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哈哈哈……杀手不需要同盟,你敢把后背交给他们吗?反正我不敢。”
“可你们刚刚明明两两配合得天衣无缝呀!”
“听从命令而已!”又一猎人冷冷的回答道。
所有猎人都默契的没有再开口,对,命令而已。他们从小在训练营就被告知,只能靠自己信自己,否则 死!
“集合!”
他们快速集结的时候,罐装车已经抽满了粘液,再次被J-21武直的绳索带离升空。
猎人也在孤狼的带领下有序下山,他们依次到达山下时,那里有五辆军用卡车在等着他们。
车子启动大约二十分钟后,天空中响起一声刺耳的尖啸。
这种标志性的声音来自一架h-7标识的轰炸()机,为了震慑外敌,在两端机翼上安装了特殊的哨子,每次俯冲轰炸时,就会发出。
“嘭!”
犹如天雷般的爆裂声在耳旁炸开,地动山摇的震感,还有滚落的乱石从上奔流下泻。
他们一同仰脸观看,只见原本耸立的高山像被拦腰斩断一般,浓烟滚滚,从上空快速掠过一架轰炸机。
“真他妈的过瘾!”车内有猎人兴奋的大喊。
车辆行驶的很稳,好多人都疲惫得闭眼休息,只有无忧双眼无神在发呆。
她知道,只有死人才能脱离组织,然而像今天这样的任务,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万一她有不测,她的左央怎么办?
她的意识慢慢在这种猜想中迷失。大约三小时后,正当再次站在家门口时,她竟没有勇气去开门,就那样站在那里。
嘭!门开了。
“夫人你去哪儿了?”
有人将她一把抱在了怀中,神色悲痛得感受她在身边的每一刻,身上透骨的冰,她今天一定是吓坏了。
“混蛋你去哪儿了?”她窝在他的怀里不停地抽泣,那呜咽的声音简直快要撕碎他的心。
“我担心你,去找你了。你呢?”
她平复了一下睁着泪汪汪的眼看着左央委屈道:“看到你不在,我也担心,出去找你了。”
两人心照不宣都说了善意的谎言,相视一笑,他们彼此能感知到对方的爱意不作假,这就够了。
“夫人快来,我给你做了好吃的口味虾!”
入座后,左央贴心的为她剥虾壳,肥美的虾肉入了口,无忧一时间也忘记在山上执行任务时的担忧。
“夫君,你做的虾真好吃!超级棒!”她也细致的剥下一块儿鲜香的虾肉,想要喂进他的嘴里,然而他张口的时候,舌头不经意的舔了一下她的手指,电得她慌忙将手退进了自己怀里。
看着她羞红的脸颊他出言诱惑道:“夫人若是喜欢,夫君天天做给你吃,来,掌嘴。”
两人就这样彼此投喂,直到盘中的虾只剩下一尾,无忧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左央抢了去。
他剥好站起身来走到无忧面前,递上手中的虾肉:“宝贝夫人你吃吧!”
看他落寞的小眼神,无忧客气的推让:“还是夫君吃吧!我都饱了。”
“嗯……好!”他仰脸往自己嘴里一扔,低头就噙()住了无忧的唇,含糊不清道:“一人一半!”
好端端的虾肉吃到最后改为口水投喂,两人腻歪了好久,左央才肯放过发软的她。
一同洗漱完成后两人又没羞没臊的滚在了床上,两人很默契的没有再进一步,左央紧紧的将无忧圈进怀中入了梦乡。
然而酣睡的无忧并不知道,在对面左央家里的垃圾桶中,静静地躺着一份口味虾的外卖餐盒。
嗯……那货还不会做口味虾,那他妈的都是外卖!外卖!外卖!
与此同时,长平市研究基地,一辆辆罐装车还在分流粘稠的透明液体。
内有一群老头儿正在向一名身穿军装的军长告状:“那个云染简直是不知好歹!差点让我们的心血毁于一旦。”
那军长标准的国字脸,粗犷的大刀眉下有双令人胆寒的眼睛:“他的身份有点特别,你们不要犯在他的手里。”
当下就有人忍不住了,“首长,难道不能……”他用手抹了一下脖子,示意斩草除根。
国字军长嘴角轻抬鄙视得看了一眼老态龙钟的科研人员言道:“你想解决他?哼!别自不量力了,组织尚不能有把握。”他话一出,几个老家伙个个惊得合不拢嘴。
“整个长平的猎人只听左右双判的话,你以为组织不想解决他吗?”他后牙槽咬的咯咯响。
这人太过出彩,杀了可惜,不杀,无法掌控的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会被引爆。
越想越气,他又厉声开骂:“你们也全是蠢货,不是说战斗力极强吗?才折了他两个人,全是他妈的废物!”
“战斗力绝对没有问题啊!特种兵不是也……”他及时发现首长脸色难看,急忙止住还未迸出的字。
“首长放心,这次我们一定加大变异程度。”其中一个白发老头保证道。
“别的城市已经开始清理了,你们加紧进程,别拖了长平后腿!”
“是,首长放心!”他们话音刚落,从空旷的尽头,传来一声声强有力的脚步声。
打眼看去是一个身穿白色大褂的中年男子,细看会发现内里衣领是深蓝色的军装,他一人走出了百人之狮的雷霆步伐。
“首长好!”声音高亢嘹亮,正步行礼,刚才前后嘚啵个不停的老头们,也瞬间安生了不少。
看着面前这个身强体壮的男子,军长赞扬的点头说道:“嗯,进展得如何了?”
“已经直接进入孵化阶段。”
“那就好!”他很满意,侧脸对着几位老头儿言道:“这件事情以后由皮熊全权负责。”
皮熊是总署派来的科研人员,在组织中有一定的声望,并不像他们一样常年待在深山老林中,无人问津。
虽然心中仍有不满,但他们也不会表现出来,连连称是。
公寓这边,左央睡的正香突然听闻身边的人在说梦话。他凑近一听,眼眶就湿润了起来,豆大的泪夺眶掉进了小人儿的前额上。
“夫君,我好害怕……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