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这水成螺旋状,说明下面有空间啊。”八爷凑近一看,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张起山举起枪,上膛开枪。水面瞬间如同龙卷风一般渗透下去。
“把缸搬开。”
袅袅坐在旁边,支着脑袋看着忙碌的副官和张启山。
“佛爷,怎么能让你亲自动手呢!”
“不然呢,你这小身板,要挖到猴年马月去。”
“那就辛苦佛爷了。”八爷拿着手电,退到袅袅身边。
洞口挖到可以允许一人通过时,张起山捏着手电,跳入洞中。
“佛爷,你没事吧?”八爷赶紧拿着手电,探头往里面看。
“没事,把工具箱扔下来。”
“八爷,请吧。”副官将工具箱扔进洞中,对上不情愿的八爷,不由咧嘴失笑道。
齐八爷拿着手电,踮着脚往里面看,就是不敢跳下去。
看不下去的副官伸手一推,八爷整个人呈大字型跌进洞里。
不巧的是,他的胳膊正好砸在副官刚刚扔下来的工具箱上。
还没等他站起身,身子又被一阵大力砸中,重新跌回到地上。
“抱歉,八爷。”
“你就不能看着点!”八爷现在想杀了副官的心都有了。
“我说过抱歉了。”副官副官不甚在意的敷衍了句,然后冲上面喊:“袅袅,下来,我接着你。”
“不用。”袅袅稳稳的落在地上,打量着这条和之前明显不同的矿洞。
矿洞周围用木头加固,木头旁挂满了蜘蛛网,似乎是明清时期打的。
“佛爷,后面没路。”
“往前走。”张起山拿着手电开路。
走到一处拐角,咿咿呀呀的戏声传入几人耳中。可能是距离较远,模模糊糊听不真切。
“我怎么觉得,这戏声听着有些熟悉?”八爷站在原地,疑惑的歪着头。
前面几人都毫不在意,身影很快走远。八爷急忙追上,冲着几人的背影大喊:“等等我!”
越往里走,戏声越清晰。特别是到了很多棺坑的地方,更加明显。
“这好像是二爷的声音。不对,是二爷第一次上台唱的那个戏。”
“八爷,你的意思是……二爷在里面唱戏?”副官越过一个棺坑,努力想看清里面的景象。
“不是…”八爷开口想说些什么,眼睛不知看到了什么,尖叫一声躲到张起山身后。
“副官,保护好那个算命的。我进去看看。”
“佛爷……”副官想拒绝,被张起山喝止。
袅袅摸了摸眉心,走到副官身边安慰道:“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好佛爷的。”
【毕竟是小哥家族的人,有什么,我代替受了便是。】
副官有些不敢置信,她是怎么有勇气说出保护佛爷的话的。
“我家,好看吧。”袅袅跳上原本放着装她的棺材,现在空无一物的大坑。
“你对这,有印象吗?”张起山巡视着四周,希望发现什么。
【什么印象?别说我刚来就被人搬出去了。就算我一直在这,也出不去棺材,能有什么印象。】
“有啊,感觉很熟悉。”
可能是害怕张起山出什么意外,副官和八爷也跟着进来。
一进来的八爷就像个好奇宝宝,到处乱转。
“这是什么?”
他好奇的伸手摸去。“别!”张起山意识到不对,赶紧出口阻拦。
但他的声音还是慢了一步,在八爷手触碰到那些白色的网时,蓝色火焰状的飞蛾扑面而来。
洞周围的飞蛾像是被唤醒一样,成群结队的从四面八方涌来。
张起山紧张的掏出枪,抬脚跳到棺坑上,滑跪着边躲避袭来的蓝色飞蛾,边开枪解救八爷。
可是飞蛾太多,像是没有源头的活水,不间断的飞舞着。
没办法,他只好掏出匕首,奋力从飞蛾群中拉出八爷。
“带他先走。”他将八爷扔给副官,严肃的说:“这是命令!”
见副官还是有点犹豫,袅袅挥舞着手中的少师,走到他身边,推着他和八爷出去。
‘啪’的一下,石门关闭。
张起山极力挥着火把,希望将眼前的飞蛾全部消灭。
空气中弥漫着羽毛烧焦的味道,飞蛾的尸体散落整个地面。
“佛爷,快走。”袅袅划破手掌,扯开白网上黑色的毛发,拿出里面的殒铜。
【也不知道我的血,还有没有用处。身体暂时没有什么不适,还是先离开再说吧。】
她拉着张起山,两人合力推开石门。外面的副官和八爷赶紧扶住两人,紧忙奔往矿洞的出口。
刚一出坟包,就看到带路的老头的尸体。
紧接着,不远处的山坡下来十来个黑衣人,拿着枪对着他们扫射。
脑袋一阵发晕,袅袅身子软了一下。张起山立刻搀着她躲避攻击。
【怎么会头晕?不会是贫血吧?但是之前撒的血,是现在的二倍不止也没事啊!难道……】
副官身形一闪,借助装着麻袋的车子,成功反杀拿着机枪的人。
“去二爷府上。”张起山冷漠的扫了眼地上的尸体,抱起已经昏迷的袅袅,声音罕见的有些慌张。
红府
“你们带着她去了矿山?”二月红脸色有些愠怒。
“二爷,你先别生气。佛爷也是想弄清事情的真相。”八爷赶紧解释。
他怎会不生气,这个姑娘看着还没丫头大,矿洞里面可是古墓啊!况且,她之前说过,她有能治好丫头的药!
二月红深吸口气,冲外吩咐道:“准备镊子、热水、雄黄酒。”
椅子上,被绑着手脚的袅袅脸色苍白,额头浸出的汗水打湿了头发,紧紧的贴在头皮上。
整个人蜷缩着,仿佛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
她下意识想咬住嘴唇,嘴巴里却被一只手腕塞满。
“二爷,我怎么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八爷按住她作乱的手,有些不解。
被绑在椅子上的一只手心,还在往外渗血,伤口处,似乎有毛发蠕动。
它们渴望着能钻入皮肉,但又有些害怕,只能先钻入没有鲜血的皮肤。
一半在皮肤里,一半试探着想进入流着血的伤口。
这些毛发就像是有了意识,让人看起来毛骨悚然。
“她的体质……痛感好像比普通人敏感。至于到了何种程度,就无从探究了。”
二月红用酒精把镊子消毒,蹲下身说:“按住她。”
拿着镊子的手,迅速捏住还在手心扭动的毛发,用力扯出。
那种像是有人硬生生将手指拔断的疼痛席卷全身,黑色毛发似乎有了生命,紧紧的攥住里面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