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宴先生听不懂吗?”
“如果我是你,现在就应该收拾好行李,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回老家老老实实的养老,而不是像跳蚤一样惹人烦得乱蹦。”
阮白白对讨厌的人可从来都不是什么说话好听的人,对方的算盘珠子都快嘣到她的脸上了,还指望着她恭恭敬敬的礼貌回应吗?
“阮小姐,你这么对宴珩的父亲说话,如果被他知道了,你觉得你们还会有好结果吗?”
宴明峰努力压抑着怒气,咬牙道。
“我觉得有一点宴先生你好像还没有弄明白,世界上不是所有三条腿的男人都有资格被称为父亲,在宴珩的生命里,你只不过是提供了一颗精子的工具人,仅此而已。”
“而且我觉得该说的话宴珩应该早就跟你说过了,你又何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是觉得我会和你同仇敌忾对付我爱的人吗?”
“那我觉得如果你家里没有镜子的话,也可以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你连他的一根小拇指都比不上。”
说完最后一个字,阮白白果断挂掉了电话。
但是挂掉电话后却依旧没有平静下来她有些愤怒的内心。
阮白白不明白这个世界上为什么可以有人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明明是自己生下来的孩子,生而不养就已经罪大恶极了,却还在觉得对方有价值的时候想尽办法利用,甚至都把主意打到了她的头上来。
“怎么了?”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从外面打开,在书房处理完业务的宴珩走了进来。
看到女孩坐在床上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出声问了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阮白白觉得今天的自己好像过分情绪化了些,听到对方的一句平常关心,眼眶都忍不住有些酸涩。
“没什么,就是有点想你了。”
关于宴珩幼年的经历,阮白白从来没有听到对方亲口描述过,她知道的那些也只不过是书里一笔带过的那几行文字,而且文字上面描写的和她所处在的现实世界还截然不同。
但是她能够确定的是,对方从出生到现在,所经历的坎坷和磨难是用一本厚厚的书册都没有办法完全记录的。看着对方的脸,阮白白忽然有些心疼,如果她能够早一点穿过来,早一点喜欢上对方,是不是他就可以少受一点苦……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粘人了,嗯?”
宴珩看着女孩伸出双手求抱抱的模样,失笑道。
不过男人嘴上虽然是说着有些嫌弃的话,可是身体却十分诚实地走上前,熟练地将女孩搂在怀里,还刻意收敛着动作,没有弄掉对方脸上的黑色面膜。
“就是想抱抱你,不行吗?”
阮白白咬牙,有些焦躁不讲理的说道。
“行,怎么不行。”
“抱一次一百。”
阮白白听到这话,脸上的面膜都多了几道褶皱。
奸商!
“闭嘴!先让老娘抱个1000块钱的!”
听到女孩有些气急败坏的话,宴珩眼底的宠溺不禁多了几分。
只是在女孩看不见的角度,脸上划过一丝戾气。
看来还是他留给宴家的时间太多了。
————
然而,阮白白最后用亲身经历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在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不要心疼男人,尤其是血气方刚的男人!
今天是阮昱宁的生日,阮白白这个做姐姐的当然是要回家给弟弟过生日的。
但是阮白白此时坐在床上揉着酸痛不已的腰,连穿衣服走出这个门都有些困难。
“宴珩!”
“从今天开始,你搬去书房里住!”
看着床下早已经穿着人模狗样的男人,阮白白气不打一处来,捞起一个枕头就朝对方狠狠扔得过去。
宴珩精准地接触朝他扔过来的枕头,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对方的这番动作。
“还疼吗,需要我帮你揉揉吗?”
但即便如此,看到女孩怨气满满的小表情,宴珩还是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他承认,昨天晚上的自己是比平时失控了一些,可是情到深处难以自抑,他下次会收敛一点的。
“不用!你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阮白白现在看到对方的样子,甚至听到对方的呼吸声都觉得厌烦不已,直接指着房门出声撵人。
宴珩欲言又止。
昨天晚上求抱抱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但是心里想说的话是这样的,可最后他还是非常识时务的没有直接说出来。
毕竟女孩子的心情就跟六月的天气一样,说变就变,他现在还是老实听话一点比较好。
于是,宴珩将枕头重新放回了床上,然后乖乖地走出了房间,甚至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阮白白见此,心里那股怨气才消了几分。但是心底里却还是下定了决心,以后就算再怎么样,她也不会再可怜对方一丁点!
回到阮家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中午了,阮昱宁一听到声音就第一时间跑出来接人。
只是,他跑出来接的人居然不是阮白白这个亲生姐姐,而是她旁边没有血缘关系的未来姐夫……
“姐夫!我最近在玩一个高难度的游戏,还差最后两关就能通关了,但是怎么也过不去,你快来帮我看一看!”
阮昱宁拉着宴珩的胳膊就往里面走,完全忽视了站在旁边的亲姐。
阮白白弯唇,笑意不达眼底。
好小子,就这么对她是吧?
等会儿她就进去把他们的网线给拔了!
“回来了?”
阮父阮母今天因为儿子过生日,也破天荒的没有去公司上班,看到女儿回来后,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怎么样,没有欺负人家吧?”
阮母拉着阮白白的手坐在沙发上说话,一开口就让阮白白有些破防了。
什么叫她欺负人家?
她看起来是那么蛮横不讲理的人吗?
“妈,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欺负他,都是他欺负我好吗?”
阮白白觉得必须要为自己正名,再这么下去,她的名声岂不是要被毁的面目全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