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自家人,你大可放心跟着我们。就是不知道,你怎会在棺材里,出现在这列火车上。”
面对副官有意的试探,袅袅边在脑中问小九,边斟酌着语言。
“不知,你可听说过换血?”
【这事十分隐秘,若非本家,不可能知道。但副官既可‘长生’,想必是听说过的。】
所谓换血,不过是将陨石复制出的人与本体血液互换,以达到‘长生’的目的。
副官倒还好,听到这个消息的张起山睁大了眼睛,很想冲进去问个清楚。
但他也知道,此事急不得。若她真的是张家本家的人,他根本不能与之抗衡。
“自是听说过,你是想说,你是换血的时候,被人暗算的?”
“对!就是这样!那些人,好像是在做什么人体实验,就在不远处的矿洞。”
【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不止找到了出现在棺材里的合理性,还隐晦的告诉他们矿洞有问题。】
矿洞?人体实验?张起山拧着眉,思索着这两者其中的联系。
他突然想到什么,走进去拉着袅袅上了车。
汽车稳稳停在戏院门口,见到车上下来的人,守在门口的伙计恭敬的打开门,请几人进去。
戏台上,正在上演霸王别姬。一袭黄色披风的虞姬坐在椅子上,眉眼弯弯,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这就是人称二月红的二爷?小花倒是把他的温柔学了个十成。】
张起山对她认识二爷见怪不怪,面不改色的对着台上的人点点头。
二月红倒是一愣,他怎不知,有见过这个丫头?
她口中的小花,又是谁?他此生仅有陈皮一个徒弟,但他与温柔,可丝毫不沾边。
但此刻可不是出神的时候,他瞬间敛下所有思绪,迅速进入状态。
“这咿咿呀呀唱的什么啊!真是晦气!给爷来个花鼓戏!”
旁边桌旁,一个灰色大衣的男子烦躁的站起身,指着台上的人大喊。
“这位先生,不听可以出去。”副官走到他身边,伸手礼貌示意他离开。
张起山目不斜视的拿起桌上的茶杯,丝毫没将吵闹的人放在眼里。
【这人这么勇的吗?二爷是温柔,但那是对自己人。】
【能做到九门老二的位置,靠的可不是嘴皮子。更不要说,还有九门提督在。兄弟,为你默哀一秒钟。】
袅袅自然的坐在他旁边,抓了把瓜子,兴致勃勃的盯着满脸不忿的人。
“佛爷来了,他啊!翻不起什么浪!”本来担心的人群,也放心的坐了回去。
“你以为你是谁!不要以为穿了身军装我就怕了你了!”
灰衣男子瞪着眼睛,生气的揪了揪副官的衣领。
副官掏出枪指着他的脑袋,伸腿将他踢到桌子上,不屑的说:“滚。”
【副官副官你最帅!副官副官你最棒!副官副官你最……】
张起山闭着眼睛感受着耳边的聒噪,恨不得将旁边的袅袅拎起来扔出去。
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她还有用。他睁开眼睛,漫不经心的摘下黑色手套,放在桌子上。
对上戏台上的男子,微微轻笑,点头示意继续。
音乐重新响起,所有人都选择性的,将刚才的一幕遗忘。
【二爷二爷你最帅!二爷二爷你最棒!二爷二爷你最……】
戏台上的二月红,被耳边直白的声音干扰,踉跄了下身子,差点跌倒。
后面被打走的男子回头,不甘的吹出一枚银针。
张起山很是随意的歪下头,躲过银针。
伸出手扔出把玩的戒指,戒指在空中与银针相遇,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银针落入茶杯里。戏台上的二月红放心的继续唱着戏。
“抱歉,佛爷。是我的疏忽。”副官愧疚的弯着腰。
“查一下,他是从哪个省过来的。在长沙,我不希望再见到他。”张起山摩挲着手中的戒指,语气稀疏平常。
【佛爷佛爷你最帅!佛爷佛爷你最棒!佛爷佛爷……】
“你叫什么名字?”张起山将手放在嘴唇边,强忍着笑意。
“张袅袅。”
“哪里来的?”
【我要说另一个世界,你可能相信啊。】
“这些你问副官就好。”袅袅拿起茶杯,遮挡住他的视线。
【要死了,要死了!当时看照片也没说九门人都这么帅啊!当时光知道佛爷残暴,也没说笑起来那么好看啊!】
残暴?张起山眼底风云骤起,后人就是这么评价他的?
戏台上的二月红微微扯起嘴角,这个女子倒是有趣,敢这么评价佛爷的,也是独一个。
【瞎子说戏服最值钱,真想扒下来几套,想必二爷也不会介意。】
二爷:那我可真太介意了。
他拢了拢戏服,心下暗自决定,要加大对戏服的看管。
【佛爷那个戒指,是南北朝的吧?想必也十分值钱!既然他说他不缺钱,想必不会介意送给我吧?】
佛爷:她怎么什么都想要?听她之前说的话,也不像个缺钱的主啊。
“这枚戒指,你可能看出什么端倪?”张起山捏着戒指,递到袅袅眼前。
【能有什么端倪。你不去查矿洞里的古墓,搁这闲情雅致呢?不用猜也知道,二爷肯定会拒绝你的提议。】
“这戒指……好看,价高,不错。”
张起山收回戒指,他就不该对她抱什么期待。
“你觉得,我若请二爷出山,可有什么方法?”
他心里也明白,二爷不会插手此事,但若是有了二爷的帮助,肯定会事半功倍。
毕竟,南北朝的墓,二爷的祖上最为熟悉。
【那肯定是治好丫头啊!听小花说,二爷的夫人英年早逝,也不知道现在还来得及不。】
唱完戏的二月红,来不及换戏服,着急的从戏台奔向袅袅。
拉着袅袅的手,急切的想说些什么。却被张起山按住,他对着二月红摇摇头。
二月红有些诧异,既然是跟着佛爷一起来的,怎么会还不值得信任呢?
【不是说二月红对夫人一往情深,看这眼睛放光的架势,不会对我有什么企图吧?】
“二爷,我可有什么不妥?”
“并无,我家夫人与姑娘年纪相仿,有空可以来我府上。”二月红放开袅袅的手,转移着话题。
【原来是这样。听他这么说,那丫头估计还活着。怪不得小九让我收下那个药丸,合着是给丫头用的啊。】
她有治好丫头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