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酷似狼的狗。”
“哈哈哈哈……”方多病‘扑哧’一声笑出来。
笛飞声也忍俊不禁的说:“还挺贴切。”
各式各样的灯笼挂满了整条街,五光十色中,李莲花拎着灯笼和袅袅并肩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互怼的笛飞声和方多病。
月光拉很长,像是时间的过往。
回到太后的陵寝时,袅袅神情有些恍惚。
在那个世界待的太久,以至于她的心境都变得格外平和起来。
霓凰照常推门检查,看到坐在窗边发呆的袅袅。
“啊啊啊”的叫起来,手指着袅袅,半天没说出话来。
袅袅回头,对上差点返祖的人,开口想要说些什么。
被霓凰打住,看完信,来不及叙旧,袅袅驾马直奔金陵城。
原本热闹的苏府一片沉寂,将马扔给蒙挚,袅袅不停歇的跑到梅长苏房间。
接过宴大夫的针,扎开手指,捏开梅长苏的嘴巴,滴进去几滴。
行完针,划开梅长苏的指尖,运功帮他将余毒逼出体外。
经过悬镜司一案,梁帝彻底对夏江失去了信任,对誉王也颇为不满,反而对靖王愈发赏识,并希望靖王能够迅速适应远离许久的朝堂之事,点拨他多去与梅长苏请教走动,靖王却在梁帝面前故作无知。
秦般若走投无路,打开璇玑公主留下的锦囊才发现,誉王竟是滑族公主与梁帝之子。
他孤注一掷,打算在三月春闱时策划谋反。
面对庆历军的步步紧逼,守卫军将猎宫城门紧闭,在城墙之上与谋反军队拼死交战,而庆历军倚仗人数的优势,持续强攻,猎宫城门洞开,守卫军战士用身体为盾,与庆历军在殿门外展开殊死搏杀,猎宫眼看即将不保。
千钧一发之际,袅袅和霓凰率兵赶来,帮助靖王将誉王一党全部拿下。
誉王哀求梁帝,想知道他的生母究竟是祁妃还是滑族公主。
得知梁帝在得到皇位后,对璇玑公主过河拆桥,誉王悲痛欲绝,对梁帝彻底失望。
此事结束后,梁帝对誉王更加青睐。
靖王手下将之前的‘野人’抓获,梅长苏通过手腕上的赤焰军手环,认出了他是赤焰军旧部。
袅袅望着曾经意气风发的将军,变成一个畏畏缩缩的‘野人’,不免有些唏嘘。
她对一旁悲痛的梅长苏说:“没事,他中的火毒不深,我能解。”
走投无路的夏江深夜面见皇帝,将所知道的一切告知于他。大殿上,梅长苏顺势承认了林殊的身份。
但正是由于他的坦然,让皇帝有些拿不准。夏江的口才实在不敌梅长苏,恼羞成怒的他想置梅长苏于死地。
可惜他失败了,皇帝因此大怒,将他押入大牢。可怀疑的种子,却在梁帝的心里生根发芽。
梁帝寿宴那天,群臣贺寿,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但在这热闹中,长公主拿着谢玉的手书,陈述着赤焰军当年悲惨的真相。
龙颜大怒的梁帝,命人将她拉下去。可满朝文武,都跪在地上请求重审赤焰军旧案。
“你们都在逼朕!”梁帝从高位站起来,指着跪了一地的人。
袅袅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来,弯腰道:“陛下,关于赤焰军的真相,确实是时候该公之于众了。”
她抬手一挥,谢玉下令绞杀赤焰军旧部的视频在高空中放映着。栩栩如生的画面,震耳欲聋的厮杀,惨烈的战局。
像是身临其境,不止文武大臣,皇帝本人也看得泪流满面。但他倔强的说:“这是妖孽!这是假的!我没错!”
呆愣良久,他才抬起头,沙哑着声音说:“好,重审赤焰军案子可以。但不管是林殊,还是梅长苏,我都不想再见到。”
“放心,我会消失在金陵城。”
梅长苏的背影格外孤寂单薄,快要出门时,梁帝张嘴道:“我真的是被蒙蔽的。”
听着他还在为自己开脱的话,梅长苏冷笑一声,不重要了。七万赤焰军,得以沉冤昭雪就好。
赤焰军案子终结后,前方战事乍起。面对大臣极力想求和,靖王准备亲自带兵前往。
梅长苏不顾蔺晨的劝阻,执意上了战场。袅袅用这个世界所有念力,帮他重塑经脉。
“要好好护着大梁。”
袅袅说完,身形消失在空中。
小九已经被袅袅锻炼的无坚不摧,见她舍弃念力,只是闭上眼睛,捂着心口。
空间里,机械声响起:“没有念力,你就没办法得知你想要的真相。”
“哦。”袅袅淡定的回了一句。
机械声不再响,一阵良久的沉默后,袅袅扬起脸说:“传送。”
漆黑,死寂,这是袅袅对眼前的唯一感受。
她抬起手挥了挥,连风都没有。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在她疑惑的时候,一个穿着长袍,戴着帽子的男子出现在她眼前。
他咬着扇子,迈着小碎步移过来,小心翼翼的戳了戳袅袅。
“你,不会是鬼吧?”
“难道你也是自杀?抱着棋盘?”
紫色的眼影很是夸张,但在他脸上,倒是没有一丝违和,反而给他添了几分妖艳。
“哇。”袅袅突然转身,朝着他做了个鬼脸。
男子被吓的缩着头,用衣袖死死遮住脸,半晌才偷偷摸摸的拿开衣袖看。
对面的女子已经躺在躺椅上,手里还拿了本不知是何的书。
“你叫什么名字?”
“褚赢。我乃南梁第一的棋士。”
南梁有这个人吗?袅袅仔细回想一些,没在记忆搜罗出这个人。
棋士?那下棋肯定很好喽?袅袅来了兴致,放下手中的书,意识一动,黑白棋盘浮现在两人中间。
像是3d建模般,一幢亭子在黑暗中崛起,椅子周围,还摆了茶具。
陶瓷茶杯里面,飘荡着几片绿叶,缕缕清香沁人心脾。
“你怎么能变出这么多东西?”褚赢伸出手指,眼巴巴的质问。
袅袅喝了口茶,悠闲的说:“可能,我是鬼吧。”
棋子温润如玉,褚赢两只手指夹到的一瞬间,一股难言的情绪充斥着胸腔。
‘滴答滴答滴答……’泪珠像是散落的珍珠,打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袅袅慌了,抓着他的袖子递给他。“你别哭啊,不想下可以不下。”
“近一千年了,老天有眼啊。我褚赢,终于又可以下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