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整个府邸里又换上了新的装饰。
叶浔和时暻柚换下了华丽繁琐的红嫁衣,穿上了性感轻便的鱼尾裙。
细白的脚踝包裹在黑色的高跟鞋里,摇曳生姿。
让人期待已久的晚宴已经开始。
这会儿的氛围相比于正午就轻松得多,每个人都站在舞池旁边,注视着两对新人。
悠扬浪漫的乐声慢慢飘洒出来,叶浔和季屿臣、时暻柚和季怀琛跟着音乐的节拍一步一步,走向彼此。
他们选的是最经典的乐曲。
A thousand years。
他们的每一步都踏在节拍上,眼神坚定地望向彼此,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沉稳大气的女声唱颂着歌词,浪漫的旋律让每个人都沉浸在其中。
heart beats fast
colors and promises
how to be brave
how can I love when I’m afraid to fall
but watching you stand alone
……
……
这首歌的主旋律并不快,所以舞步也不快。
只是那种稍缓又带着绵绵情意的舞步让他们完全沉溺其中,眼神完全不舍得从对方身上移开。
等到歌曲进行到高潮部分,季屿臣抓紧了叶浔的手,脚步未停,可两人的呼吸却慢慢缠绕在一起。
耳边的歌词盘旋着,像是在述说着他们彼此的心声。
I have died everyday waiting for you
daring,don’t be afraid
I have loved you for a thousand years
I’ll love you for a thousand more
……
……
叶浔稍微仰头看着季屿臣,唇边蔓延起幸福的笑意,“屿臣,虽然我们的爱没有经过千年的考验,但我相信我们可以到人生的百年。”
季屿臣闻言眉眼弯起,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笑,“你怎么就确定我们的爱没有经过千年的考验?”
季屿臣的声音低沉,虽然声音不大,但足够叶浔听得清清楚楚。
“说不定,现在的我们能在一起,就是千年前我们一起求来的呢?”
虽然这样的想法很荒诞,但宇宙之大,其中的玄妙,没有人能说得清。
叶浔嘴角的弧度更大,“是吗?那你说,千年之前的我们,有没有想到我们最终迎来了这一天?”
“肯定有,”季屿臣没有犹豫立刻作答,“这等待的千年里,我们一定非常期待着这一天,幸好,这一天来了。”
季屿臣话音刚落,叶浔直接抱住了他,金耀的灯光打在他们身上,他们的亲昵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够清清楚楚地看见。
可叶浔仍然没有松手。
今天是她的婚礼,也正是所有人都知道,季屿臣是叶浔的老公的日子,她坦荡一点又如何?
两个人相拥着在舞池中间轻踏着脚步。
在舞池另一边的时暻柚和季怀琛跟他俩的格调其实有些不太相同。
时暻柚牵着裙摆,身姿随着旋律摇动着。
季怀琛的手掌掐在她的腰间,宽大的手掌几乎快要握住她整个腰肢。
时暻柚挑了挑下巴,故作媚态,“季先生,没想到这么多天没练,你这舞步还可以呀?”
季怀琛的手勾着她,“当然,不然怎么能是你老公?”
时暻柚扬唇大笑,笑得明艳又妩媚,“不过季先生,老公这个名号,你还得拥有一辈子,我时暻柚的老公,每天都要是最好的模样。”
季怀琛一把将人揽进怀里,“包你满意。”
这下时暻柚不再说什么,只是任由季怀琛抱着。
一曲结束,后面就是欢快的乐曲。
舞池里也很快站满了人,所有的人都跟着一起舞动着。
这场酣畅淋漓的晚宴一直到很晚才结束。
季屿臣期待了很久的洞房花烛夜,也在这一刻来临。
彼时叶浔正在浴室里洗澡,季屿臣穿着睡袍在外头等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所以季屿臣相比于寻常,要紧张得多。
两人进婚房之前,季屿臣看到言荷给了叶浔一个红色的袋子,说里面装着给她准备的婚袍,就在新婚夜的时候穿。
刚刚叶浔也是直接拿着那个袋子就进去洗澡了。
可季屿臣更了解他妈,言荷当时那个意味深长的表情,总让他觉得整件事没那么简单。
不过这一点,在浴室里已经洗完了澡的叶浔已经得到了验证。
她看着那布料少的可怜的两块布,有些不知道要如何下手。
这能遮住哪?
