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给给,夫君给还不行嘛!先别哭我的小祖宗!”说着连忙伸手在虚空中一抓,一小包用油纸包好的豆子就塞到了她的手中。
趁她心花怒放,冥九夜打横抱起她,低声在她耳边斥喝道:“好你个泼皮无赖!次次都要夫君缴械投降,说!该当何罪?”
微微扬起的下颚,拉近彼此呼吸,她目光如水波般盈盈流转,“好夫君,爱你若是有罪,那忧儿当罪无可恕!罪该万死!”
她一向嘴甜,无论是以前的左央还是如今的冥九夜,她的心里至始至终只有这一位少年。
“呸呸呸!说什么死,泼皮偏被你说的如此……夫君不许你死。”
忽地想起她的身体状况,让他不由悲从心来,埋头于她的颈肩浅息。
“傻夫君,我怎么会死呢!”说完她捻起一颗豆就扔进了自己的嘴里,边吃边道:“嗯嗯好香,夫君的手艺真心不错!”
听言,冥九夜抬起头神情一怔,“夫人怎么知道是我做的?”
“因为九哥不会炸糊啊……”
她不以为然刚说完就被某人从怀里直接扔了下来,幸好她身手敏捷,完美落地。
“哼!”
好好在享用美食,徒地被扔下地,咱这一点就炸毛的公主殿下顿时就像发怒的狂狮。
“冥九夜!单挑还是群殴!选一个!”
看她暴跳如雷的彪悍模样,冥九夜唇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愈发的轻柔:“单挑。”
“好啊!正合我意!”
话落拳就挥了过来,冥九夜毕竟拥有他还是左央时的记忆,预判她的拳向招式,百猜百中。
更何况她的很多招式都是由“江泽”一手督导。
无忧腾空而起,闪电般的踢出一脚,冥九夜身形一闪,轻松躲过。
次次空拳,别说打中了,连片衣服角都没有让她碰到,冥九夜更是一个反击就使无忧直直的飞了出去,闷声吃了个屁墩儿。
“不打了,不打了……”
她气急败坏地起身,往椅子上一坐,独自生起了闷气。
他款款走过来歪着头打趣道:“快打到了宝贝,真的!”
这丫头可不是这么容易妥协的主儿啊!肯定还有后招儿。
“哼,先去办正事儿,回头我再好好收拾你。”说着起身揉了揉受伤的娇臀就走了出去。
“哈哈哈好,听宝贝的。”这丫头居然躲着自己想要为她缓解疼痛的手,看来是真的气得不轻。
抓起衣架上的红色斗篷,冥九夜才缓缓走了出去,刚走出木屋他就看到无忧咧嘴冲他笑道:“夫君,骨哨借我用用。”
“给。”冥九夜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知道这会儿得顺着她的脾气来,毕竟这可是自己选的媳妇儿,惹怒她的后果也只有一个,那就是遭罪!
接过骨哨,无忧靠近嘴边一吹,空灵的哨音悠飘而上。
不一会儿,豹日豹月划空而下,稳稳落在了木屋前的一片空地上,这里是无忧特意吩咐铲平的,以便豹日豹月可以落下来晒太阳。
冥九夜见她一蹦一跳跑了过去,还趴在豹月耳边嘀咕了几声,后又冲着他甜甜的笑,“夫君,我们该走了!”
他虽能感觉到这其中的古怪,可却也没有深想,走过去登上豹日的背,海肆与乌度也随后跳了上去。
遂即,冥九夜心念一动,巨大的寒流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此时,他们已身处无妄海之上的云端中。
“夫君,如果星系监狱没有扬升成功,会怎么样?”这时,无忧又想起了那旋涡中的异世界。
“重置。”
一次又一次,被当做宇宙的炼魂场。
“夫人,扬升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他徒地神情专注正言道。
这也大大勾起了无忧的好奇心,“为什么呀?”难道这其中还能有什么大学问不成?
他轻“嗯”了一声就陷入了沉思,他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清晰的解释这一超纲题目时,忽而对上无忧那双清灵的双眸,顺而释怀:“因为,单一的量子根本无法形成扬升的巨大磁场,除非……”
“除非什么?”
无忧的求知若渴,让冥九夜格外震惊,他的娇妻什么时候竟也有三好生的潜质了?
不过授业解惑还是要继续的,“除非它对应的量子能够尽快觉醒与它发生共鸣,即是有的对等量子超意识进化成功,它还是会有被弹开的可能。”
“嗯?那又是为什么?”无忧听了,不觉的把眉头儿都给锁了起来。
男子笑如朗月,抬起手为其熨平眉间丘壑,方言:“好比两块磁铁,一正一负,它们缓慢靠近才能产生相吸的磁场,无论正负任何一方,猛然出击,只会把对方推的更远。”
“啊?这么深奥啊!”两瓣不惹风尘的粉嫩红唇上下轻轻一碰没好气说道。
“傻丫头,三维的科学家都无法解释量子纠缠的根本原因在于宇宙根本就不允许他们探究,凡被发掘的都是法则所允许的,这里包含太多宇宙的秘密,不过,夫君可以告诉你,最能带动扬升的一种人为双生灵魂,也就是我们。”说着冥九夜把为她准备的披风,抖开给她披在了身上。
瑟瑟寒风凛冽入骨,漫天飞舞的雪花也罕见的出现在了无妄海上空。
“夫君,那你会推开我吗?”她突如其来的发问,让冥九夜的也紧跟着“咯噔”了一下。
“怎么会!不许胡说八道。”
霎时,冥九夜的脑海中又响起了那道从喉咙里发出的闷闷痛苦之声:流年!众生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正当他皱眉深思其意时,一个飞脚毫不客气将他踹出了豹日的骨背,凌厉刺骨的寒风登时让他清醒了不少。
“夫君!新项目,自由落体!”
随着气流的下落,冥九夜把凑近的风起一把挥散,他想要借此机会好好吓唬一下他这无法无天的娇妻,“娇弱无比!”
他倒要看看,当他快要坠到地面的时候,这丫头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漫天的飞雪,似柳絮般,飘飘悠悠从顶上划落,他看见趴在豹日背骨上满脸洋溢着喜悦的无忧,他也无畏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她痛哭流涕的狼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