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的张盛世,却在思索着原主记忆。
原剧情中,原主那时候正为秦陆安这个到嘴的天鹅肉飞了而愤怒,疯狂的折磨会所的人,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宴会,也从来没去过,只是后来听刘娇娇提了一嘴,说什么幸亏没去,不然就得像她们一样被扣在那待了一天才离开。
所以,如果没猜错的话,方才张父口中的宴会,想来应该是场鸿门宴。
不然的话,以秦景逸的性子,中午吃饭的时候就该和自己说了,可偏偏对方什么都没提,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张盛世摸着下巴,大脑飞速转动,能让秦家这样大张旗鼓的布陷阱,想要网住的人恐怕没有那么简单,顿时她脑海中蹦出来一个人,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张盛世刚掏出手机,房门就被敲响了,“盛世,开门。”
外面传来张母的声音,张盛世没法,只得打开房门,站在门口双手抱胸,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有事?”
张母见她还没换衣服,顿时皱起眉头,眼神绕过她看向床上压根没动过的礼服,压着火气道:“怎么还没换衣服,时间要来不及了。”
张盛世回头看了眼,床上放着一身白色小礼服,他们想让她装成乖乖女的模样,毕竟这样的才有机会装乖卖可怜,于是冷冷道:“不喜欢。”
张母很想说,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她才懒得搭理这个让人糟心的女儿,语气冷硬道:“张盛世,我告诉你,今天不换也得换,车十分钟后就出发,你要是过够了有钱的生活,那你就接着任性。”
张盛世见对方终于装不下去了,冷冷笑了笑,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张母差点就被门撞到,骂骂咧咧了几句下楼了。
张盛世根本没有理会,她先是打了个电话给温强,让对方确认秦陆安在不在会所,在得到对方不见了的消息时,她默默从衣柜里选了套中规中矩的礼服穿上,看来这场宴会,她还真的去凑凑热闹了。
下了楼,张父张母都已经整装待发了。
张母刚刚撕破了脸面,她冷哼了一声,扭头不去看张盛世,张父也没在意,只是开口道:“走吧!”
就这样,面和心不和的一家三口坐上了车,去往秦家。
彼时秦家老宅,门口接连不停的各色豪车,全都是受邀参加宴会有头有脸的人物。
秦景逸站在窗边,神色莫名。
突然,门外响起敲门声,然后是门把手旋开的声音,一道很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景逸,怎么在窗边站着。”
说话的是秦家二伯秦仲勇,如今秦家家主病重住院,秦家大小一切事务都是由对方代为掌管着,他看着这个刚从外面接回来的未来接班人,眼中带着十分明显的轻视和不屑,可偏偏语气里带着十足的关心,维持着他这个好二伯的形象。
秦景逸听到声响,他回头朝对方点点头,“二伯,你怎么过来了,外面应该来了不少人吧!”
秦仲勇扫过他无神的眼眸,嘴角勾了勾,“没事,那些人不重要,你才是今天晚上的重头戏,到时候我会当众宣布你是秦家未来的继承人,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闻言,秦景逸皱了皱眉头,露出几分纠结,“可是二伯,我志不在此,更何况我自认为根本没有这个能力...”
“诶,景逸,哪有人像你这样妄自菲薄的,要相信自己的能力。”秦仲勇打断他的话,随后话题一转,“话说,大哥应该把象征秦家之主的戒指传给你了吧,到时候宴会要向大家展示以彰显身份,这样也才能服众。”
提到戒指,秦景逸眉头皱的更深了,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戒指。”
自从他上次从医院回来,二伯就开始旁敲侧击问关于戒指的事情,可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关于戒指的事情,但无论他怎么解释,二伯就是不相信他说的话,如今更是想出了这种办法逼他交出戒指,着实让他为难。
秦仲勇露出个凶横的神情,可想到自己的目的,他还是压制住了,干巴巴的笑了几声,“景逸,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再和二伯开玩笑了,到时候拿不出戒指,要丢的可是咱们秦家的脸面,你作为未来的接班人可不能儿戏啊!”
上次医院的时候,大哥明明清醒了几分钟,还专门把秦景逸叫了进去,他就不相信自己那个鸡贼的大哥会没把戒指的下落告诉这个亲生儿子,说到底还是防着他。
秦景逸抿了抿唇,“二伯,该说的话我都说过了,戒指在哪我确实不知道。”
秦仲勇咬牙,渐渐没了和他虚与委蛇的耐心,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要不是戒指的事情还用得上他,自己早就不愿意搭理这个瞎子了,“上次医院大哥和你说了什么,距离宴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你最好还是好好想想清楚。”
秦仲勇说完,甩了甩袖子离开了。
门再次关上,外面传来他冷冷的声音,“看好景逸,别让无关的人打扰他,等他想说的时候派人通知我。”
秦景逸叹了口气,熟练的走到床边躺了上去,整个人显得十分孤寂。
那天父亲确实和他说了话,只是不是二伯想得那样,更没有告诉他有关戒指的事情,反倒是劝诫他做个普通人就好。
父亲说,他从始至终认定的秦家继承人只有秦陆安,即使对方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他也依然相信对方能带领着秦家走向更辉煌的未来。
那语气里满是自豪和期待,即使自己的眼睛看不见都能想象出对方脸上的神情,所以他只是点了点头,到底没说对方早就不知所踪的事情。
秦景逸忍不住想,要是秦陆安在的话,会是如何呢?
可他想不出来,因为他和对方根本就不是一类人,他也不稀的做什么秦家继承人,他只是一个想过普通生活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