言荷这给她的是……
情\/趣套装啊……
这她要怎么穿?
叶浔对着镜子比划着那两块布。
她以前也没跟季屿臣穿过这些,那现在……
在漫长的扭捏之后,叶浔还是穿上了。
最诱人的红色,衬得原本白嫩的肌肤更加白皙,整个人看上去都像是在发光。
那两块布料堪堪遮住关键位置,但只要稍微动一下,隐藏住的春光就已经完全泄露出来。
浴室里的水汽本就有些闷热,这下叶浔的脸也更加红了。
虽说夫妻已经好几年,但让她穿成这样站在季屿臣面前,她还是害羞。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思考完全,浴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季屿臣是听见水声已经停了好久,但叶浔还没出来,于是过来看看情况。
季屿臣先是敲了一下,然后就扭开了浴室的门把手,直接往里面进来了。
他们俩洗澡的时候都不会锁门,更何况该看的都看过了,就算看到了也没什么。
但此时此刻就不一样了。
叶浔的脑子还在纠结中,然而季屿臣已经进来了。
四目相对。
季屿臣原本落在叶浔的脸上的视线很快就往下移,因为他根本没办法不去注意那春光。
叶浔这会儿根本不敢动,身体逐渐弥漫起淡淡的粉。
“你……”叶浔有些磕巴,不知道这会儿该说些什么。
洞房花烛夜,该说些什么?
季屿臣的目光像是黏在叶浔身上了,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但男人对于喜欢的女人,就只有两个字。
主动。
季屿臣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直接上前,走到叶浔跟前,手臂直接穿过她的双腿,把人抱了起来。
叶浔一声惊呼,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悬空了。
叶浔这会儿也不管那短裙下的春光是不是泄露了,两只藕白的双臂紧紧抱着季屿臣的脖颈,“屿…屿臣……”
叶浔感觉她的话音刚落,季屿臣的呼吸都粗重了一些。
季屿臣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把人抱去了卧室。
铺满玫瑰花的床单上布满馨香,叶浔的身子在床上弹动几下,玫瑰花瓣也跟着摇动。
季屿臣就在她的上方,叶浔看到了他布满情\/欲的眼底,那种幽黑似深潭的目光是她最熟悉的。
只是今晚的季屿臣,那种情绪比寻常更加浓烈。
就好像已经沸腾的热水,再加热,只会让水翻滚得更厉害,然后漫出来。
“浔,你好美。”
叶浔很快就感受到了季屿臣的灼热。
她紧张又兴奋地勾着他的脖颈,这一刻的她又好像没那么害羞了。
“屿臣,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
她堪堪说完,季屿臣的唇就已经落了下来,不是浅尝辄止的吻,而是带着激情和欲望的吻。
他含住她的唇瓣,一张一合,彼此互相吸吮,唇舌纠缠,勾勒出一室火热。
叶浔在他吻上来的那一刻就完全配合着他。
等到一番热烈的纠缠结束,季屿臣眼底的炙热更甚。
他直勾勾地盯着叶浔,看着她已经被吻得发白的唇,他身体里的热流迅速涌动起来,全力朝着某一处汇集。
季屿臣的手已经不安分,指尖绕过那一块单薄妖艳的布料,循径探入。
他稍稍一愣,勾勒出最原始的触感。
季屿臣的视线往那处看去,他勾了勾唇,“老婆,这样的你,我是第一次看到。”
就像是一块温软的华夫饼。
只不过上面已经裹满了糖浆。
此时此刻,已经能够好好品尝它的美味了。
但季屿臣却一点不急,他想要更甜的。
叶浔羞红了脸,“你讨厌……”
这会儿,她连说话的语气都是有些使不上劲的。
季屿臣却笑得更坏,他侧头靠近她的耳畔,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
随后叶浔就好像被注入了什么兴奋剂一样,直接用力地抱住了他。
他终于品尝到了最甜的华夫饼。
玫瑰花瓣摇曳不止,不断飘起,又重新落下,荡起了一室的春光。
他说:“浔,从今以后,你永远是我的季太太,我也永远、永远是你的叶先生了。”
此后,酒暖茶香,与卿朝朝暮暮。
此后,平安顺遂,与君白首永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