为她擦拭脸上的薄汗。
“小气吧啦……”
她红唇嗡动,排扇似的羽睫,低垂遮住眼中的霞光。
听此,冥九夜嘴角一僵,悠然自嘲道:“嗯,本君小气,不及娘子大方,忍住腹痛还能跑上跑下。”字里行间尽是全然未释的醋意
“夫君怎么知道我肚子疼?”无忧卷长的睫毛轻掀眼帘,好奇发问。
“你月红这几日,夫君都记着呢,哪儿像你这么没良心。”他早早就从后山采了灵姜,托夜鹰熬制了姜红膏。
闻言,无忧咬了咬唇嘀咕道:“我还以为你知道我撞到肚子……”
“撞到肚子!什么时候?哪里疼?怎么撞的?”冥九夜连忙半蹲在地,神色紧张地问道。
“还不是刚才死的那个,害我撞到了桌角。”
她话刚落,楼下死去的鬼魂就被冥九夜用法力提了上来。
“啊啊啊鬼啊!……”
管事鬼儿看到冥九夜一脸阴厉的站在无忧身后,不禁惊悚的尖叫道。
殊不知自己此时才是真正的鬼!
“闭嘴!”
一道强大的力道实打实甩到了他的鬼体上,再多一丝力道,恐怕他登时就会魂飞魄散。
这时,管事鬼才瑟瑟发抖的跪趴在地上等待审问,“谁派你来的?”
“是……是韩家大小姐。”对于答案众人早就心知肚明,“水壶里的药可有解?”
他点头如捣蒜,不经意转身撇了一眼身后下方的大门,方言道:“与……与百人欢好就能解。”
“百人!”
无忧震惊的同时更多的是后怕。
听到答案的还有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是暗捏一手冷汗,稍微恢复一丝理智的布渝,也是心中暗道:还好,不是她。
冥九夜更是面色沉郁,心中止不住颤了一记。
“夫君……有人欺负你媳妇儿。”她现在肚子胀痛,根本就没力气再大打出手。
“还疼吗?来,夫君揉揉。”他抱起弱骨纤形的无忧放在自己腿上,一只大手在她的腹部轻轻抚?揉。
“放心,夫君给你做主。”他连哄揉的姿势都没有任何变动,跪在地上的管事鬼还没来得及逃就瞬间湮灭,天地间仿佛未曾有过他一般。
楼下那具血淋淋的尸体,也在一刹间化成了一滩血水,融到了石砖中。
时间一点点流失,约有整一刻时,“好了,暂时压制住了,想要根治必须回不死城泡三天药浴。”夜鹰收起最后一根针说道。
“能根治就好……”无忧一口气吊着,此时听到布渝无事,堪堪松了这口气,便直接昏了过去。
“哥!”
夜鹰马不停蹄又是把脉,又是用掌中芯片拨,“她不太好,肚子那东西好像要出来。”
“不行!里面的螣蛇给我听着,若我夫人有半分闪失,我要你六界无门!”冥九夜阴冷厉喝。
遂即又启动星辰之眼,发现无忧丹田内闹腾的小蛇已然安静了下来,这才缓了一口气。
他再次神念一动,胡·蝶兄妹带领龙吟卫出现在了一楼大堂中,“这里暂由你们接管,任何来闹事的,一律杀无赦!”
“得令!”他们个个手握利刃,一脸煞气坐在堂中。
交代完,冥九夜抱紧无忧在她耳畔轻声低喃:“我们回家!”
一息,五楼已空无一人,随之不见的还有桌上那一整壶的“茶水”。
空间中,为无忧裹好被子,冥九夜就走到堂中,手中捏了一道鬼符挥出了木屋。
煞气黑符刚出木屋,霎时就冲上了万丈高空。
这时,冥九夜发现屋外有团白影在徘徊观望,“银皇,进来吧!”
听到指令,银皇“嗖”地一下就窜了进来,开心的摆着尾巴,试图讨好冥九夜。
“好了,去吧。”待银皇进入内室,冥九夜随手便设了一道电幕,将任何声响都与内室隔绝。
他打开大道药典,刚好凌云就坐在忘忧石前,“师兄,现在有空吗?”
