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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洁这疯婆娘,不是伤了又病得路都走不动了吗,为何窜出来这一下,比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人都还敏捷呢?

自己和她可是共患难过的,还有所保留?

嘿,看来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啊。

心中不爽的叶川朝她呵斥道:“快收起来,瞧把人家师傅给吓得,搞得咱们像拦路打劫的一样。”

司机并没有因为叶川的解释而放松下来,望着胡洁手中的匕首,仍处在瑟瑟发抖的懵逼状态。

哎,这虎娘们。

叶川只得上前,从她手中拿过匕首,随后再次对司机说:“师傅,我们不是坏人,是蜀城来旅游探险的大学生,由于发生了点意外想搭你的车回城。”

司机仍是不说话,眼睛仍是紧盯着他手中的匕首。

“哎,探险嘛,身上有这东西很合理吧。。。。。。”

胡洁见他仍在不停解释,翻了翻白眼,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来。由于先前落水湿了分不开,索性直接掰了大概十几张百元大钞就从车窗丢了进去。

“进城,车费。”

司机见钱后,瞬间从懵逼状态清醒了过来道:“哦,好。没,没问题。”

随后立即打开车门招呼他们上车。

一出手就这气派,谁还打劫他一个开破面包车的啊。

叶川也只得苦笑:钱真好使!

要让别人相信你,其实不需要理由;别人要是不相信你,再多的理由都没用。

一路无话,发了笔小财的司机师傅异常兴奋,八手面包车硬是开出了路虎的感觉。

进城后叶川并没有叫着下车,而是让一直叫着要服务好他们的司机师傅直接开去桂爷庄园。

只是在中途路过药店时,进去买了很多药。

什么消炎的、止痛的、止血的、抗病毒抗感染的,多多的备下。

将希望寄托在一处,从来都是危险的,最起码也是不稳妥的。

在离桂爷庄园大概五百米距离时,叶川和胡洁下车,摸向了庄园的侧面围墙。。。。。。

............................................

傍晚,忙完一天的衮风吹着口哨回来了。

福伯心中一紧,但该来的始终会来。自己已经做了那么多的布置,想必是没有问题的,强行定了心神迎了上去。

“少爷,回了。今儿还可以吧?”

“卖了三套,马马虎虎。”

衮风这矜持的回答,显示着他内心的骄傲,福伯知道该捧哏了。

“哟,一天卖三套房,少爷了不得。那啥抽水可不少哟。”

“什么抽水,说得像赌场一样。那叫提成或佣金,千分之五。”

“对,对,对,是佣金。”

“呐,今天发工资了,拿去存着给你云儿娶媳妇用。你个老狗就好这一口吧。”衮风笑骂着将一叠钞票丢给福伯,足有两三万块。

提到了儿子,福伯心中顿时一紧,但还是强作镇定。

两人往书房走去,越靠近书房,衮风的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当踏入书房那一刻,他深吸了一口气,脸色越发沉静,普通人快乐的一天又结束了,该换回几百年世家少爷的身份了。

福伯亲自沏好茶,又点了根衮风喜欢的檀香,一切都是熟悉的节奏。

“今儿有事需要说么?”

“是有些事情需要少爷定夺。”

“说。”

“莞城那边的张掌柜,今天将这个季度的收益打了过来。

港城的季老板,想向咱们借贷十亿,利息还是老规矩九出十三归。

波城那边的马掌柜,想建一家五星级酒店,方案已经送来了。

西城史掌柜经营的磷矿,现已查实存在中饱私囊,史掌柜知情并参与。。。。。。”

林林总总,福伯像秘书一样,拿着手抄本足足讲了半小时才陈述完。

是陈述,不带任何偏见和个人感情色彩,极尽客观的避免影响到家主的决定。

衮家众多供奉中,他能当管家,最主要原因就是这一点做得最好。

一进入家族事务的处理流程,衮风的神经高度集中,几乎在福伯陈述完事后,心中就有了主意。

但还是起身缓慢踱着步,再次将这些东西反复推敲。他简单几句话的一个决定,有时甚至关系到几亿元的盈亏。

之所以这么慎重,倒也不全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尊重创家业、守家业这件事。

就和他去售楼部卖房子一样,能说是为了钱么?不过是尊重工作这件事。

“给张掌柜返点百分之八,告诉他再接再厉,步子不防可以再迈大点。

可以借给季老板,但这次不空放,需要他在港城湾区的那块地皮做抵押。

告诉马掌柜,五星级酒店不建,哪怕当地给出很优惠的各项政策,倒是大量购买商品房地皮。

至于史掌柜嘛,念在他在矿业为家打拼这么多年,也是初犯,就不处罚他了。但要收回他一切财产,不过可以按照地方基本社会保障的标准,发放他养老金。”

“少爷仁慈,老史人是好的,但儿子实在是个销金窟窿没办法。在这里我替老史谢过了。”

“重其行不重其心。吃里扒外,依照家法是该断手的,但我知道史掌柜是你多年好友,也算是网开一面吧。”

衮风说完,踱回书桌前品了一口茶后,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一般这个时候,福伯就该告辞了,但今天他还不能走,儿子还在国外被人家扣押着呢。

“还有事?”衮风张开眼,微皱着眉头说。

福伯心一横,直接就跪在了衮风面前。横竖都得说,难堪和儿子的性命比起来算什么?

“少爷,救救云儿!”

衮风听闻诧异道:“云儿?他不是在岛国念书么?”

“是,但他现在被当地势力扣住了。”

“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把你掌握到的情况一五一十说出来。”

福伯又急又羞,将事情的始末倒了个一干二净,随后低下头,准备迎接狂风暴雨。

气氛一下变得极度沉默。

良久,他期待中少爷的盛怒并没有到来,只听见淡淡的几个字:“知道了,我处理。”

福伯千恩万谢的出了书房。

是夜,两名娇媚的女人,走进了福伯的房间。

次日清晨,福伯远渡重洋的儿子云儿,就被埋在了樱花树下。

你这个儿子废了,埋了,再生就是。