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早就在空旷的地方支起了帐篷,一切如同山下营地般井然有序,当一队云卫回营时,营地的猎人都激动的看向左央等待他的指令。
“去吧,丧尸晶核是你们今日的主要任务。”
“是!”
趁着无忧还未沉睡,左央将长平之事又说给了她听,毕竟他们的记忆都没有完全恢复,记忆共享如今是他们最快获悉前尘往事的最佳方法了。
“夫君,我记得萧清水那老头儿曾说过,这清灵婉丝袋属上仙一品,可长平如今没有丝毫灵气可寻,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将荷包给封印了起来?”
“说不通啊!灵介空间自成一个小世界,当初我们志不在此也并未拓展空间,不然长平的容量也不至于只有一个市这么小。”
“我也想不通……”
“想不通就先不想了,睡吧,一上午你都没歇息,老公可不太喜欢太过劳累的老婆。”他就坐在凳子上守着她,正如左央所言她累极了,很快就进入了深度睡眠。
云卫端来加热好的药水,左央拿起毛巾浸透,拧了个八分干才握起她的手细心为她清洁掉指甲缝遗留的污血。
他也细致检查了她的手,并无特别之处,“你呀,傻人有傻福。”云卫刚退下,他正想也陪她睡会儿。
“流年……流年……”睡梦中的无忧突然不停的在呼喊这个名字,不用想也知道定是个男人。谁是流年?左央踉跄后退,他惊恐的看着正在熟睡的无忧,他没有立马叫醒她,就那么站着一直到两个小时后无忧睁开眼睑。
“无忧,你真的愿意永生永世只爱我一个人吗?”陡然的偏执,让无忧有点摸不着头脑,这家伙是脑袋秀逗了吗?
刚睡醒就听到他说胡话,无忧也有点生气了,声音怒不可解:“你猜我愿不愿意?”这么久了,还不信她。
“我不知道”,他面色如土,心也仿佛死寂不跳了。
他一难过,她的心也好似被揉碎般疼,她从床上下来,支着昏疼的脑袋走到左央身边,纤细无力的胳膊缓缓揽住他的窄腰:“我心里真的只有你一个,信我。”
“那流年又是谁?你为什么睡梦中在叫他的名字?”他一把推开无忧,她刚醒来本身就虚弱,他这用力一推,身子不受控制向地面砸去。
一声闷响戛然而止……
“起来!”
“不起!”
原来看到她倒下的瞬间,左央也顾不得自己心如芒刺直接飞扑了过去,无忧刚好砸进了他的怀里,他双手还在两边护着生怕她滚落到地再伤到分毫。
“起来,我还在生气。”他别扭的低吼道。
“那我就更不起来了,你刚才居然推我,可恶至极!实属残忍!”
“我……你睡梦中叫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比直接杀了我还残忍!”他的怒吼好似能隔空撕裂心脏,在她面前一向温润如玉的夫君此时却像一头失控发疯的猛兽。
即便他气得青筋暴起,额前亦有汗珠挂面,仍旧没有将无忧再次推出怀抱,他刚才推她那一下,比自己心脏挨枪子儿还难受。
“大哥我根本就不认识叫什么流年的,不带这么玩的!你不能为了欺负我就栽赃陷害我啊!”她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你还说不认识?你都叫他名字了,还不止一次,整整26次,我数的一清二楚。”他气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我……我不记得啊!为什么要认识嘛?夫君这般不讲理,我 不 依!”说完便难受的哭了起来,他从来没有这么凶过她,从来没有。
“起来。”他声音有所缓和,可脸上仍旧是气愤不已。
“我不起”,她委屈极了,眼眶的泪啪啪往下掉,这家伙刚才居然敢推她,卷身一翻手指抠进地上的石缝里就是不肯起身。“云卫,拿炸药来,劳资要和你家驸马爷同归于尽!奶奶的!劳资不活了!”
她一向心直口快,不喜把事情憋在心里,今天这件事必须解决清楚否则后患无穷,她的泼辣他又不是没见识过。
“死就死,你心里有别人,爷他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给爷拿十箱t()Nt来!”两人都是出名的倔驴,谁也不让谁。
“我要一百箱!”
不消一会儿,帐外里三层外三层白骨骷髅满了一地,动也不动排排坐主动禁言洗耳恭听。
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噗嗤”无忧率先绷不住笑了出来,她实在受不了他那委屈的模样了,明明是他先动手推了她,这会儿反倒他像个受害者一样脸撇在一旁默默掉泪。
她收起锋芒紧紧抱住了他:“傻夫君,只有你,心里哪儿还能容得下他人,无忧的心很小,只够你一人住,你不要伤心了,好不好?”他的脆弱只有她能读懂。
回抱住她瘦弱的身子,他更加愧疚:“我……我知道,都是我不好”,他知道无忧对他的感情,可突然冒出一个叫流年的来,他根本没有理智可言,满腔的怒火和嫉妒占据了所有思绪。
“知道就好,下次别动不动就发火,气得自己脸红脖子粗的,丑死啦!还有 你刚才算不算动手打我?”
“不不算吧,夫人我……我一时气恼,你打回来。”握起她的手腕就朝着自己的脸挥过来,无忧并没有如他意,渐深的眼眸像寒冬的冰刃冷冷的看着他。
“日后他人说我坏话,你岂不是也要伤我?”他的错必须要让他有所认知,此后若真有人在他面前嚼舌根子,他的杀伐也绝不可软。
“绝无可能!除了你的话,我谁也不信。”毕竟,我的心也只对你一人开放而已。
“夫君我从未骗过你,对你的心日月可鉴”,左央也不甘落后赶紧表白道:“我对你的爱也天地可表,夫人,我只有你。”
“嗯嗯,我也是。夫君,你认识那个流年吗?”
“应该不认识,我想不起来。”
“流年流年……”她反复念叨着,突然她眸光一闪: “等等,我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怎么想不起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