“有有有,是不是师妹不舒服?”凌云听到冥九夜的声音,连忙放下手中的笔,专心应道。
“今天遇到了一件事情,有人欲用媚药……我想知道,那药对忧儿会产生影响吗?”想起布庄发生的事,他的心始终无法平静。
“你呀!关心则乱,小忧儿虽然体溃,却也是并非任何药都能伤到她,她先前吃的补气丹里都加了避露草,咳咳……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为你生孩子。”
避露草,顾名思义躲避恩泽雨露的意思,服用者体内会产生一种无形的抗体,对低维任何段位的春药都是毁灭性的。
冥九夜神色微顿,后又释然道:“那就好。”一切都是为了无忧,他没有道理生气。
此时凌云又建议道:“不过为了丫头的安全,你让她把煞心珠带在身上,任何毒药,在血蛊面前都会无所遁形。”赤瞳蜈蚣会在第一时间冲出来,蚕食掉“营养品”。
“好,我记下了,对了,上次师兄炼的药叫什么名字?无忧问起来过,我不知道。”她说的每句话,他都牢牢记在心中。
“什么名字?”只见光幕中,凌云将身子微微一侧对着身边未曾露面的人问道:“千尘,上次你炼的丹药叫什么名字?”
“回师傅,名为“契蓝”。”一道温润的嗓音,在视线外溢出。
同一时间,四维酆都,下都帝宫,孟婆正领着自己的两只小鬼,在为寝宫添置物件儿,突然一道煞气冲天的黑符映在她的眼前。
“请帝君旨!”
这种黑符又称帝符,乃冥九夜专属。
四维,夜色笼罩下的元暨国源城,城主府,一整日的担惊受怕压得韩舞儿快要濒临奔溃。
派出去的三批打奴,没有一个回来的,连个报信儿的都没有。
更可恶的是布庄被一群外来的人霸占,根本就打探不了任何消息。
“到底成功了没有?那贱人这会儿怎么样了?”韩舞儿手指在衣带间不停绞动,再有一个时辰,她就该去父亲的房中问安了,万一……不等她细想……
突然间,阴风大作,一声声宛如来自地狱的惨叫,乍响耳畔,一息,满屋充斥着惶惶不安的诡异气氛。
“听说,你想要我家主子的金鱼灯,是吗?。”一道年迈的声音,自屋外传入屋内。
“你是谁!敢闯我城主府!滚出来!”韩舞儿抓起鞭子站起身来,望着空房无物的房间质问道。
“呵!阴曹地府老身来去自如,更何况你这乌烟瘴气的死府。”此时,韩舞儿才看到一身红衣的孟婆,和她的两名女鬼侍。
“呸!你个老太婆,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韩舞儿以为她们用的是江湖术法,故意装神弄鬼来吓唬她,所以她言语间多是不屑和鄙视。
孟婆并未细究,而是靠近仔细打量韩舞儿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年约二八,皮质细腻,白皙有度。不错!不错!给我家未出世的小主子做副手鼓刚刚好。”她话刚落,身边的两名鬼侍就上前死死按住了韩舞儿。
“死老太婆!放开我!你要做什么!”她一如既往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两名鬼侍扒衣速度很快,不一会儿,韩舞儿就赤条条站在了孟婆的眼前。
看着眼前已然准备妥当的美人儿,孟婆幽幽说道:“当然剥皮啊,千万别乱叫,太多人看到你这一身无暇玉体……啧啧,脏了可就入不了老身的眼了,那就会……”
“会什么?”她仿佛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会被拆骨入腹喽,我家娘娘仁厚,不代表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就好欺负,饶你三番,你却不感恩戴德分毫,若不是布护卫替娘娘挡了灾,我要你韩府上下一百二十五口所有人的命!”
“你……你听谁说的?我没有,我不认识你家主子,放了我,我给你钱,很多很多的钱!”韩舞儿一脸茫然,她根本就没有把孟婆和鬼侍与无忧联想到一起。
“我家娘娘身子本就亏损,我们酆都上下哪儿个不是天天忧心,生怕娘娘吃的不好,睡的不好,你呢?敢拿那种肮脏的东西试图祸害我家娘娘,你还说你不认识,你没做过!
放心,剥了你背上的皮,老身会给你喂点的,莫说伤了,但凡有人动了伤我家娘娘的心思,那阴魂薄上就会被记上一笔,你若不信,便到你下阴曹之时,看阴司的恶鬼们会不会轮番“伺候”于你。”说完顿了顿,似是在调节情绪。
“罢了罢了,老身也说累了,你们还不动手。”
“是,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