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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御书房内室。

景帝负手而立,望着漆黑的窗外。

“陛下,该歇息了。”说话的正是卫公公。

景帝却不回答,而是问道:“康自清如何了?”

“陛下放心,经太医诊治,康大人虽流血过多,却没有伤及要害。”

景帝转过身,点点头,思索道:“明日让章之吉来书房见朕。”

“是。”

看景帝终于有歇息的意思,卫公公赶忙道:“陛下今日是去哪位嫔妃宫中?”

景帝瞥了一眼绿牌子,脑中闪过了什么,道:“去林妃宫中吧。”

“是。”

云清宫偏僻,景帝的轿子走了好一会儿,今日上朝事多,等到时,景帝疲惫的已然有些睡意。

“陛下驾到!”卫公公的嗓子一如既往的好。

屋内的林妃倒是有些惊讶,景帝来,怎么也没个内侍通传。

“娘娘,咱们快去接驾吧。”宫人冬晴有些焦急催促道,她可没有那么多顾虑,只要景帝来就是极好的,毕竟自景帝上次来过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呢。

林妃没说什么,只是站起身来向外头走去,烛火摇曳,她今日穿了件绿色的绸衣,发髻两边簪了一对海棠步摇,长长的流苏悠悠的垂着,既清雅,又端方。

林妃前脚刚踏出门槛,迎面就撞上了走过来的景帝。

“参见陛下。”

“爱妃不必多礼。”说着景帝便去拉林妃的手。

许是有风的缘故,檐角的宫灯忽明忽暗,光影错落间,景帝仿若看到了另一个人。

“阿音……”景帝控制不住的嘴巴微张,剩下的话几乎就要说出来,却被林妃遏住。

“陛下深夜到访,臣妾有失远迎。”

林妃抬起头来,那张脸冷清,干净,明明是另外一张脸,景帝心中苦笑,这不是她。

“是朕不让他们通传的,近来政务繁忙,总算有时间来看你。”说着,两人就往屋里去。

身后的冬晴欣喜的去吩咐宫人去准备侍寝用的东西。

云清宫寝殿。

屋内熏香缭绕,榻上的衣被蜷起,一男一女相互依偎,显然是刚刚云雨过。

“昭昭。”

“嗯?”林妃的身子瞬间有些僵硬,毕竟景帝已然多年不曾这样唤过她了。

“臣妾在。”她的声音温柔,像一方蜜糖。

“朕打算提拔你父亲做总镇。”景帝的声音不大,林妃却听的清清楚楚,听到这里她干脆坐起来,俯首道:“陛下,家父既无军功,臣妾也无所出,担不起陛下提拔。”

“你不必紧张。”

“朕知道你的性子,无功不受禄。”说着景帝就去拉林妃的手,“再说,你哪里无功,陪着朕,就是大功一件。”

林妃抿了抿嘴,点点头。

景帝揽着林妃,幽幽道:“你进宫多年,是不是也会想起你的家乡兰州?”

林妃挨着景帝更近了些,脑子里闪过一道身影,“出嫁从夫,皇宫便是臣妾的家。”

景帝听后点点头,依照惯例,升迁的官员都得进宫谢恩,总镇虽只是个四品,但也算是升迁。

“到时候,朕会恩准你的母家进宫,准你们一叙。”

林妃的眼睛一亮,可又随之黯淡,母家?昔日父亲的责骂犹言在耳,可母亲的泪也是真的。

“多谢陛下。”

翌日。

王府被圈禁又被释放,京中大些的官眷都知道了这事,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不去提及此事。

而身在后宫的太后,却是第二日才知晓。

“太后您消消气,到底王爷是无性命之虞了。”

虽庆王被放出来,可到底丢了兵权。太后虽是后宫之人,倒也明白兵权之重。

太后叹息一声,道:“陛下终究是翅膀硬了,本宫也管不住他,只是将来成了大事,也别怪本宫不念母子情分!”

苏容心中咯噔一下,低头沉默不语。

永福宫。

“皇兄今日胃口不好,怎么只用了这些?”景安乐看着满桌的佳肴,再看看只喝了一碗清粥的景风遥不解的问道。

景风遥笑了笑,夹了一箸白玉糕放在景安乐的碟子里,宠溺道:“你多用些,我还不太饿。”

景安乐大约知道是景风遥心中有事,她摆摆手,阿房很有眼力的带着宫人们出去了,屋内便只剩下兄妹二人。

“妹妹是有话问我?”

见景风遥这般直接,景安乐也不藏着了,开门见山道:“昨日风羽上朝堂是不是皇兄所为?”

景风遥听罢稍稍愣了一瞬,笑道:“是,你是觉得皇兄做的不对?”

“没有,皇兄做的很好。”说着景安乐夹起那白玉糕吃了一口,后面的话她没问,那就是那晚景风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一瞬间饭桌寂静,无端一股尴尬的气息,还是景风遥打破,开口道:“其实虞贵妃出事那晚,我在宫中看到一个人影。”

“什么?!”景安乐语气有些激动,她害怕是沐萍被发现了。

“不过那晚夜色漆黑,我只是睡不着出来闲走,等我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消失不见,是以根本没看见那人的容貌。”

“那身形如何?”景安乐追问,她手中的筷子也顿住了。

景风遥看着她的眼睛,想了想道:“身材健硕,速度敏捷,应当是个习武的练家子。”

景安乐听后才松了一口气,心想还好没被发现,但心中又闪过一个念头,那到底是谁,将庆王府的金簪放在案发之处,那人有没有发现自己才是真正的凶手呢?一系列的疑问一下子向景安乐扑面而来,她的心瞬间跌了又跌。

“不过……”

“不过什么?”景安乐问。

“虞贵妃是罪有应得!”景风遥的脸一下子蓄了狠意。

景安乐看着景风遥的变化,难道?皇兄也知道些什么,她试探着问景风遥,“皇兄,你方才说罪有应得是什么意思?”

景风遥顿了顿,看着眼前如花般美好的妹妹,终究还是摇了摇头,换了措辞道:“她昔日在后宫那般作为,嚣张跋扈,狐假虎威,有这个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见景安乐愣住,景风遥又夹了一块白玉糕放在她的碟子里,“快吃吧,不是一会儿还得去将军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