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蓁脸色立马就变了,可她还是不想轻易放弃,又走近了些,“舟舟,我们和好吧,之前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任性的,我们现在和好吧!”
他们相处的那一个多月贺砚舟对她真的挺好的,除了没多少爱,但在物质方面是让她完全满足了。
她也不在乎,本来这个圈子里面,爱情也没那么重要,只要他对她有一点点好感,她没什么不满足的。
贺砚舟看都没看她一眼,这会儿只觉得烦。
他冷冷道:“不知道我的规矩?在我这里,从来没有复合这一说。”
“舟舟……”林蓁还想说什么,但被贺砚舟给打断了。
“别这么叫我!林蓁,看在我们曾经相处过一阵的份上,今晚的事我就不计较了,给你一分钟,出去。”
他的语气阴沉,林蓁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她到底还是没敢惹贺砚舟,悻悻退了出去。
陈越在一旁看得饶有趣味,他咂舌几声,“这让人家女孩儿多伤心呐?”
贺砚舟立马一个眼神刀过去,陈越扬了扬唇,“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贺砚舟没了喝酒的心情,面前的一大桌酒在他眼底也变得索然无味,他抿了一口面前的威士忌,掏出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陈越在一旁偶尔跟他搭两句话,偶然瞥到他手机的内容,他瞳孔微缩,却也没那么震惊了。
手机屏幕上是一个女孩儿睡着的样子,她穿着棉白的毛衣,裹在被褥里,脸颊微红,像是喝醉了。
这恐怕就是黎清沅吧。
陈越暗自叹了口气,收回了视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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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渐至,蓝城的雪一场接着一场,街上挂起了灯笼和气球,颇有一番年味。
张女士结束了旅游回到季宅,知道言荷跟季封廷已经离婚,季修年入狱,宁月被季封廷送到南方的一座城市,她没有再说什么,这本来也是她儿子的错。
除夕前夜,叶浔和季屿臣回了季宅,季怀琛还在公司没回来。
张女士一看到叶浔,脸上的笑意就压不住,“小浔,来啦?”
叶浔穿着跟季屿臣同款的毛衣和外套,戴了条围巾,脸上绽出笑意,“是的奶奶,您在国外玩得怎样?开心吗?”
话匣子一打开,张女士就说个不停,“开心,我跟你说啊,我们在国外看到了好多美景,你是不知道,在那个湖边散步可真是清闲,还有好多好多美食,我这出去一趟,怕是又长胖不少。”
季屿臣看着沙发上聊得开心的两人,没有出声打扰,他把手里给张女士的礼物放在一边,然后脱了外套准备进厨房给叶浔端一碗燕窝过来,结果在厨房里看到了季封廷。
季屿臣先是一顿,随后面无表情的打开冰箱的门去拿燕窝,季封廷看到自己的亲儿子这般,眼底稍稍失落。
“屿臣,你回来了?”
季屿臣转头看他一眼,只是眸子依旧淡然,嗯了一声,就再无其他。
他把燕窝装在碗里,拿了勺子准备出去,但季封廷却叫住了他,“屿臣!”
季屿臣脚步停下,却没有转身。
季封廷努了努嘴,像是酝酿很久一般,“屿臣,之前的事,是我这个爸爸做的不对。”
随即,他只听到季屿臣轻哼一声,却仍然背对着他,“您忘了?从那天起,我们就没关系了。”
说完,他没有再停留,直接出了厨房。
季封廷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到底还是有些难受。
一步错,步步错,如果他当初没有出轨,就不会有季修年,言荷也不会跟他离婚,季屿臣也不会不认他这个父亲,张女士也不会冷眼相待。
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他自己惹出来的祸罢了。
回到客厅,季屿臣把燕窝递给了叶浔,表情已经没有了刚刚的严肃。
张女士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又看了看季屿臣,到底还是出了声:“屿臣,你跟你爸的事,我都听说了。”
季屿臣以为奶奶是要劝他,于是先发制人,“奶奶,这是我的事情,我想自己解决。”
哪知张女士只是敞然笑笑,随后又敛起了唇,“你跟你爸的事儿我不掺和,这么多年是我跟你爷爷没管好他,这也是爷爷奶奶亏欠你的,我现在也一把年纪了,他呢,现在妻儿离散,也算是报应。”
张女士的语气难免有些低落,“我现在,就想着怀琛能够好好的,身边有一个伴,这样,我才能安心去见你爷爷。”
“奶奶,大过年的,别说丧气话。”季屿臣下意识道。
张女士摇摇头,“不是丧气话,只是这人年纪大了,总是想着不留遗憾地走。”
季屿臣还没出声,一旁的叶浔先开了口,她握着张女士的手,眉眼弯起,半点儿不似初见时的清冷,那场江南清凉的雨丝终究是带了温度。
“奶奶,当然不能留遗憾了,您还要看着小叔身边有合适的人,还要看着小叔有后代,还要看着我和屿臣有孩子,您还有好多好多年呢,我们慢慢来。”
叶浔这话一出,像是给了老人家希望一般,张女士的眼眸都亮了几分。
而季屿臣在听到叶浔口中的“我和屿臣的孩子”时心脏狠狠一颤。
他们的孩子。
他还没想过。
他想和叶浔好好过二人世界,再多等几年,等叶浔的事业稳定,他的事业稳定,叶浔和他都想要一个结晶的时候,再生也不迟。
就在几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思维中时,大宅的门又一次打开。
季怀琛已经回来了,年夜饭早已经备好,就等着他跟言荷,张女士说言荷就算是跟季封廷离婚了,这里仍然是她的家,只要她不介意,他们随时欢迎她回家。
今年也算是叶浔第一次来季家过年,言荷自然不会缺席。
张女士看到季怀琛之后面色瞬间变得欢快,“怀琛,你可算是回来了!”
季怀琛手里拿了几个礼盒,是给他们准备的新年礼物,管家接过了那些礼盒,季怀琛换了鞋进屋,“妈,叶浔屿臣。”
他依旧穿着一身正装,铁灰色西装外套,内里一件黑色衬衫,衬衫的扣子随意解开一颗,极具男性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