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是念念,父皇很想你,和我回南楚好不好?”
宇文念的话‘哄’的一声在萧景睿脑中炸开,宫羽突然笑起来。
原来,谢玉当年为了得到长公主,给她下了情丝绕。
更是派人刺杀长公主的孩子,但没想到,死的人是卓家孩子。
因为没完成任务,被谢玉残忍杀害。
谢玉怒不可遏,掌风凌厉的飞身往宫羽的方向攻去。
卓夫人拦住谢玉,护着宫羽说:“让她说清楚,到底是谁害了我的孩子。”
宫羽说出的细节让谢玉有些恼羞成怒,他挥手大喊:“真是一派胡言,来人。”
“将这个妖女就地斩杀。”谢玉指着宫羽,眼底是看向蝼蚁的不屑。
越来越多的我士兵围了进来,谢玉理了理衣袖,脸上是势在必得。
但他脸上的得意在梅长苏说出‘谢侯爷,难道没发现,进门时,我身旁的小侍卫不在吗’时瓦解。
从他说身后跑来一个士兵,着急的说:“侯爷,不好了,弓弩上的弓绳都被割断了。”
“好玩吗?”梅长苏侧身问走来的飞流。
飞流摇摇头,撅着嘴说:“不好玩。”
宫羽讲完她所知道的一切,卓鼎风才明白,这些年为谢玉鞍前马后,其实就是一场笑话。
谢玉毫不在意他的指控,嚣张的说:“我已调了巡防营的人过来,誉王的人,怎么比得上。今夜,就是你们的葬身之日。”
“谢侯爷可真是嚣张啊。”袅袅从人群里走出来,抬手吹了个哨子,巡防营的人被一举拿下。
“袅袅,你竟敢私调禁军!”谢玉看着还在鱼贯而入的军队,额头青筋暴起。
耳边咆哮的声音太大,袅袅不自觉的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的说:“我可不是私调,这可是陛下特授的。”
生日宴前,袅袅特意寻了皇帝,说谢玉此人有异心。以皇帝多疑的性格,没多想就授权她调动禁军之责。
谢玉不是以莫须有的罪名,灭了赤焰军吗?她也可以,更何况,确实也没冤枉他。
经此一事,谢卓两家彻底没了情分。谢家大小姐因难产去世,梅长苏听着这个消息,垂下腰剧烈咳嗽起来。
“小苏,世事无常。我们只需尽力就好。”袅袅递过去一杯茶,盘腿坐在他身边。
梅长苏眼眶噙着泪,却嘴硬的说:“人心会变得越来越硬的。”接下来,该轮到夏江了。
大牢里的谢玉坚信着夏江能救自己,但当梅长苏提到李重心的时候,他知道,他的最后一条生路被堵死了。
他声嘶力竭的冲梅长苏大喊:“梅长苏,你我无冤无仇,你何至于如此!”
在他嘴里,梅长苏也得知夏江要杀李重心的原因。随着他的提问,当年赤焰军被灭的真相,一点点传进夏冬和靖王耳中。
靖王一开始就不信,传回的赤焰军叛变的消息。但他一直不知道,里面竟有如此大的冤情。
袅袅握住走出来的梅长苏的手,一点点收紧。现在的她,是有些内疚的。
“抱歉。”袅袅苍白的说,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梅长苏回握住她的手,扯了扯嘴角。“他们不会背负着谋逆的骂名。”
平复好心情,梅长苏松开袅袅的手。“靖王......”
知他意思,袅袅安慰道:“放心,那个二哈,会很快哄好自己的。”
如袅袅所说,当晚靖王就来找梅长苏。如果说之前皇位只是一时兴起,那从今日开始,那个位子,他势在必得。
在两人互诉志向时,宫中敲响金钟二十七声。靖王慌了神,他急忙跑出去。
钟声的余波已听不真切,梅长苏望着宫中的方向,不由泪流满面。他摇晃着身子,竟是吐出一口血来。
丧礼上,袅袅一袭白衣,和众皇子跪在一起。和以往吊儿郎当的样子不同,守灵三十天来,袅袅和靖王一样,恪守礼法。
靖王看着跪的笔直,心中没有任何抱怨的袅袅,发自内心的笑起来。
“袅袅大人,莲花楼世界有异,我们需要提前离开。”小九两只爪子灵活的在光幕中滑动。
守灵结束,袅袅自请去给太后守陵。和霓凰一到,袅袅便严肃的说:“霓凰,我先回房间了,如果找不到我,不要惊慌。”
“小九,传送。”到了房间,袅袅闪身进入空间。
‘望着熟悉又陌生的莲花楼,袅袅本以为会和众人来个泪洒相见。
但没想到的是,空荡荡的莲花楼没有一个人。
“小九,你说的异常是什么?”
楼上她的房间还是走之前的样子,就连床头桌子上的糕点和话本也一模一样。
望着一尘不染的房间,袅袅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袅袅大人杀了角丽谯,但世界轨迹会自动修复。”小九的声音转换成机械声继续说:“警告,警告,检测到查到李莲花生命特征值过低,警告,警告。”
话音未落,袅袅就消失在原地。
牢房里,李莲花只穿件白色里衣,身形单薄。脸上并无多少血色,他仰着脸望着窗外,小小的窗口只洒下点点月光。
月光中,一个熟悉朦胧的影子出现在眼前。他怔住,不敢置信的望着,眼睛丝毫不敢眨一下。
生怕一闭眼,这个幻觉会蓦然消失。
“狐狸,怎么搞成这个样子。”袅袅叹息一声,咬破手指递到他嘴边。
嘴角冰凉的血液使他意识到,这不是幻觉,袅袅真真切切的回来了。
难以言说的欣喜充斥着心房,那颗心,仿佛又跳跃起来。
他颤抖着手死死捏住袅袅的衣角,泛红的眼角使他看起来破碎凄美。
滚烫的一滴泪落在袅袅手上,她心底痒痒的,似乎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袅袅。”李莲花半卧在石床上,一只手撑着身子,凌乱的发丝如同片片羽毛,随意铺在袅袅手上。
“我很想你,袅袅。”
他的低喃带着极大的诱惑力,手臂略一用力,袅袅被迫弯腰,与他对视。
“狐狸,我留给你的药,你没吃?”侧开那双温润,炽热的眼睛,袅袅蹙眉问道。
李莲花见她欲盖弥彰的样子,轻笑一声,声音在逼仄的空间更显暧昧。
“那些药,吃与不吃,于现在的我,有何区别。”
他的眼神骤然一变,变得强势且霸道。袅袅似乎忘了,他本身就不是个随和的人。
反手将袅袅压在石床上,李莲花支着双臂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