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要不你红烧一个,另一个留给我清蒸吧!”话音刚落,骆雪的怀里就被塞了一个大肉球,还不等她抬头问,又被塞了一个小肉球。
兰锦没有回答,无忧知道她昏死过去了,把肉球放在桌子上,无忧将主战场交给了阎二。
“母子均亡,不准放人进来!”
听到帐内传出的清冷声,“全…死了……该死!”顾北一脚踢掉胡的手枪正想闯帐,就被迅速集结的云骑卫给挡了下来,他们个个手握长矛将帐篷围得水泄不通,就连隐在暗处的龙吟卫也手持枪械现身,高精尖的枪支全部对准了顾北一行人。
“主子说了,不许进。”
“你们给我滚开!放我进去!那是我的孩子……”无忧眉心一皱,他还是没有提一句这个为他忍受剖腹之痛的女人,那就先晾着吧。
胎衣很紧,裹的小家伙们无法发育,盯着一大一小的肉球,无忧的呼吸声愈来愈急促,她的血瞳也跟着忽明忽暗。
“丫头,别慌!”
暗了,她瞬息恢复清明,嫣笑着冲着帐外走动的身影回道:“夫君,我好想你。”
“嗯,夫君感受到了,所以就赶来了。”听到她要为顾北的太太取胎,他吓得茶杯直接脱手而落。
看到云骑卫也挡在帐前,他很害怕无忧闻到血腥味的状态,不惜再次启用星辰之眸,还好来的及时。
伸出食指,锋利的指甲轻轻划开胎衣,里面的小家伙毫无生息软塌塌的堆在里面,另一个也是。
“包好,等我回来。”对忙完的阎二嘱咐一句,就出了帐。看到她出来,顾北冲出钳制想要上前质问,却又被至司·布渝挡住了去路。
“去哪儿?”左央大步一迈揽住她的腰紧跟步伐。
“爷爷那里。”话刚落,就被左央抱进了一团风中,原来风起风来都在一旁等候,一息到站,她的手很脏,进帐前还特意净了手。
“爷爷,拿出来吧。”她进去直奔主题,倒叫左央有点发懵。
“什么?”
“大道药典”
“丫头,你果然想起来了。”听到她要剖腹取子,他就知道,有个任务终于可以画上一个句号了。
他从随身的行李箱中双手捧出一个红木匣子来,刚拿出来一种浓郁的药草香腾空而起。
“打开。”
“丫头,我怎么可能能打开。”从他得知这是一本药典他就眼馋的要命,他也想知道这里面到底记载了些什么。
看夜枭神情不像作假,她就转向看着左央,后者很自觉上前拿起这个连个搭扣都不存在的密封匣子,她退后两步却至始至终都不肯上手去触碰。
“宝贝,这……能用雷怒吗?”连个缝隙都没有怎么开?
“万万不可!这里面的东西很脆弱的。”药典啊,被雷一击还不化成灰,夜枭的心脏跟着狠狠一颤。
“夫君,你先放桌子上让我好好看看。”
五维空间,星辰大陆,玉衡山。
灵药遍地圣树十里,灵气环绕山巅之威严又不吝接纳青山和泉溪,巍峨壮观的山柱上赫然出现的正是炼丹宗门“药王宗”三个赤金大字。
一间名为“忘忧”的大殿中,坐落着一块圆形的能量石,万年来每日都由药王宗的大弟子来此值守。
这里的摆设从未挪动过半分,就连桌上胡乱涂抹的“杰作”也还在桌角搭着,画上是个极其抽象的老头儿若不看落款谁也认不出这是药王宗的师祖萧清水。
还有一幅画,画的是名少年,只可惜没有五官。不过宗门内凡入过此殿,看过此画的人都知道,这少年定出尘绝世,俊美无涛。
滴落在桌上的墨迹已干裂,一只骨节分明、白皙有张的修长大手,紧握细毫沾取左手小玉瓶中的香墨,用毫尖轻轻将墨迹崩裂的地方一丝一点小心填满。
片刻,看着日复一日被他复原的墨迹,他满意的对着笔架上的妃色腰带笑道:“师尊,今日玉衡山碧空万里,是个不错的日子,宜归。”
起身,他如雪的长袍像团萦绕在山间的云雾在他的举手抬足时随步而动,一枝玉化白枝将如墨长发簪于脑后,他长眉若柳,一双凤眸更是顾盼生辉。
他就是药王宗的大弟子千尘,除去做完师傅交代的事外,他还特意将每日的云卷云舒、花开花落说给这空旷的忘忧殿听,万年来从不缺席。
“嗡……”
一声沉闷的嗡响,立马就吸引了他的目光。紧跟着一道光束冲上殿顶,还在宗门内炼丹的弟子们都被这刺眼的光引到了“忘忧”殿门。
“忘忧石……真的亮了。”他不可置信看着那道光,从他师傅告诉他这里随时会传来失踪师尊的消息后,他就特意到师祖的闭关之处,求得特许,允他随时在忘忧殿坐等。
除去睡觉,他连炼丹都在忘忧殿完成。日日将心中所悟之丹方说与那束妃色聆听,听师傅说师尊喜爱后殿的甜丝藕,他也试着与所炼丹药一同炼化。
“真好,弟子千尘先拜过师尊。”对着那束光行完礼后,他转身就朝着前殿跑去。
玉衡后山,观星涯,“药王宗第七任宗主凌云携药王宗上下,特来接师傅出关。”
片刻,从崖壁上传来一道有气无力的恼怒:“不是说了灵石什么时候有动静,我什么时候出关吗?别拿劳什子破事烦我,炼器宗再来找茬送他们一壶噬魂丹尝尝。”
灰色长袍的俊美男子会心一笑朗声言道:“师傅的教诲,徒儿怎敢忘,忘忧石亮了。”
“呼–”
只听一声风响,再抬头石洞门已敞多时,众人又纷纷跑向忘忧殿。
忘忧石透出的镜像还是白雾一团,“这老头儿诡计多端,好几次都差点上当,夫君,这……到底怎么开呀?”从里面传来一道声音,不同一般女子温婉柔和,倒有几许慵懒和俏皮。
“宝贝儿,要不拿火试试?”
又听到那个噎死人不偿命的声音,萧清水差点蹦起来:“这这这臭小子,天天跟我作对!那死丫头为什么就是非他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