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急促。
陆晓晓回头:“还有什么事情吗?”
慕斯深深呼吸一口:“你什么时候还过来?”
陆晓晓想了想道:“我在乡下,来一趟不容易,这皂也没多少,所以来的时间不规律。”
这就是不确定了,慕斯有点失望,她脑子灵活:“那我以后要买皂去哪里买?要不然,我等需要的时候,去那卖鸡蛋的小伙那留个信,你去服装厂找我?”
她刚已经买走了四块了,一时半会用不完,再加上小贩说这个人已经找了她几次了,陆晓晓敏锐的嗅出来了其中的不同,这人没有想要害她的心思。
陆晓晓答应下来:“行。”
慕斯这下松了一口气:“你下次就去服装厂就说找采购科的慕斯。”
陆晓晓一听她的部门,听着采购不显眼,但这行,从古到未来都是个好行业,油水很足,认识的人脉也多,千丝万缕的,这种人对于陆晓晓现在,只能交好不能得罪。
陆晓晓笑着应下来:“好,这个您也拿去,放个十来天,不管是洗澡还是洗脸都很好。”
陆晓晓送上了一块碎皂。
慕斯看着里面的花瓣,透过皂还能闻着淡淡的花香味道,心里也满意。
——
陆晓晓去了门市买了二斤猪肉,她想再买点肥肉炼猪油,她来的太晚了,这种油水多的早上就卖完了,倒是剩下的排骨不少。
这种没多少油水,也没什么肉,卖的不快,陆晓晓也要了两斤,家里的米面不多了,又各买了点,最后买了油酥饼,回家她和江泽一人一个。
时间还早,她准备坐村里的车回去,又去一趟供销社买了一个红塑料边框的圆形玻璃镜,原主之前有块,但得知赵斌和明艳订婚在一起的时候,她气得把镜子摔了。
陆晓晓想到原主曾经做出来的事情,略微头疼,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压在脑海深处。
等一切都买好了,她去找村来县城停驴车的地方。
赶车的老爷子年纪大了,陆晓晓过去的时候,他正拿着木头的烟袋抽旱烟呢。
看到陆晓晓,浑浊的眼中有点奇怪:“你清早没坐大队的车来吧?”
“没有,我清早和知青点的人一块来的,她们已经回去了,我想着坐村里的车回。”陆晓晓说着拿出来几颗糖:“大爷,您吃。”
糖纸包装的花里胡哨的,一看就是好东西,她这样,大爷敲了敲烟袋:“我不吃,你们小孩子吃的东西,没事,上车吧,都是一个村的。”
陆晓晓把糖放在他身边:“您不吃拿回家给孙子孙女吃,小孩子都爱这个。”
她说这话,老爷子倒是把糖收起来了。
今日回去的时候倒是顺利了许多,可能是因为那把糖的缘故,车上有人旁敲侧击的想问她买了什么,也被前面赶车的大爷呵斥住了。
到了村,陆晓晓下车前问了一下赶车的大爷:“大爷,您什么时候还去县城里啊?”
原本在车上下车还没来得及走的人,闻言心里有点酸,这村里谁去县城像陆晓晓这么勤,哪里是去县城啊,她像是回家一样。
赶车的大爷道:“马上农忙了,再去几天就不去了,每天清早就去,你要去的话就上工后到村口来。”
“谢谢大爷。”
老爷子在村子里,没多少习惯说谢谢,听到这声,他笑了两声。
陆晓晓提着布包回家,恰好碰到下工,路过的都先看到那鼓鼓囊囊的布包,一抬头看清楚人。
心里是一个又酸又羡慕。
张丫到家,看着老三家的做的大米汤,一眼看过去没几粒米,和刷锅水差不多,配上二合面的馒头,黄面多,白面少,仅有的菜还是青菜。
张丫阴阳怪气道:“都是一家人,人家天天吃肉,白面,去县城买着吃,我们吃这些什么。”
村能去县城买着吃的,也就一个陆晓晓。
江母啪的把饭碗放在桌子上:“爱吃不吃,不想吃去把院子打扫了。”
张丫没想到得来这句话,震惊的看着自己婆婆。
江母道:“什么一家人,江泽三年前就分出去了,你不清楚,还是你说孩子没地方住,想住江泽那间房子。”
“他十五岁,自己去找大队要地,自己带着苏七和老三去盖房子,你有去帮过一点忙?”
“现在人家媳妇买个肉你看不下去了,人家吃不上饭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江母提起小儿子,深深的愧疚,说起来话来也不客气。
张丫说不出话来。
江母还生气:“想吃肉让你男人给你买去,公中没有这些,爱吃不爱,不吃一会把碗刷了,把院子扫了。”
张丫被自己婆婆怼了一顿,气得心脏都快炸了,可也不能不吃饭,狠狠的咬着二合面的馒头,那模样也不知道是把馒头当成陆晓晓了,还是当成江母了。
陆晓晓回家炖了排骨汤,弄了一个辣椒炒肉,然后煮了汤,配着县城里买的油酥烧饼,剩下的肉还有差不多一斤多点,陆晓晓看着烧火的江泽:“你想吃肉包子吗?”
江泽小的时候江家还不是这样子,小时候他也是吃过肉包子的,那会他太小了,味道其实已经忘了。
看到陆晓晓看过来的目光:“都行,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他不挑食,这年头,也没人会挑食,能吃饱就好。
何况他媳妇做饭又好吃。
陆晓晓自己安排着:“那剩下的就包点肉包子,再弄几个肉卷,够吃几天了。”
今天的饭很丰盛,陆晓晓也比平时吃的多,饭后在院子里伸着胳膊活动消消食,又把包子和肉卷蒸上。
江泽把碗刷了,然后想了想又去给她烧了洗澡水。
锅里还剩下一碗多的排骨汤,其中大半碗都是肉,拿了两个刚蒸出来的肉卷,陆晓晓跑过去:“你给娘和奶奶送过去吧。”
有了上次让送红烧肉的事情,江泽清楚她是真心的,不过他却没说送。
陆晓晓不懂他又在耍什么性子,手指戳在他的脊背上:“我让你给奶奶和娘送肉,你怎么还不高兴了,你看看这村,谁能娶到这么漂亮又大方的媳妇。”
陆晓晓厚着脸皮给自己脸上贴金。
耳边是她柔软又娇蛮的话,脊背上是她到处乱动的手,柔弱无骨,也不知道怎么从肩膀上,就滑到了他的腰上,江泽的呼吸不自觉的有点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