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知后觉的跟着小女孩狂跑。
两人跑啊跑,跑啊跑,终于逃脱了纷纷攘攘。
小女孩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米饼给他,“快吃吧。”
小傅谨言哇哇的哭的好大声。
“我没有家了,呜呜呜,他们把我家的东西都搬走了。”
小周穗用袖子轻柔的给他擦着眼泪。
“那我回家跟我妈商量一下,把我家分给你一半好不好,你别哭了。”
傅谨言还在回想往事,周穗已经醒过来了。
“师父,你发什么呆?”
傅谨言回过神来,“以后不要叫我师父了。”
“嗯?为什么啊?”周穗困惑的问道。
“你先听我说,这对你来说可能很突然,我、我心悦你,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照顾你?”
傅谨言心里打了无数遍草稿,却只磕磕巴巴说出来了这么两句。
他心脏怦怦跳得飞快,好像下一瞬就要从嘴巴里跳出来了一样。
“我……”周穗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又被他打断。
“我知道,这有些冒昧。
你先别急着拒绝我,你看,你单身,我未婚,我力气很大能干很多活儿,就是饭量有些大。
你要是觉得我吃的多,我还能再少吃些。
我高中毕业,你要是觉得我学历低,我还能再考个大学。
我家里还有一个院子,你要是喜欢楼房,我再买一个房子也行。
名下还有一个车队,两家皮包皮鞋店,我挣得钱都给你保管。”
傅谨言飞快的说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明明两个人年纪都不大,他却有种已经错过很久的感觉。
于是拼命的想要抓住什么,生怕继续错下去。
周穗扑哧一下笑了,“你是在表白吗?”
傅谨言摇摇头又点点头。
他想说我是在求婚,又怕太过孟浪把人吓跑。
傅谨言紧张的搅着衣角,焦急的想要一个回复。
他这么认真,周穗也不想搪塞他。
“你知道的,我结过一次婚……”
“我、我不在乎。”傅谨言着急的说道。
“婚姻给我的感受并不是很好,虽然最后离婚了,但是我也脱了一层皮。
我对婚姻和感情的态度比较悲观。
这世界上一定有美好的感情和婚姻,但是我觉得我不会遇到。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些对我来说都比感情重要的多。
在我的往后的人生规划里,没有感情和婚姻。
所以,抱歉。”
“不、不要说抱歉,那我以后还以师父的身份守着你行吗?”傅谨言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行,你应该去过你的日子,守着我做什么?”
“你别管了,我现在就在过我的日子,你好好养病,我先去忙了。”
傅谨言说完话就飞速离开了病房,生怕周穗再说出什么拒绝的话来。
周穗望着病房门发呆。
病房里的安静没有维持太久,就被喧闹打破了。
李老师带着几个学生代表来看她了。
“这是这次考试的卷子,你这段时间生病错过了,不过别着急,老师相信你不会拉下的,先把身体养好。”
其他同学也纷纷安慰周穗。
“周穗同学,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多吃饭,这是咱班第一名的笔记,他嘱咐我带给你。”
“还有这些,是我姑姑在省城给我找的一些学习资料,不知道对你有没有帮助?”
周穗一一收下,非常感谢热心的老师和同学。
她这段时间倒是没有把学习拉下,生病住院时间多了起来,除了做卷子,其他事情也做不了。
“谢谢你们啊,等我出院了请你们吃饭,还在好食光,这回谁也不许再给钱了。”周穗爽朗的说道。
“好啊,那我可得多吃点肉。”
“一言为定,咱班同学都去啊。”
周穗又在医院观察了三天,确定不再发烧后就出院了。
百货大楼的装修正在如火如荼的准备着,张建城日日盯着,晚上也睡在工地上,生怕有人来捣乱。
郑浩也组织了保卫队日夜巡逻。
钱英则紧锣密鼓的培训营业员,大家都在为了开业准备着。
百货大楼所需的货物种类繁多,数量巨大,前期投入的四十万很快就捉襟见肘。
周穗压力巨大,样样都需要钱,但是没有开业,货物流通不起来,现金流十分吃紧。
钱大花提议,“要不我们再多拉一些合伙人?”
周穗摇了摇头。
“花姐,人太多话语权就会分散,到时候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难免不会陷入争权夺利的怪圈。”
钱大花想了想。
“我们屠宰场的老客户,都是每天来拿肉,一个月结一次账,咱们进货能不能也一个月买完之后再给厂里结账?”
“这倒是个好主意。
不过实施起来有一定的难度,毕竟我们是新客户第一次拿货,不过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那就好,姐就知道你能行的。”
钱大花背着她的红色牛皮包,戴着蛤蟆镜,穿着貂皮大衣开开心心的走了。
周穗则是去找齐从均。
“齐厂长,开百货大楼太难了,明年的房租我不一定能交的上了。”
旧厂房已经空置许久,没有半毛钱收入,周穗租下来算是给厂里创收了,也算是齐从均的成绩。
真金白金的事情,齐从均一听就着急了。
“什么情况?遇到什么困难了?”
“难啊,上百种货物,样样都要钱,你看厂里能不能帮忙做担保,让我一个季度给供货商结一次账?”
原来是这么个事儿,齐从均一下子不着急了。
“周穗同志,你这个事情有风险啊,厂里给你出具保证,万一你跑路了怎么办?”
“我跑路了货物还在啊,你可以拿货物抵账。
再说了我也不可能跑路的,前期投入这么多,我肯定是要挣钱的。”
齐从均伸出一根手指,“一成利润,你给钢铁厂一成利润,这个时期我来搞定。”
周穗不同意。
“你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趁火打劫。”
齐从均急得围着她转。
“你别说的那么难听,我不光能给你解决这个问题,还能让你挂靠在钢铁厂下面,保证以后没人敢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