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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珠……

我倒是不关心天珠。

不过,靳爷提出来了,我象征性的配合了下。

“不知道。”

靳爷喝了一口茶说:“这颗天珠……世界上只有两颗。是藏区一位贼王从喇叭庙里偷出来的。但也因此……他不仅遭到了藏区江湖偏门的追上,也引起了上头的注意。他不得已,逃出了藏区。他也不敢将这颗天珠放在自己身上。他想把天珠交托给了申屠枭!”

听了靳爷这话……我倒是能感觉到,这颗天珠的价值。

几乎可以说……无价了!

靳爷接着说道:“只是没想到。藏区那位贼王,还没将天珠交给申屠枭。吴三爷半道截了藏区贼王的道儿。把天珠劫走了。”

原来如此……

怪不得,申屠枭要我帮他把这颗天珠拿回来。

在我印象中,像申屠枭这般的贼王人物,不至于会让我去做局弄一个东西来!

“但是!”

靳爷又说:“藏区那位贼王,还是被人抓住了。他们要让藏区贼王把天珠交出来,才会给他一条活路。所以,申屠枭不得已,只能将那颗天珠搞回来!可是,荣门盗圣有过话,荣门上下,不得近身吴家三代。也就是,荣门之人,不能在吴家人身上盗取东西!然后,申屠枭找了你……你,也帮申屠枭完成了任务!”

……

靳爷将申屠枭让我去骗回天珠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通。

他倒是对此事十分熟悉!

只是,这些话……对我来说,都是废话。

我根本不关心,天珠不天珠的。

我只关心,靳爷接下来要说的。

他找我来……可不是因为这些事。

“所以,吴三爷对付不了申屠枭,要找我麻烦吗?”

“不错。要门里,有一个孤星派。这个派的人,无父无母,无子无女。可以说是绝了三代的。他们也不用像其他要门子弟那般,出去讨生活。他们是被要门养着的。专门干一些杀人放过的勾当!”

……

我算是发现了。

这个靳爷……讲话是真的很磨叽。

明明一句话可以说明白,他非要整一大段前因后果。

吴三爷找了“杀手”要我的命……

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足矣!

“然后呢?”

“然后……他下了一个‘屠狗令’!”

“屠狗令?”

“没错。这是专属要门的江湖追杀令。届时,不仅是要门的孤星派,整个要门的人……都会对你进行追杀!你走在路上,说不定就会有一个乞丐,向你捅去刀子!也会有人乔装打扮,给你一枪也说不定……”

……

这屠狗令……是把我当“狗”了!

“你跟我说这些……是想告诉我,你能解决掉这个屠狗令?”

我问靳爷。

他铺垫了这么多,重点也该是为了这事了。

但是,他也不可能白白帮我。

我想,他必然有什么条件。

果然,他提出了条件。

只是他的条件……非常无耻!

“不错。我可以帮你解决掉‘屠狗令’。但你也要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干掉吴三爷!”

……

这个条件,真的相当无耻!

我冷笑。

“我要是能干掉吴三爷,我还需你帮我?吴三爷都死了,那‘屠狗令’,不就没有了?”

“不,你错了。”

吴三爷反驳道。

“要门的‘屠狗令’。不会因为发起屠狗令的人死亡消失的。吴三爷虽然现在是要门丐头。但他发起屠狗令,也要将屠狗金,交给要门长老会。再由要门长老会,发布屠狗令。所以,即便发起人死亡了。这屠狗令永远会在长老会的屠狗榜里,直到这个任务完成!”

“既然如此。你怎么帮我取消这个屠狗令呢?”

“取消屠狗令有三种方式。一、发起人主动取消。二、丐头强制取消。三、长老会全体表决通过取消。吴老三既是发起人,也是丐头。想通过第一二种方式取消屠狗令,那是不可能了。”

“所以,要通过第三种方式?你是要门长老会的长老?你能说动其他长老,取消屠狗令?”

“我的确是要门长老会长老。不过,长老会不少人是吴老三的人,我也不可能说服所有人……同意取消这屠狗令!”

“呵呵!”

我笑了起来。

“你不会是想……让我干掉吴三爷。然后你坐上要门丐头的位置。再然后……你帮我取消屠狗令吧?”

“然也。”

……

这靳爷……不仅无耻,脸皮还很厚!

他不是在跟我“等价交换”。

而是让我想帮助他,他再帮我?

“你这笔生意……不太好做啊!且不说我能不能干掉吴三爷。就算我真有能力干掉吴三爷。我为什么要找你合作?我随便找一个要门的人合作,不也可以?再者,我如何相信你,在我帮了你之后,你会帮我呢?或者说……你有能力帮我呢?吴三爷一死,你就有能力上位?”

“然也!”

……

我对这个靳爷,又多了一个印象。

无耻、脸皮厚……还装逼!

“你就这么自信?”

“自不自信……是因为你不懂要门。要门,分二帮二分九袋。细的我且不跟你说。单说二帮……为净衣帮和污衣帮。净衣帮,你可以理解为要门的管理人员。以及,诸如孤星派这些不去上街乞讨的。污衣帮,就是专门去乞讨的人。天下花子千千万,净衣只占十之一二,污衣占了十之八九。整个要门……实则是污衣撑起来的。没了污衣,要门还怎么称要门呢?你说对不对?”

“那又如何?权力……还不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上?”

“不,你错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放在任何地方,都是通用的。不管是一个门派,还是更多层面的……底层的人,才是基石。若是基石不稳。你说,这个门派,如何能稳?”

……

靳爷,竟然跟我讲起大道理来了。

可我只是一个走偏门的下品谋生人……这些道理,我不懂,也不想懂。

“你就跟我说结果吧!不要跟我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我直言不讳道。

我……实在懒得跟这个靳爷说这些东西。

他绕的弯……比起沈云思和天哥等人,还要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